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嘩啦啦。”


    看著隨著爆炸聲落下,變得一鍋漿湖似的湖麵,看著湖麵上漂浮起來白(花花)的魚,林夕很不厚道地撇了撇嘴角笑了。


    他大爺的,早知道一堆手雷扔下去就有這麽多的收獲,自己tmd為什麽還要傻傻的拿著根魚杆在湖邊垂釣。


    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林夕衣袍一解便要下湖撈魚。


    “師尊,師娘她們說的可是要鮮魚做鮮魚湯,你這……”看著準備下水的師尊,小蘇軾很是小聲的起醒道。


    “滾。”


    扭頭看向這又喝迷糊了的小蘇軾,林夕真的是想把他扔進湖中清醒清醒。


    這剛死的魚難道還不算新鮮嗎?


    難道你家煮魚湯直接是活魚下鍋。


    “噗通。”


    看著跳下湖中撈魚的林夕,想著剛才的爆炸,想著那四處飛測升空的水柱,趙禎嘴角不自覺的有些抽搐,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軍中利器用來炸魚,這要不要這麽玩,這麽浪費,要不要這麽有錢。


    “來人,還不趕快下去幫林候撈魚。”收迴思緒,看著獨自在湖中的林夕,趙禎皺了皺眉頭,朝身後的禁軍侍衛們吼道。


    “諾。”


    看著解衣去甲的軍卒們,再瞧瞧不住往湖邊拋魚的林夕,範仲淹的三官真的是再一次被這一對君臣給印新了。


    一個率性而為就算了,可另一個呢卻還火上澆油,這要不要再過份點。


    想著這一切,範仲淹拿眼望向小蘇軾,章惇兩人問道:“小蘇仙你們倆為什麽不下湖幫你師尊撈魚?”


    “師尊說了,小蘇仙敢下湖可是要被揍的。”看著麵前的範老頭,小蘇軾很是認真地迴答道:“反正都有魚吃,那我為何還要下湖,人家還小嘛!”


    “你呢?”哭笑不得地看了小蘇軾一眼,範仲淹扭頭看著章惇問道:“為何不下去?”


    “在下得看著小師兄他。”抱著雙臂,章惇一付理所當然的迴答道。


    “唉!”


    聽到小蘇軾和章惇兩師兄弟的迴答,範仲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尤其是一想到此刻正在汴梁監國的太子趙禎。


    範仲淹隻想說這林夕教出的弟子們,為什麽一個個的就不走尋常路,一個個的明明都很聰明絕頂,可為什麽就是喜歡裝傻充愣。


    範仲淹有些想不通。


    難道真的嗎怕樹大招風嗎?


    可是能身為林夕這個禍害的弟子,其本身就自帶了惹人嫉妒的風頭。


    想著,範仲淹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家那呆板的三子,要是林夕能把他也收為徒,幫他改掉他那木訥寡言,倔強的性格,那該有多好了。


    隻是,範仲淹想不到的是,在曾經的曆史上,自己這三子範純仁最後也是個身居宰輔很有本事的人!


    …………


    “林哥哥(夫君)你迴來了?”看著推開院門走進來的林夕,正在院中聊天的幾女連忙問道。


    “嗯。”點點頭,林夕笑著問道:“為夫出門這段時間裏你們可都還好?”


    “很好。”看著走過來的林夕,看著他空空如也的雙手,野利韻開口問道:“夫君,魚呢?”


    “後麵惡客拿著呢!”白了又纏上來的野利韻一眼,林夕隨口迴答道:“韻兒你們幾個把月兒和雅兒扶迴房間去,那姓趙的來了。”


    那姓趙的來了?


    聽到林夕的話,楊秋月,野利韻等女眉頭微微一皺。


    姓趙的?


    除了當今官家之外,楊秋月,野利韻等人真的想不出還有誰能讓自家夫君這樣稱唿。


    “林哥哥,官家他此來是……”看著林夕,楊秋月有些緊張的問道。


    “還不是為征伐遼國,收複燕雲十六州之事。”伸手把楊秋月躺椅上扶起,林夕隨口說道:“你們就放心吧,他們打他們的,為夫不參與,最多也就是給他們出出主意。”


    “嗯。”點點頭,楊秋月也不多說,在野利韻張葉兩女的攙扶下跟瑪雅一起往屋內走去。


    “進來吧!”見自己的幾個女人都已經進屋去了,林夕收迴目光朝院外叫道。


    “哈哈,林小子你此處不錯。”邁步走進院中,看著院中很是簡單的布置,趙禎沒話找話地說道。


    “自己住得舒服就行了,管別人說的幹嘛。”一個白眼丟給趙禎,林夕指指擺在院中的椅子說道:“就如那些各朝各代帝王修的陵寢,官家你自己派人去查探查探下,看看至今還剩幾座沒被盜墓賊光臨過的。”


    “這……”在椅子上坐下,趙禎實在是被林夕這個問題給堵住了,也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麽去迴答他。


    說帝王修陵寢是為了顯示天家之儀,可這好像也不對,就如前朝那些史書上記錄的一樣,要是當政時不行,生前也許旁人不敢進言,可死後,史書裏不還是照樣被罵。


    而且趙禎心裏其實也明白,陵寢裏陪葬的東西越多,越珍貴就越招賊。


    想著,趙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誇這小子的住處的嗎,怎麽的就被他給繞到了陵寢上麵了。


    “林小子,你看……”看著林夕,趙禎迴到了正題上。


    “看什麽,剛才你不是看見了,月兒跟瑪雅都要生產了,我能走得開嗎?”從腰間摘下酒葫蘆扔給趙禎,林夕想了想說道:“其實耶律宗真他聚兵屯軍邊境這事官家你真的沒必要擔心,他還沒那本事敢跟我大宋開戰。”


    “林小子你確定?”撥開酒塞往嘴裏灌了口酒,趙禎有些不信地問道。


    “確定。”認真地在腦海裏迴憶了自己第一世在曆書上看到一些事情,林夕確實沒有記住女真完顏部是什麽時候開始崛起的。


    但林夕相信現在那個大金國的建立者完顏阿骨打他爹絕對已經出生了。


    想到這,林夕繼續說道:“契丹立國已久,尤其是耶律宗真父子登基之後,奢侈無道,不思進取已惹得國內民怨四起,依附的各族諸部更是蠢蠢欲動,官家你自己想想,在後方不穩的情況之下,他耶律宗真真的有膽子跟大宋硬碰嗎?”


    “既然他耶律宗真不敢開戰,那他為何又派大軍進駐燕雲,雲內州等邊關險道?”看著林夕,趙禎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因為在下。”無辜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林夕淡淡地迴答道:“因為耶律宗真他了解我,了解我在把大宋周邊小國清理幹淨後,下一步百分之百便要兵臨遼國,了解我是炎黃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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