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帥,卑職小妹她……”


    “頭,韻兒她……”


    “行了,這些事情等她好了以後再說,你們倆現在要做的是先去把兄弟們的後事都按排清楚而不是來我這裏解釋些什麽?”抬手打斷野利雅奇兄弟倆的話,林夕知道他倆是怎麽想的。


    雖說此次損失了這麽多兄弟都是因為自己身邊出了野利韻她這麽個叛徒,但要不是野利雅奇兄弟倆反時出戰,率軍拚死把耶律宗真大軍的外圍一角給撕開,劉義渠他那會那麽輕易的就能穿透重重包圍及時的來救援了被困在中間的自己們。


    而且再說了,野利韻她之所以會知道自己等人的計劃,說白了還不都是自己的錯。


    要不是自己跟她提過這些事兒,她野利韻又那能知道這些軍中要事。


    當然,林夕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對野利韻她應該是算好的了,可她為什麽還要出賣自己。


    “是,卑職遵令。”看著有些不耐煩的林夕,野利雅奇心裏鬆了口氣,知道他是真的沒有跟自己兄弟倆計較。


    要不然他又那會這麽一付麵孔。


    畢竟相處這近一年以來,野利雅奇可是已經知道他的性格。


    要是他真的對誰不滿,厭惡誰了,那他臉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表情。


    “去忙活吧,我先睡了。”擺擺手,林夕沒好氣地說道:“記住了,以後要是再敢動不動的就下跪磕頭,該那來的滾那去。”


    “是。”


    “滾。”


    翻了個白眼,林夕眉頭一皺,扭頭瞧著院中其他將領問道:“你們了又有何事?”


    “稟林帥,遼皇又遣使來了。”望著盯著自己看的林元帥,折克繼真的有些怕。


    雖說自己兄弟是林夕的兄弟他師尊。


    雖說自己也知道林夕他真的是把自己兄弟給寵得就跟他兒子一樣的要上天。


    可聽到自家兄弟說的那些關於他師尊的種種奇事,折克繼發現這大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三軍統帥其實比自己老爹還可怕。


    自己老爹生氣了最多是揍你一頓,可聽自己兄弟說,要是他師尊生氣了。


    不僅讓你抄‘我錯了’三字萬遍,還會把你扔豬群(你們沒看錯就是豬群而不是狼群)裏徒手去跟那些豬打鬥,想想那情形,折克繼就感覺恐怖。


    這被豬給拱的感覺……太……美……了。


    “克繼你帶小韶和遵道去見接見遼使,要是有人敢出言不遜,揍他。”點點頭,林夕朝種自在招了招手,說道:“你叫種自在?”


    “迴元帥,卑職正是種家子種自在。”躬身朝林夕行了一禮,種自在臉上有一絲傲然,更知道自己剛才推折克繼的小動作被他發現了。


    “種世衡是你……?”


    “正是卑職祖父。”


    “那你們這代兄弟中有個叫種鄂的沒?”撇了眼這個叫種自在的青年一眼,林夕也懶得去計較他剛才的動作。


    “迴林帥,種家這代就卑職所知沒有一個是用鄂做名的。”迎著林夕的目光,種自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作為種家嫡糸,而且是種家現在明麵上的嫡長子,自己種家嫡糸有沒有一個叫種鄂的兄弟自己會不知道嗎?


    這不會是……


    想著龍隱的恐怖,種自在感覺自己種家嫡糸不會是真的要出事吧!


    “好了,既然種家沒有這麽個人,那你以後就叫種鄂吧。”想著曆書上的記載,看著麵前的種自在,就年齡來推算,種鄂他現在也應該就這年齡不是。


    而且再說了,就自己手下的龍隱調查出來的情報來看,種家現在真的是沒有一個叫種鄂的貨。


    這是史書上記載錯了還是這種鄂本身就是私生子,最後才……


    “林帥,你……”握起拳頭,種自在真的想把麵前的林大元帥拉出去收拾一頓。


    這自古以來,這名字是隨便能改的嗎?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你姓林的是誰啊?


    不就是個三軍統帥,是自己的上司,跟自己種家又沒有任何關糸,更不是自己的長輩,你又個屁的資格來讓自己改名。


    你真以為你是我家老爺子還是老頭子。


    “你最好去信問問種老爺子跟你爹,可能會跟你想的不一樣。”習慣地伸手揉揉鼻尖,林夕很是淡然地說道。


    就種世衡那文不文,武不武的老貨,他什麽性格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靠著錢財讓一大群文人墨客幫自己吹噓名聲,說白了就是一投機倒把的玩意,就自己這樣的,給他隻臭腳他難道會不抱著嗎?


    “是,卑職晚上便會給祖父他們寫信。”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種自在真的不知道林夕他那來的自信。


    可一想到自家老爺子和父親做的那些事兒,種自在心裏真的是有些有苦說不出來的感覺。


    “去吧。”


    揮揮手,林夕真的這是在趕蒼蠅。


    這一天天的什麽事都要讓自己操心,這是自己這元帥太有本事了還是他們這些人膽子太下。


    …………


    “遼皇派你們過來見我師尊所謂何事?”一屁股坐在正中的首位上,王韶指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讓自己的三師弟折克行坐下後,也懶得管陪自己來的折克繼,更是看都沒看耶律宗真派來的這些遼使。


    “你是?”


    望著從自己等人麵前走過,瞧都沒瞧自己等人一眼就坐在太師椅上,唇紅齒白,穿著一身麻袍士子服,粉雕玉琢,最多也就十來歲的小屁孩,遼使猜不出這到底是林夕林禍害他的那個弟子。


    “在下王韶,師尊他座下二弟子。”翻了個白眼,王韶沒好氣地說道。


    這坑了自己師尊一次,他耶律宗真還好意思說遣人來自己們營中,這是挑釁還是想幹什麽?


    “外使蕭孝友見過王小衙內,不知林元帥他……?”整整衣袍,蕭孝友笑了笑很是客氣。


    雖說上首這小屁孩看著年紀很小,雖說隻是林夕他的二弟子,可蕭孝友知道他其實才是跟隨在那禍害身邊時間最長的弟子,也知道他爹是那人的義兄。


    當然,更為主要的是,蕭孝友很清楚上一次林夕駕臨長城口外,第一次跟自己大遼交鋒,他身邊帶著的就是這小孩。


    “師尊他在忙著替死去叔叔哥哥們處理身後事,有什麽事你等直說就行了,”盯著這叫蕭孝友的遼使,王韶一句一頓地說道:“小爺可以全權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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