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宗物品運到琉球此處,所有利潤本候給你韓家上浮半成,韓老頭你看如何?”


    “這……,老夫韓家耕讀之家,那能……。”


    “一成。”


    “這……”


    “一成半,再多本候自己出去招募那些商賈商議。”


    聽到韓琦這推脫,裝那啥的話語,林夕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一抬手直接加價。


    因為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當然,對於林夕來講那一句‘隻要錢到位,敵人也會是盟友’說的更是貼切。


    “唉!林小子你這……,”看著林夕,韓琦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咬牙說道:“算了,誰叫咱們都是自己人呢,此事老夫舍下這張老臉不要,幹了。”


    說完,韓琦也顧不上跟包拯打個招唿,直接撒腳便往府衙之外跑去,心裏有些擔心林夕會突然改變主意。


    雖說自己韓家家大業大,可這些年自從林夕造出太多省時省力的械器出來之後,整個朝廷各州府地那些小作坊遍地都是,這生意不好做錢難掙呀!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在韓琦心裏其實想要的就是能加一成跟琉球府衙掙的一樣就好,可誰知道自己才遲疑了下,這林禍害直接就給自己多加了半成。


    這是財大氣粗還是這小子現在已經富可敵國了。


    想著這一切,韓琦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答應得太急了,要是自己才遲疑下,那是不是會再多掙一些,隻是……


    想到林夕剛才的態度,韓琦心一驚,突然想到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唉!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望著另一個又跟自己好友文彥博一樣腳步匆匆的韓琦,包拯眉頭一皺開口歎息道:“林候爺這以利驅人之法以後還是少用些的好,要不然以後隻怕朝廷中的百官也會變得唯利是圖。”


    “非常時期本候也隻能用非常之策了。”聽到包拯的話,望著他那一如既往像人欠他不還似板著的臉,林夕淡淡地笑了笑也不想跟他較真。


    畢竟跟一個已經把士農工商,君權至上等儒家書籍給洗腦到骨子裏頭的人來,你跟他說人人平等,以商養國等這些後世現代的話,說白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可這一切我們都可以緩緩而行,雖說這會推遲征遼,收複燕雲十六州之事,可也總好過行使虎狼之術。”聽到林夕的話,包拯站起身很是認真地說道:“老夫雖說無多少田產家私,但如林候需要,那老夫也甘願獻出來以資征遼收複燕雲十六州之用。”


    “唉!”


    望著一臉認真的包拯,看著他身上這補丁壘著補丁的官服,林夕幽幽地歎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包公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都不太喜歡你嗎?”


    “這……。”


    迎著麵前這一頭白發,一身麻袍的林夕目光,聽著他說的這話,包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那裏得罪了他。


    但是對於林夕不喜歡自己,一直以來都有些嫌棄自己的事,包拯心裏還是很清楚的感覺得出來。


    可是你這當著老夫的麵說出來,這是打人要打臉的意思嗎?


    還是說你林夕林候爺今天不收拾我包拯,不揍我一拳你心裏就不舒服了。


    想到今天文彥博韓琦都挨了林夕一拳的事,包拯不想說自己的記憶力真的很好。


    “包公你為人正直,作官清廉,遇事敢當敢為,守規矩這些在下是很欣賞,可是你這不懂得變通,隨便就噴人的性子還真的要改改了。”伸手拍拍包拯的肩膀,林夕很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手掌落在他肩膀上時他渾身的那一顫,繼續說道:“畢竟變則通,不變則死此些道理在下相信你比我懂的多。”


    “這……。”


    聽著林夕這有些語重心長的話,包拯張張嘴想替自己辨解一句,可張著嘴卻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說。


    自己的性格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改變下。


    可是看著曾經朝中的那些官員們,看著他們那隻知今日好不識明朝憂,醉生夢死的樣子,包拯發誓自己之所以動不動就彈劾人是想去改變改變官場之風氣。


    “包公你自己尋思尋思吧,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但也得為後代子孫著想下。”望著陷入沉思中的包拯,林夕笑笑開口說道,心裏也很清楚這人的脾氣可不是說改就能改得掉。


    畢竟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


    畢竟自己華夏的那些先賢們的總結出來的智慧之言可都是經得起實賤的,要不然也不會流傳千古傳唱幾千年了。


    “這……,咯咯。”


    聽到林夕的這一句為後代子孫著想,想著自己那已經離世的獨子,包拯張張嘴真的很想直接罵娘。


    別的人不說,就自己家的情況,包拯真的敢打賭說,可能除了自己家那些遠古的先人外,自己家幾世,包括那些九族的關係林夕這禍害一定查得都比自己清楚,可是……


    是的,包拯不知道的是,作為一個已經穿越兩次的人,林夕不僅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更知道自己後代子孫的情況。


    “包公,你這是?”看著突然變得咬牙切齒,麵目有些猙獰的包拯,聽著那有些慘人的咬牙聲,林夕猛地一拍腦袋,才記起這老貨長子是去年才掛掉的。


    可是,想著包拯還要好些年以後才老樹開花,才又有了個兒子的事。


    林夕沉默了。


    畢竟這些事情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要跟他怎麽說。


    “林候還有事嗎,若無事下官需要忙了,林候還請自便。”看著沉默了的林夕,看著他臉上那有些糾結的神情,包拯心裏一鬆,也明白過來他剛才的話是無心的。


    可是包拯心裏卻還是真的有些不痛快,因為誰叫這禍害往自己傷口撒鹽呢!


    “行,那包公你忙,本候走了。”聽到包拯的逐客之語,瞧著他那比剛才還黑著的臉,林夕也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言真的打擊到這老頭了。


    畢竟在華夏,別說這是在北宋,是在古代,這那怕是換到自己第一世的那個後世現代,在某些地方,在某些人眼中無後也是個大不孝。


    “林候,……。”望著轉身抬腿朝外麵走去的林夕,望著他挺得很直但卻有些孤單的身板,包拯有些不忍。


    “包公今後幼子,若放心,可送入本候門下就學。”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林夕笑了笑,終於還是把包拯會再有兒子的事情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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