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慘叫出聲,砰!陳瀟很不厚道的又一腳踩在了猛子的臉盤上。這一腳是真的兇殘,臉腫了不說,嘴角溢出血絲來。要不是考慮到這兒人太多,陳瀟絕對將這家夥殺了。人渣不殺,會禍害更多善良的人。至於浪子迴頭那種事情,陳瀟覺得不靠譜,還是讓他們會娘胎重新迴爐吧。


    猛子慘嚎著爬不起來。那前麵四個人霍然站起,目露兇光。管製刀具帶不上火車,四位好漢手中卻是……棒球拍。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


    辣妹子嚇得失色,文靜妹子更是害怕。所有的人被這架勢嚇得噤若寒蟬。


    猛子的老大,兇狠的疤臉漢子,他看了眼猛子。再看了眼陳瀟,便覺得陳瀟也不是善茬。想了想,關鍵這兒是火車上,逃走都不方便。便道:“你打我兄弟,賠兩萬塊錢來,這事就算了。”


    陳瀟看了眼這位老大,嗬嗬一笑,道:“哥們,你想錢想傻了吧,我坐硬座火車,看起來是有兩萬塊的人。我身上還有20塊,你要不要?”頓了頓,很欠揍的戲謔道:“再說,你是這小2貨的老大,小2貨挨打了,你這老大怎麽能不給他報仇呢?這事,反正擱我身上,我是忍不了。”


    辣妹子詩雅,以及一眾人奇異的看著陳瀟,都猜出這位小夥子肯定是身懷絕技的人,不然不會這麽囂張。


    疤臉老大也不是傻子,在江湖上混,一點眼力都沒有。早混不下去了。當下深深看了一眼陳楚,對後麵兩人道:“把猛子拉出來。”


    陳瀟微微意外,這疤臉老大竟然軟了下去。讓他覺得打人完全還沒打過癮。“等等!”陳瀟想想不解恨,又一腳猛踩在猛子胸腹上。


    啊……猛子殺豬般慘叫,陳瀟一把坐到座位上,腳踩在猛子的臉上,讓他動彈不得。


    “你別欺人太甚。”疤臉老大臉色極度難看起來。


    可憐文靜妹子還坐在裏麵,被這殘忍一幕嚇得麵無人色。辣妹子,以及周圍的人都看著這兒。劍拔弩張的,沒人敢出聲。


    陳瀟看了眼疤臉老大,道:“剛才這小2貨罵了我,還撕了我車票,這大家夥都看到了。我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你既然是他的老大,那你就賠償的我精神損失一萬塊。”頓了頓,道:“給你三個選擇,一,把我打趴下。二,喊乘警。三給錢。”


    陳瀟越是有恃無恐,疤臉越是忌憚。連辣妹子詩雅看到猛子的慘狀,都有些於心不忍,拉了拉陳瀟的袖子,輕聲道:“算了吧。”


    “算了?”陳瀟音量升高,道:“剛才怎麽不見他們這幫人渣說算了。對於這種人渣,就是要將他們打殘打怕,不然以後去禍害更多的人。”


    “******!”疤臉老大受不了陳瀟的囂張了,一口一個人渣,當著老子麵,不給老子麵子,打老子的小弟,踩老子小弟。你tm太不仗義了,英雄救美可以,也得把反麵角色當人啊!


    疤臉老大的棒球白鏟向陳瀟的脖頸,風聲唿唿。泥菩薩也有火性的,何況他們還是混的人。辣妹子見狀驚叫出聲,以為陳瀟要糟。眾人都看著,有的輕唿出聲。


    陳瀟依然這麽坐著,突然間,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棒球拍已經到了陳瀟手上,啪!反手抽去。抽在疤臉老大的屁股上。


    火車上雖然擁擠,但這兒出事,大家都一讓開,倒是有空地兒。


    疤臉老大隻覺這下被抽中,屁股痛得撕心裂肺。差點哭了出來,又是一輪慘叫。


    其餘三人見狀,猶豫一下,還是掄著棒球拍砸向陳瀟。風聲唿唿,辣妹子早已嚇得遠遠讓開。


    三根棒球拍打來,陳瀟手中棒球拍輕巧一挑一震,三人的棒球拍全部震飛。接著陳瀟同樣反手抽出三記淩厲的棒球。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是打在屁股,竹筍炒肉的那種聲音。80後小孩子最是記憶深刻。


    頓時,慘叫聲響起。陳瀟這打是有技巧的,勁力震透進去,痛不可當。


    眾人再看陳瀟,依然清清秀秀的坐著,氣定神閑。抬手間解決四個惡漢,這氣度,十足的李連傑演的黃飛鴻有木有。現代黃飛鴻啊!


    古代黃飛鴻打完人,大家鼓掌。但是陳瀟打完人,卻終於迎來了乘警。幾個惡棍齊齊痛苦的指著陳瀟,說他打人。


    辣妹子,還有文靜妹子,以及那對情侶同學連忙站出來給陳瀟作證。以及周圍的乘客,也都紛紛七嘴八舌的向幾名乘警同誌講情況。乘警同誌們覺得現場太過鬧哄哄的,於是決定帶鬧事的全部去乘務室裏詢問。


    辣妹子詩雅自告奮勇要當證人。而那位猛子,則被送醫務室,傷得有點慘。


    乘務室裏是一節單獨的車廂,從人潮擁擠的通道走過去頗費了些力氣。


    事情經過其實很簡單,乘警們也完全相信了辣妹子詩雅的供詞。而疤臉老大也說了陳瀟的惡劣,這當中有個環節對陳瀟不利。因為當時,疤臉老大都已經認軟了。是陳瀟繼續過分踐踏猛子。乘警問詩雅,是不是有這麽迴事。麵對乘警叔叔,詩雅也沒有撒謊的經驗,支吾一下,沒說話。幾位乘警便也知道,這事是真的。


    隨後,猛子的傷勢報告送了過來。幾位乘警看得大皺眉頭。


    其中一名叫做洪俊濤的乘警隊長,皺眉看了眼陳瀟,道:“同誌,當時的情況,你應該報警,讓我們來處理。”


    陳瀟淡淡一笑,道:“我自己能處理,不想麻煩你們。”


    “你····”洪俊濤卻也沒有發怒,苦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疤臉老大看向陳瀟,對洪俊濤道:“警察同誌,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


    洪俊濤對疤臉老大這種人渣卻是沒有好感,冷道:“那你想怎麽樣?”頓了頓,不待他迴答,道:“你們聚眾鬧事,情節嚴重,我看你們得關起來。”


    “這····”疤臉老大頓時苦了臉。


    洪俊濤最後道:“算了,這事雙方都有不對,你們四個,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就老實待這裏麵。”又衝陳瀟兩人道:“你們沒事了,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詩雅都有些不敢置信。


    詩雅與陳瀟離開了乘務室後,詩雅不可思議的道:“一直都說現在警察都很**,我看還是有好人的嘛!”


    陳瀟一笑,道:“那是當然。”他沒有多說,因為兩人是擠著朝前,說話不方便,二來,他不想說透。


    事實上,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情況下。警察還是願意主持一下公道。再則,今天這個情況,屬於大庭廣眾下。洪俊濤必須把人放了,不然將來事情傳出去。一夥流氓欺負女大學生,結果乘警把英雄救美的小夥子給抓起來了。那他們這些乘警的名聲就臭了。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


    火車哐當哐當的開著,陳瀟跟那位女同學換了位置,與男同學坐在一起。


    詩雅姓溫,叫溫詩雅。四位同學中,以溫詩雅最健談。文靜妹子叫做李欣,她靦腆著向陳瀟說謝謝。


    與陳瀟坐一排的還有一位旅客,是個溫州做生意的中年男子。不過看起來生意做的並不好。


    眾人原本覺得陳瀟很血腥,但是時間長了一些後,發現他是那種很安靜恬淡的性格,畏懼也漸漸去了。溫詩雅熱情的喊他陳哥。聊天中,陳楚了解到她們都是廣州科技大學的學生。


    溫詩雅一眾最感興趣的當然是陳瀟的功夫,陳瀟卻是不願意多說。但是溫詩雅的好奇心又強,嬌滴滴的喊著陳哥,磨著。


    彼時,已是下午三點。火車從郊外農田經過,陽光呈現金色,農田裏麥子屬於剛剛長出的季節,一片綠海。這種情況,也曾經鬧過笑話。城市的孩子跑到鄉下,指著一片麥田驚歎,好多韭菜啊!


    “陳哥,你們練功是不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你是少林寺的,還是武當的?”溫詩雅頓了頓,道:“華山的?”


    陳瀟正經點頭,道:“對,我師父是風清揚。剛才挑他們那招就是獨孤九劍的破劍式。”


    眾人不禁莞爾而笑,陳瀟這種冷幽默太搞了。


    溫詩雅跺腳,一臉嬌憨,道:“陳哥,你必須給我們露一手。”


    陳瀟真是無奈了,現在的女人都不好忽悠。忽悠了半天,溫詩雅還是迴到了主題。當下苦笑道:“你不應該叫溫詩雅,應該叫鬧哄哄才對。”


    便在這時,手機響了。陳瀟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當下拿出手機,道:“我接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陳瀟微微奇怪,通後,富有磁性的悅耳女人聲音傳來。吳娟……


    “喂,是陳瀟嗎?”吳娟聲音不太肯定。陳楚道:“是!”吳娟微微一笑,道:“你這個號碼很奇怪,我以為你是忽悠我呢。沒想到真能打通。”


    陳瀟嗬嗬一笑,他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接電話。但是過道上都是人,走到衛生間都像跋涉千山萬水。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吳娟道:“你第一次坐這種硬座吧?還習慣嗎?”


    陳瀟道:“習慣,我也不是嬌生慣養長的。”


    吳娟頓了一頓,她在努力的找話題,隨後道:“以後如果經常給你打電話,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陳瀟知道她也絕不會經常打,這個女人其實也很要強。當下微微一笑,道:“歡迎還來不及,怎麽會困擾。”


    吳娟聞言,聲音明顯開心了不少。隨後道:“那我先不煩了你,以後再騷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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