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冷眸一凜,這個人,自己好像見過,那一日給宗政文昊架馬車的人,他在這裏做什麽?


    顧知鳶會些唇語,瞧著那個人蠕動的嘴唇,不斷的翻譯著,那個人說:“這一次,隻要賭坊老板聽話,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二人已經交談完畢了,宗政文昊的人抬起頭掃了一眼下麵擁擠人群,顧知鳶迅速的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此時,前麵的路已經稍微通暢了一點了,銀塵高聲說道:“王妃,王妃,,可以走了快走,後麵有來人了。”


    顧知鳶掃了一眼賭坊說道:“走過去看看。”


    “啊!”銀塵愣了一下詫異地盯著顧知鳶。


    顧知鳶和秋水已經走了進去了,銀塵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楊尚書家的兒子,博學多才,學富五車,定能獲勝。”


    “我覺得是張丞相的小兒子,張平宜,他可是有小顧的稱唿。”


    聽到這句話,顧知鳶低聲問道秋水:“什麽叫做小顧?”


    “當年顧將軍是年紀最小的新科狀元,是京城學子的榜樣,對博學多才的學子,有人給了小顧的稱號。”秋水說。


    顧知鳶不禁一笑,銀塵問道:“王妃,你笑什麽?”


    “京城眾人用小顧來讚賞學子,就說明學子永遠都活在我哥的陰影之下,無法超越,隻怕學子們並不覺得是讚賞。”顧知鳶說。


    這個時候,有人轉頭看向顧知鳶,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不屑地說道:“你一個女人,你懂什麽?這稱號向來榮譽,誰不喜歡?”


    顧知鳶不說話,瞧著那遠處掛著的木牌,上麵寫著的名字,多數都是她不認識的,隻有一個,寧遠震,她知道。


    她的眉頭一動,寧遠震還要參加科考啊?


    “來啊,下注了啊,買定離手,我堵張平宜。”


    “我賭楊尚書的兒子!”


    顧知鳶掃了一眼,楊尚書的兒子,和張平宜的注一般,不算最多,最多的是另外一個人周恆宇!


    頓時,顧知鳶的心中更加疑惑了,賭周恆宇的意義何在,周恆宇定能入選。


    不禁,顧知鳶又想起來方才宗政文昊的人和賭坊的人說的話,頓時,心中升起了一抹了然,隻怕宗政文昊知道周恆宇是宗政景曜的人,想要暗中動手,這樣一來,這些買周恆宇的人,鐵定是要賠的砸鍋賣鐵的了。


    “周少雖然才高八鬥,但前些日子鬥詩還輸給了小顧張平宜,我覺得張平宜勝算更大。”


    “屁,周少是不屑,那日都沒有展現出真正的能力。”


    “我覺得吧,楊少雲也不錯啊。”


    “之前周少在狩獵的時候,還被皇上召見了,所有買周少穩賺不賠!”


    “銀塵,拿錢。”顧知鳶掃了一眼掛在最角落無人問津的那個名字,嘴角勾了起來:“我買錢林墨!”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包括賭坊的人。


    “錢林墨。”有人反映了過來說道:“這個錢林墨是恆華城來了的,聽說是恆華城最後才華的才子。”


    “恆華城,一個偏遠之地,眾人都尚武,能出什麽樣的人才,我不相信。”


    “我覺得吧,凡事都有的例外,說不定這個人特別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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