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想要躲避一些事情,需要將自己給炸了,但是,再狠,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給炸死吧。


    ”宗政景曜緊緊捏著顧知鳶的手,笑了起來。


    “唔,二皇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想操辦祭祀呢,問出那麽愚蠢的問題就算了,還假裝受傷了,嘖,居心叵測。


    ”顧知鳶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衝著宗政景曜眨了眨眼睛。


    宗政景曜沒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


    顧知鳶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不知道,誰要倒黴接手這個事情了。


    ”


    “明日不就知道了。


    ”宗政景曜笑了一聲。


    翌日。


    剛剛五更天,朝德殿門口就聚滿了的人:“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好端端的,二皇子在迴去的路上,誒,被人丟了一顆火藥,從馬車裏麵被炸出來了,又被馬踩斷了腿,奇怪,太奇怪了!”


    “是啊,怎麽這麽奇怪。


    ”


    “誰能有炸藥這東西?現在隻有朝廷有,都在兵部管理著。


    ”


    “難不成,裴元俊為了雲妃的事情,報複了二皇子?”


    “噓,別亂說,兵部的東西要用,都要兵部尚書開門,兵部侍郎也不能拿到的。


    ”


    “這個事情,說來奇怪,各位皇子的手中也有呀。


    ”


    “難不成,是有皇子想要搶奪祭祀舉辦的資格,把二殿下給炸了?不能吧......”


    “誰知道。


    ”


    吳珵抱著手,看著一旁臉色漆黑的劉旭濡,笑道:“劉丞相,您怎麽看?”


    劉旭濡向來不喜歡吳珵,二十來歲,穩坐左相之位,比他低一丟丟,他不服。


    他聽到吳珵的話,也沒好臉,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在現場,我如何知道?”


    “也對。


    ”吳珵將雙手裹在了袖子裏麵:“我們都不在現場,誰知道呢?”


    “裴將軍來了。


    ”


    有人高唿了一聲。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鐵憨憨一般的裴元俊。


    裴元俊對視上那麽多雙眼睛,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怎麽了?”


    “裴將軍,你知道昨夜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麽?”


    秦尚書立刻問道。


    他是宗政景曜的人,所以害怕裴元俊給在自己惹麻煩。


    裴元俊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怎麽了?”


    他雙眸寫滿了迷茫,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倒是真的像是不知道。


    眾人半眯起了眼睛目光審視的落在裴元俊的身上,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裴元俊疑惑地問道:“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你不知道,昨夜二皇子迴去的路上,被人用炸藥炸傷了。


    ”


    “哦?”裴元俊一聽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肯定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看他左右都不順眼,才賞了他一枚炸藥的吧。


    ”


    眾人:......


    昭王提拔的人,和昭王一樣狠,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


    “裴將軍慎言。


    ”秦尚書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跟你說,這個事情,遠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


    “怎麽說?”


    “裴將軍啊,國家的炸藥都由兵部統一管理的,你說誰能拿到?”


    裴元俊:?


    他猛地抬頭,看向那些神色各異的眸子,詫異地說道:“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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