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征塵去路遙,香篝漸覺水沉銷。山無重數周遭碧,花不知名分外嬌。


    人曆曆,馬蕭蕭。旌旗又過小紅橋。愁邊剩有相思句,搖斷吟鞭碧玉梢。”


    “好一句人曆曆,馬蕭蕭。”


    放下手中的昨天晚上皇帝賜給自己的詩售,石保吉望著身後的管家吩咐道:“今日起,高家跟石家的關係斷了吧。”


    “夫君,你這是?”


    “哈哈。”


    伸手揉了揉這被自己老丈人趙老大賜婚給自己,最後卻到趙老二這二丈人時才娶進門的媳婦,石保吉笑道:“公主,如今官家要吏治明新,想恢複漢唐時我漢家的男兒本事,這是我漢人的榮耀,他高家敢作怪,官家能饒了他,為夫也不能忍。”


    “夫君,這事真的能成,妾身那一脈真的……”望著這自己並不喜歡,但也陪伴自己相濡以沫滿頭的丈夫,延慶公主知道他懂的。


    “娘子,你好美。”雙手抬起麵前老太婆的臉,石保吉笑道。


    “你個老不修的,孩子孫兒他們還在呢,你個憨貨。”


    “娘,爹,我們可都沒瞧見。”望著十來年因為自己都沒笑過的父母,石中玉哭了。


    作為石家自祖父後便沉默下來的二房,石中玉知道如果不是還有自己父母活著,自己這石家……怕是都沒了。


    “哈哈。”


    “嘻嘻。”


    “哈哈。”


    “行了,明日開始,中玉你負責去各軍中選撥士卒,訓教新軍的事為父就交給你辦了。”


    尷尬地笑了笑,石保吉很明白自己在這家裏的地位,頓了頓繼續說道:“公主你明日便進宮去吧,順便把我石家的保胎密方也帶去,好好地跟聖人好好的聊聊,


    至於媳婦你,明天迴高家去把那些親戚都接迴府善養後,把那些小子都給為父送到新書學院去。”


    “夫君你這是?”有些不明白地看著石保吉,延慶公主真的是不明白自己這個附馬的按排。


    “聽為夫的。”


    負著雙手走到門外,石保吉淡然地說道:“聖人有胎了。”


    …………


    “啪。”


    扔掉手裏的奏疏,趙禎眼中有一絲殺意。


    兩府一司一院都有人反對朕的意思,這難道說林小子他真的錯了?


    “臣請奏官家,本朝自……”


    “包卿家既可憐高家之人被貶琉球,那卿便給朕去琉球任一路官長。”抬手打斷包拯的話,趙禎實話是受夠了他的口水。


    “官家,”


    “官家,”


    “官家,”


    “……”


    聽著皇帝對包拯的處罰,文彥博率先帶人站出來說話。


    “文卿既如此不舍包卿,那你也去琉球吧,”目光一冷,看了文彥博一眼,趙禎笑了笑,淡淡地下令道:“朕知道你倆是好友,一正一負(副)正好搭配。”


    站起身,趙禎真的不想跟這些大臣再扯什麽,直接點名說道:“範卿,富弼,即刻擬旨,賜楊正禮,李力進士身,權三司正副使,授七品。”


    “微臣遵令。”朝富弼看了一眼,範仲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再擬旨,”擺擺手,趙禎笑了笑,語氣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下令道:“皇子曙,敏而好學,忠孝有悌,可立為太子,


    另擬旨,戰候林夕,戰滅西陲,獻策於國,勞苦功高,賜其領太子三師爵。”


    “轟。”


    “轟。”


    “轟。”


    聽著皇帝給命令,範仲淹,富弼等人全傻眼了,感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剛才立了太子,隨即太子三師的位置全歸了一人,這……


    千古未有之事啊!


    可作為見識過林夕手斷的範仲淹,富弼,那怕是被貶職的文彥博都沉默了,心裏都不由而約同地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少府三師,要是那……


    …………


    “呯。”


    “啪。”


    “啊!”


    “哎喲,討厭了……”


    望著在雪地裏玩耍著的弟子和三個女人,林夕感覺很滿足,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心裏真的很願意此生就此過下去,隻是……


    “師尊,他們全欺負我跟師弟?”


    “是嗎?”


    扭頭瞧著跑到自己身後躲起來的小蘇軾和趙曙,林夕無語地笑了。


    真的不知道應該說這倆貨什麽。


    本來是兩軍對壘,可誰知這兩小東西直接放水,兩邊都坑,硬生生地弄出了個三國亂戰,這不結果被人家打落水狗。


    呸,是落水人了。


    差點就被那句話繞進去的林夕一伸手從身旁的地上撥起誅神戟,單手一抖,便往眼前的雪地攪去。


    “停。”


    “停。”


    “停。”


    “……”


    停下手裏的動作,林夕很是不解的望著舉手投降喝停的弟子和自己的那三個女人,心裏有些鬱悶。


    自己都說了上次那迴是個意外,可為什麽就是沒有人信呢?


    “林哥哥,無奈了?”


    “是啊,難道韻兒你有辦法?”放下誅神戟,林夕伸手摟過跑到自己身前,已被自己改名叫野利韻的野利氏。


    有些明白為什麽李元昊會對他嫂子沒藏氏那麽念念不忘了。


    當然,作為個男人,林夕真的有些不理解李元昊那貨為什麽會如此能忍。


    都太監了,你還管個屁的家國天下,直接抽刀幹不就行了。


    想到這,林夕忍不住歎了口氣。


    也許自己這一出現,真的改變了很多事。


    比如李元昊的結局,直接就是被自己一刀砍下腦袋,而不是被他兒子寧寧哥剁了鼻子一刀,最後傷重而亡的。


    尤其是野利雅奇他老婆沒藏氏,自從見過一次後,林夕發誓前生今世自己就沒見過有一個比她狐臭還嚴重的人。


    “沒有。”


    吐吐舌頭,野利韻習慣地伸手抱著林夕的腰說道:“林郎,我們還要在這呆多久啊?”


    “你猜?”


    放開野利韻的腰,林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傻了。


    難道你就沒有瞧見對麵那兩女人已經用唇語罵人了。


    “討厭。”


    衝楊秋月張葉扮了個鬼臉,呆在林夕身旁越久,野利韻越是忘了自己的年齡其實都比她們倆大了很多。


    “韶兒,遵道來師尊抱抱。”瞧著都撇著的嘴兩個女人,林夕張手望向小王韶和折克行喊道。


    “不要,師尊身上有狐狸精的味道,好臭。”


    “男男授受不親,師尊請自重。”望著被師傅抱住的二師兄,折克行一個閃手避過林夕抓來的手,很是傲嬌地說道。


    “你?”


    瞧著這幾年下來都沒把自己性格改過來的三弟子,林夕單手一舞,第一次使出自己在九天玄界混飯用的……抓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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