趙匡洪這才站了起來,扶著門框出門了。


    他也不想這個樣子,可每一天都在備受煎熬,靠著酒精麻痹才能睡得安穩幾分。


    這些事情,一隻在他的眼前,心口環繞,揮之不去,折磨的他身心疲憊,寢食難安。


    那消瘦的身子撐不起身上的衣袍,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要跌倒。


    魯紮爾的眼神變得疑惑了起來。


    他收迴了目光看向了顧知鳶:“昭王妃,坐下說啊,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生氣了?”顧知鳶瞧了一眼魯紮爾。


    魯紮爾輕咳了一聲:“王妃娘娘不要打趣我了,若是換成宗政小太子,或者永定王,又或者上官將軍,隻怕剁了對方都不解恨,還得起兵攻打叢陽,說起來,我算是頭腦清醒的了。


    ”


    顧知鳶:......


    “永定王說不定還會分析一下情況,太子可不會,太子聽說這個事情之後,也收兵了,第一時間詢問你有沒有受委屈,得知你還好,他才又下令攻打滄瀾的。


    ”


    說道宗政無憂,顧知鳶的心中一暖,當時那個打雷都害怕的小屁孩,如今變成小少年了,與自己一般高了吧,想到之前將他,他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如今肯定更加威武了。


    “太子親自帶兵了一陣兒,小小年紀厲害的不得了,萬軍從中取敵方將軍首級。


    ”


    說道宗政無憂,魯紮爾也滿眼崇拜:“我從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孩子。


    ”


    顧知鳶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說依瑪兒的事情。


    ”魯紮爾說:“昭王妃請。


    ”


    “請。


    ”


    正廳泡好了熱茶,魯紮爾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主位的宗政景曜和顧知鳶身上。


    宗政景曜來的可真快,一張臉還是和從前一般,冰冷地不敢讓人靠近,帶著濃濃的壓迫的感覺。


    這讓魯紮爾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尤其是宗政景曜的一雙眼睛,像是孟虎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他。


    “昭王。


    ”魯紮爾歎了一口氣:“我來的太急了,沒來得及稟告您。


    ”


    宗政景曜沒說話。


    魯紮爾摸了摸頭發,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宗政景曜?


    “昭王,我妹妹平白受到了委屈,我這麽可能有心打仗,肯定是要先處理好我妹妹的事情,對吧。


    ”


    宗政景曜還是不說話。


    他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杯子,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懶洋洋地盯著魯紮爾。


    雙眸清冷,似寒槍,似利劍。


    魯紮爾有些摸不著頭腦。


    寒宵輕咳了一聲,低聲對魯紮爾說道:“王上剛剛來的時候,對王妃不敬,吼了王妃,王爺生氣了。


    ”


    魯紮爾:?


    靠,他也沒說什麽好過分的話呀,值得宗政景曜就這樣默默生氣,默默記仇麽?


    魯紮爾站了起來,抱拳說道:“昭王妃,方才的事情,是我魯莽了,抱歉。


    ”


    “王上客氣了。


    ”顧知鳶也有些詫異:“小事一樁。


    王上不必放在心上。


    ”


    “是。


    ”魯紮爾歎了一口氣,您老看看您旁邊那位,是我想放在心上麽?他都快把我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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