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送著宋川往門口走,他跟在後麵輕聲說道:“宋丞相,在下有句話要說。”


    宋丞相心中一凜,冷風是宗政景曜的近身侍衛,他的話,就等於宗政景曜的話,連忙說道:“請講。”


    “丞相一家都是清流,卻有個不成器的外甥,之前還對王妃語出不敬,現下又在雲樓喝酒,若是惹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宋丞相還是好好教導一下吧。”冷風說。


    聽到冷風的話,宋川眼中劃過了一絲光芒,一下子就明白了冷風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冷侍衛留步。”


    二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宋含雪站在門口等宋川,她眼睛通紅,像是剛剛哭過一樣,身形消瘦,在風中如同柳絮一般,好像隨時都能倒下,惹人心疼。


    “走吧。”宋川看了一眼宋含雪,心疼不已。


    二人一起上了馬車,宋川輕輕拍了拍宋含雪的手說道:“你放心,爹爹絕對不會讓你遠嫁叢陽的。”


    “爹,抗旨不準,是大罪,女兒不能連累家人。”宋含雪深唿吸了一口氣說。


    “我們全家都不會有事的。”宋川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若是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做什麽丞相?”


    聽到宋川的話,宋含雪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猛地撲入了宋川的懷中,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爹,您都一把年紀了,斷不能為了女兒的事情犧牲自己。”


    宋川輕輕拍了拍宋含雪的背,歎了一口氣,雙眸之中劃過了一絲淚光,這把年紀了,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哪裏有兒女的幸福重要啊。


    昭王府的花園之中。


    宗政景曜碰到了步伐匆匆的顧知鳶:“去哪裏?”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麽?”顧知鳶深深的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眼中劃過了一絲無奈,這個時候,她真的理解到了,作為這個時代的女性的悲哀。


    “放心吧。”宗政景曜深深看了一眼顧知鳶說道:“去雲樓吃酒,去麽?”


    “啊?”顧知鳶眉頭一皺,這都什麽時候了,宗政景曜還有心思去雲樓吃酒,他是瘋了麽?


    但,顧知鳶知道,宗政景曜做任何的事情就有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玩兒,而去的。


    “去。”顧知鳶說。


    二人一起坐著馬車往雲樓而去。


    雲樓比往日還要熱鬧,顧知鳶的事情都快了變成傳奇了,說書的說了兩日了,百姓還沒有聽夠。


    “使臣對我們是百般嘲諷,就在這時,昭王妃挺身而出......”


    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說書的說的正是熱鬧,顧知鳶將宗政景曜停下來不走了,眼中劃過了一絲疑惑問道:“怎麽不走了?”


    宗政景曜瞧著台上說書的唾沫橫飛的說著顧知鳶的光榮事跡,輕聲說道:“聽一會兒。”


    頓時,顧知鳶的心中,氣血翻湧,耳根子通紅了起來,她一把抓住了宗政景曜的袖子,將宗政景曜往裏麵拉:“走了,走了。”


    二人前腳上了包間,後腳顧沐雪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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