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的鋪子是玉卿的總店。


    宗政景曜這是要玉卿所有的產業。


    明明都聽的出來,宗政景曜語氣之中濃濃的諷刺了,玉卿還不怕死地說道:“要是王妃願意,城東的鋪子也可以給他。”


    銀塵連都綠了:“大膽,王妃好心好意地來給你治病,你居然出言汙蔑王妃,實在可惡!”


    玉卿絲毫生氣的意思都沒有,輕聲說道:“話是昭王說出來的,姑娘何必動怒,將滿心的怒火發泄在在下身上,在下和氣無辜?”


    言外之意,是宗政景曜薄情寡義不要顧知鳶了。


    銀塵氣的直接將一把劍橫在了玉卿的脖子上:“別太過分了。”


    東升立刻將劍架在了銀塵的脖子上:“銀塵姑娘,你們來救公子我很感激,但是,若是你對公子不客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宗政景曜掃了一眼銀塵說道:“銀塵,走了。”


    說完之後,鬆開了玉卿的手腕,扯出一張絲巾狠狠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摸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隨後將手絹丟到了火爐裏麵,隨後牽著顧知鳶的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玉卿瞧著宗政景曜這般神情,立刻對顧知鳶說道:“王妃,既然昭王都絲毫不憐惜你......”


    “閉嘴。”顧知鳶狠狠迴頭瞪了一眼玉卿:“好好的一個人,偏生長了嘴巴,下次把你毒啞了才好。”


    聽到這句話,玉卿一笑,溫潤的如同春風一般,隻是話他卻到底是沒有說話出來。


    看著二人攜手走入了寒風之中,東升輕聲說道:“公子,隻怕是不成......”


    “成不成的,要看做事的人有沒有這個心了。”玉卿的身子還很虛弱,臉色微微泛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但是說些話,讓人想要掐死他:“誰能保證昭王一直活著呢。”


    “公子......”東升一聽,立刻勸解到:“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


    “東升。”玉卿淡淡地開口,聲音輕輕的,好像是清風拂過了山崗一般,說道:“你還沒有經曆,並不懂這男女之間的感情。”


    見玉卿目光灼灼閃爍著光芒,東升低下頭沒說話,他隻不過是玉卿的仆人,隻需要遵循玉卿的意思就是了。


    顧知鳶牽著宗政景曜的手上了馬車,笑著說道:“你不知道,玉卿中暑了,他床底下放著兩個火爐,人都要烤熟了。”


    宗政景曜坐在凳子上,一張臉繃的緊緊的,微微抿著嘴唇,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漠,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顧知鳶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說道:“還生氣呢?不氣了。”


    宗政景曜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扯開,聲音平淡聽不出來情緒:“沒有。”


    顧知鳶眉頭一皺,低聲說道:“不過我知道一個消息,玉卿怕冷,年年都要將火爐子塞到床底下才睡得著,依照這個信息,不是很容易確定玉卿的身份了麽?”


    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景曜愣了一下,側頭看著顧知鳶,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中,狠狠皺了皺眉頭:“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何生氣,還是假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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