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走了?”


    望著空蕩蕩的的皇宮,李承澤的話語有些低沉。


    “迴稟陛下,都走了,包括太子和幾個王子。”站在國主身後的老太監一聽到問話,連忙低頭迴答道,可心裏卻感覺到一片冰冷和恐懼。


    為了能活命,為了能順利的歸降宋人,自己這從幼時便陪伴,親眼看著他長大的國主竟然連自己的兒子們都放棄了。


    難道他以前的彬彬有禮,恭儉有度都是裝出來的。


    “唉,全走了也好,這樣他們最少也可以免去那階下之囚受辱之苦。”擺擺手,望著寧靜下來的夜空,李承澤幽幽地歎了口氣,知道身旁的老太監已看透自己的心思。


    “陛下,那現在該如何辦。”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老太監心裏有些惶恐不安。


    都說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跟著一個聰明,善於偽裝的國主身旁,這也真的是太難了點。


    “等。”


    收迴望著夜空的目光,李承澤很是隨意地說了一個字,頭也沒迴的轉身便朝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心裏在揣測林夕他的下一步會是怎麽樣的按排。


    都說林夕征戰從來都是主動出擊,可此次他兵圍升龍城已經七天了,卻還是沒有拿下來,難道他會甘心砸了自己那攻無不破,戰無不勝的招牌。


    李承澤不信。


    望著說走就走的國主,望著他那略顯單薄的身影,老太監實在是很難把他跟陰冷毒辣蛇蟲聯係到一起。


    可是已經經曆過剛才的一糸列變動之後,老太監很清楚自己得為自己的今後早作些有按排了。


    “唉!”


    長長的宮殿內,一聲歎息隨著老太監的腳步聲響起。


    李承澤的雙眼在黑暗中顯得有些狠辣:敢背叛朕,敢存有異心者,死。


    …………


    “牛兒,收獲如何?”騎在馬上,李老二很是得意地朝著不期而遇同時迴營的張牛兒挑釁地問道。


    那一臉的賤樣要多討厭便有多討厭。


    “沒你二混子多。”看著李老二身後那些已經洗去麵上汙物,那怕一身麻衣破袍都遮擋不住渾身富貴,上位者之氣的俘虜,張牛兒很是淡然地說道。


    “人品問題。”很是得意地揚起頭,李老二又撿自家頭兒的話諷刺道:“這人啊做啥都得看人品,牛兒你說俺李老二都想放過這些人了,可他們卻偏偏往俺這邊跑,


    西方極樂淨土,送佛送到西,


    都不知交趾的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們就沒有讀過書嗎?”


    “噗。”聽到麵前這二混子將軍,名叫李老二候爺的話,王克禮直接吐血了。


    都說林夕麾下有個叫李老二的先鋒大將嘴巴很毒,今日可真的是見識到了,可是見識到了以後,王克禮真的是後悔了。


    西天極樂淨土?


    送佛送到西?


    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這一刻,王克禮看向自己上官兼親家的李樸民眼光有些恨:都是你選的好城門。


    無辜地聳了聳肩,李樸民真的很想無視王克禮看向自己的目光,自己不就是想西城門離後方近點,跑路也方便點,可是誰知道……


    “時也,命也,天滅我也!垂下頭,李樸民喃喃地把心頭的話低語了出來。


    “拉起來拖走。”冷冷地撇了眼暈倒在地的王克禮一眼,李老二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心裏很是鄙視交趾的這些官員。


    還一國宰輔,兵部尚書呢,就這點話都吐血了,還當啥官員,還不如直接迴家賣紅薯得了。


    想著自己曾試吃個,那姓林的看到那物種時的興奮樣,李老二終於第一次發現自家頭兒說了句大實話: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迴家賣紅薯。


    想想紅薯的產量,李老二相信那怕是光種紅薯也餓不死人的。


    “迴營。”


    伸手朝身後的麾下兄弟們一揮手,張牛兒實在看不下李老二嘚瑟的樣。


    “等等啊牛兒,義渠他應該還沒迴來,咱哥幾個一起出的營,那就得一起迴營,要不咋對得起這兄弟之情。”伸手抓住張牛兒的馬疆,李老二才不會放過損這貨的機會。


    “放手。”望著李老二的手,張牛兒真的是想一刀把他狗爪給剁了。


    兄弟之情?


    如果你李老二不娶了我張牛兒的侄女,那我們還是兄弟,可你娶了之後,按孩子的輩份來叫。


    你李老二不是得叫我張牛兒聲二大爺嗎?


    “不放,不是說好的同生共死嗎,義渠他不迴來,你張牛兒難道放心?”緊緊抓住馬疆,李老二真的不想放過打擊張牛兒的機會。


    讓你張牛兒天天在俺李老二媳婦麵前說俺壞話,在俺孩子麵前擺長輩的架子。


    “俺就是要氣死你咋了?”李老二很誠實地想到。


    “好,你個二混子給我記好了,等下別後悔就行。”翻身從馬上跳下,張牛兒知道李老二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人品?


    等下讓你看看什麽才是人品。


    “籲。”


    勒住馬,望著營門口的大軍,劉義渠有些不太明白。


    這天都黑了,一個個的怎麽還不迴營,這是鬧什麽,難道是有新的命令。


    推開眾人,劉義渠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口說道:“都讓讓。”


    “義渠,你迴來了,收獲如何?”看著撥開人群走過的劉義渠,李老二眼睛一亮,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地問道。


    嘚瑟的表情真的想讓人揍。


    “沒收獲,白呆了一天。”躍下馬,扭頭看了邊上黑著臉的張牛兒,劉義渠有些明白,李老二這貨又在顯擺了。


    “不是吧,難道你那城門一個人都沒有出來,百姓呢?”惹人厭的湊到劉義渠麵前,李老二的臉上裝得很是疑惑。


    “沒有。”伸手摟住張牛兒的肩膀,劉義渠看都懶得看李老二,壓低了聲音問道:“牛兒哥,我那麵就來了幾個王子,你那來了誰?”


    “就一交趾國的太子和交趾國的什麽王妃的,沒物資。”撇撇嘴,張牛兒也輕聲迴答道:“義渠你看李老二那二混子的樣,他要是知道我們的收獲後,臉會不會感覺疼?”


    “應該會的。”


    劉義渠很是不確定地迴答道,心裏也真的是沒準。


    就如自家頭兒說的:人要臉,樹要皮,人一不要臉,絕對的是水清無魚。


    “那我們等著看戲吧!”瞄了眼劉義渠,張牛感覺這貨比自己還陰險。


    “彼此彼此。”抿嘴一笑,劉義渠發誓自己就想看李老二憋屈的樣子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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