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禎極力的為自己辯解道:“關西……關西之地,乃是先皇決議出兵奪迴,並非朕的決定,屠城之事更與朕無關啊!韓青,朕知道你身負血海深仇,是梁國對不起你,但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與朕無關啊!那……那都是先皇的過失!朕……韓愛卿,若你能懸崖勒馬,將朕解救出去,隻要朕迴到了京師,朕就立即下詔,下罪己詔,不僅不追究韓愛卿,還給韓愛卿封爵,關內侯如何?不,朕就封你為徹候,世襲罔替!”


    “哈哈哈!”韓青狂笑道:“魏禎!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老梁皇已經作古,這筆賬,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知道為什麽我有無數次的機會殺你,卻沒有這麽做嗎?以為殺了你一人,難以消我心頭之恨!老天開眼,讓我覺醒了鬥氣天賦,所以我每日勤學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像現在這樣,把梁國攪的天翻地覆!你以為我是被蒙武的金銀美女迷了雙眼嗎?呸!我要親眼看到梁國的江山,在我眼中覆滅!”


    “瘋了……韓青,你瘋了!”魏禎驚惶的叫道:“你這些年在朕的身邊,就是一直想要如何報複朕?朕如此這般待你,你居然是如此的居心?”


    “是又如何?”韓青瞪著魏禎,咄咄逼人的說道:“我就是要毀了梁國!”


    ……


    裴卓已經離開了三天了。


    這三天裏,蘇成糖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一邊害怕係統助理給他冷不丁下個去對抗喪屍和蟲群任務,一邊又想知道如今喪屍和蟲群的消息。


    每天晚上助理還是機械似的給蘇成糖通報蟲群的消息,蟲群所在的坐標,已經連續幾天,停在這塊區域。


    看到蘇成糖深更半夜還在小會議室裏在紙上寫寫畫畫,羅斌打著哈欠,倚在門口問道:“睡不著,又在跟助理研究蟲群的事情?”


    蘇成糖頭都不抬的說道:“這就是懸在我們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也許今天就會落下,也許永遠不會落下,我們總得在它落下之前,了解它吧?”


    “達摩克裏斯之劍……好熟悉的名字……”羅斌嘀咕著問道:“這是什麽典故來著?”


    蘇成糖抬頭笑道:“你看,書到用時方恨少吧?達摩克裏斯是個人名,是古代的西方某國的大臣,特別喜歡拍國王的馬屁,這國王呢也是個逗比,就說讓達摩克裏斯體驗一下當國王的滋味。”


    羅斌驚訝道:“然後國王就傻逼兮兮的把國家讓給達摩克裏斯了?”


    “可能嗎?”蘇成糖翻了個白眼:“別打斷,我還沒說完呢~這國王讓達摩克裏斯體驗國王滋味的辦法,就是讓達摩克裏斯坐在國王的寶座上,然後命人將一柄利劍,選在達摩克裏斯的頭頂。”


    羅斌:“臥槽?這國王要殺這個達摩克裏斯?平時馬屁拍的太誇張?還是馬屁拍馬蹄上了?”


    蘇成糖搖搖頭:“國王倒是沒想殺這個達摩克裏斯,國王就是想通過這個事情告訴達摩克裏斯一個道理,國王不好當,隨時會有殺身之禍,隻是平時看著爽罷了~”


    羅斌:“我以前就老聽達摩克裏斯這個梗,原來是這個道理~咱們現在確實挺危險,跟這個當國王的感覺倒是貼切。你有什麽好辦法嗎?我們不能坐困愁城吧?”


    “我在等。”蘇成糖一手支著下巴,雙眼看向窗外。


    羅斌:“你要等什麽?裴卓?還是蒙武給你送錢來?”


    “我在等蟲群的消息。”蘇成糖伸手指了指他手繪的經緯線,上麵標注了許多個點:“你看這些點,這些點就是係統助理偵測到的蟲群行動邊界,他們停在這附近幾天了,要麽是它們不想再前進了,要麽……”


    “要麽,就是被擋住了?”羅斌接過話頭說道。


    蘇成糖:“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蟲群主動停下的可能,我覺得……可以忽略不計。”羅斌猜測道。


    “英雄所見略同!”蘇成糖重重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個被蘇成糖加粗了無數次的標記點,說道:“梁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麽龐大的喪屍和蟲群,都能被死死檔在這裏,你說,如果他們來打我們,我們能扛得住嗎?”


    羅斌驚訝道:“啊?你怕梁國打我們?他們除非吃撐了!”


    蘇成糖冷不丁拋出了一種猜測:“如果有蒙武在中間教唆呢?”


    羅斌有些難以理解:“蒙武……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蘇成糖說完,在紙上黎縣的位置圈了一下,又圈了一下襄城的大致位置,說道:“你看,黎縣和襄城之間,除了少量的山地和丘陵,大部分地方都是一馬平川,就連河流都不多,如果我們從黎縣出發,以我們的機動力,一天時間就能衝到襄城城下!如果你是蒙武,你緊張嗎?”


    羅斌撓了撓頭:“可是蒙武並不知道我們的機動力啊,要是按照他們的常規認識,這中間幾百公裏路,至少要幾天時間才能到吧?”


    “這個……其實也怪我。”蘇成糖歎息道:“我本以為梁子衿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可是我還是忘了一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梁子衿這種人,注定不能成為朋友。”


    “你提她幹嘛?”羅斌微微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問道:“是不是想人家了?”


    “去去去~”蘇成糖嫌棄的擺擺手,略帶自責的說道:“當時我為了裝逼,教梁子衿開過車。”


    羅斌:“開……開車?上高速的那種?車門沒焊死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蘇成糖吐槽了一句,解釋道:“就是字麵意思,梁子衿對汽車感興趣,我就教她開車,不過好像沒教會,這種手動擋的車,如果對汽車傳動原理不能很好的理解,學起來確實困難。但是梁子衿肯定清楚我們的車輛的機動能力,她知道了,就等於襄軍知道了。”


    羅斌寬慰道:“事情都這樣了,你愁也沒用,不如想想怎麽能搞黃金,壯大我們,讓他們不敢打我們的主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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