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監獄之中住了十天,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看不出來顏色了,但是卻十分的整齊,連頭發都好像是被打理過的。


    她看起來十分優雅,一看就是出生名門和那天在王府裏麵與顧知鳶糾纏的人完全不同。


    她看著顧知鳶,優雅地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問道:“昭王還沒有來麽?”


    “夫人想說什麽。”顧知鳶問。


    她從容的笑了笑,盡顯優雅,說道:“昭王妃,我問你,我刺殺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沒有意義。”顧知鳶說:“你殺不了我,刺殺王妃,本就是死路。”


    “嗬嗬。”她笑了起來說道:“難怪襄陽王平日說到你,時常搖頭,說你是最難對付的,果然反應快。”


    顧知鳶沒說話,坐在椅子上,與她對視著,好像想要看穿她的想法。


    聽她的語氣,一開始,她衝上來刺殺自己,想要激怒自己,就是想要被自己給殺掉,這樣一來,襄陽王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來告自己,她都是知道的,可她為什麽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和自己作對的?


    這個時候,門開了,宗政景曜走了進來,整理了一下衣袍坐在了顧知鳶旁邊的位置上,悠然地喝了一口茶。


    兩個人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讓李盈盈的母親有些詫異。


    李盈盈的母妃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笑了起來說道:“真像啊。”


    宗政景曜二人沒有搭話,等待著李盈盈的母親繼續說下去。


    可是,她的目光一直都在宗政景曜的身上,甚至帶著仰慕,好像透過了宗政景曜,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顧知鳶知道,宗政景曜長得像先帝。


    宗政景曜不耐煩掃了一眼她,她才收迴了目光,她垂下頭,笑了好幾聲,才抬起頭問宗政景曜:“昭王有沒有查過我是什麽人?”


    宗政景曜微微皺了皺眉,他對這個李盈盈的母親毫無印象,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有何不同,並沒有查過。


    “我姓劉,我的母親姓鄭。”劉氏緩緩抬頭看著宗政景曜,目光別有深意。


    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顧知鳶和宗政景曜都有些意外,二人對視了一樣,顧知鳶先問:“你母親,和鄭淑妃......”


    “我母親是鄭淑妃的庶出妹妹,後來嫁給劉丞相的不得寵庶出弟弟,便有了我,說起來,太後是我的姑姑,鄭淑妃是我的姨娘。”劉氏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宗政景曜的身上。


    顧知鳶:?


    夠亂的。


    真的是臥虎藏龍......


    “榮王府出事的時候,我才十四歲,我逃了,被襄陽王給救了,他說願意替我隱藏性命,讓我活下去。”劉氏輕笑了一聲說道:“他那個時候,還是老襄陽王庶出的,最不得寵的兒子,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陪著他一路坐到了襄陽王的位置,可是他卻隻是給了我一個夫人的位份,見不得人,出不得門,後來又有了無數的妾室,可惜一直都沒有娶正妃,你們猜,他想要娶誰?”


    顧知鳶轉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他靠在椅子上,雍容華貴,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劉氏說的這些話,在他心中無法激起任何的波瀾。


    倒是顧知鳶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叢陽可比宗政有趣多了,有吃不完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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