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媽,合著我不是你親生的啊!”


    海母沒理會海藍的抱怨,坐在床上,向海藍小聲問道:“你姐沒說包子好吃嗎?”老人家雖然倔強,但還是希望大女兒能喜歡自己精心做的東西。


    “沒說,她吃的很歡快呢。估計是喜歡吃的。”海藍迴答道。


    海母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隨即冷哼一聲,道:“她就是個白眼狼,白養她了。”頓了頓,又忍不住擔心道:“你姐這次是不是很麻煩?你說你們兩姐妹,你們兩姐妹怎麽就都這麽倔,一個都不肯讓我省心。”


    “媽,姐會處理好所有事情的,你不要瞎擔心。”海藍道。


    海母忍不住垂淚,道:“怎麽不擔心,你們兩姐妹,你姐姐她,每天都在外麵,幹些殺人的買賣。這個家卻錢嗎?她就是一點都不肯替我和她爸想想。”


    海藍聽到母親數落,很聰明的保持沉默。不能往槍口上撞啊!誰知海母馬上又轉換對象,道:“還有你,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天天幹些男人幹的事情。那個男人敢娶你,你看老劉司令家的婉心,比你小三歲,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抱到外孫,你們兩姐妹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肯結婚?”


    “咳咳!”海藍有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連忙道:“媽,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睡什麽覺!”這時候海青璿已經出了浴室,她穿好了衣服,頭發濕漉漉的。來到臥室,喊了聲媽,又對海藍道:“你收拾一下,等會我們出去,你給我準備點東西。”說完便拿了吹風,開始吹頭發。


    她的性格看起來還真有些涼薄,至少對她母親就是這樣。明明海母是關心她,隻需要她去哄兩句就好了。偏偏她卻表現得這麽雲淡風輕。


    海母冷著臉離開了臥室。


    “姐,我說你過分了啊!”海藍忍不住埋怨,道:“你就哄哄媽又怎麽樣。”


    海青璿凝重的道:“等處理好事情,我再迴來哄吧。海藍,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她吹頭發很快,吹幹後,用橡皮筋將頭發束起,又恢複了那種幹練的氣質。


    朝氣蓬勃的時候,陳瀟照常起來練習無始訣。許晴會跟著起來給大家準備早餐,尤其是許彤的早餐要準備好。讓她吃完,便送其上學。


    陳瀟練完功後,出了一身汗,去洗了澡後出來。陳妙佳還在沉睡,小家夥每天都幾乎全在睡覺之中度過。陳瀟也不忍去吵醒她。


    吃過早餐後,陳瀟和許晴開車送許彤去學校。許彤自然很開心,因為每天都有爸爸媽媽送她,她稚聲稚氣的話語中帶著歡快,像是上天賜給陳瀟的小精靈。


    送許彤上學後,返程的路上。許晴想給陳瀟親手做些好吃的,要陳瀟開車去海鮮市場買菜。


    陳瀟雖然對吃的不講究,但見許晴興致很高,便也依從。海鮮市場在石榴莊西街。到達時已是上午十點,陽光穿透薄霧,灑照在街道上。海鮮市場很是擁堵,車子卻是開不進去。


    停好車位後,陳瀟與許晴攜手進了海鮮市場。這種相濡以沫,一起逛菜市場,送孩子上學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卻是陳瀟和許晴都夢寐以求的。隻是可惜,後天,陳瀟就要離開。這也讓許舒更加珍惜陳瀟在的日子。


    許晴稱了一斤新鮮的鮮蝦,大閘蟹是陳瀟的最愛,另外又買了一些看起來不錯的鮑魚。買鮑魚後,許晴有些犯難,向陳瀟道:“我從來沒做過鮑魚,要是待會迴去做的不好吃,你可不許賴我。”


    陳瀟一笑,道:“放心吧,再難吃我也給你吃完。”


    許晴嬌笑,道:“那是必須的。”出了海鮮市場,正是十點半。陽光明朗起來,這裏的街道顯得有些微微的髒亂,陳瀟與許晴來到停車的車位前。


    許晴先上車,陳瀟將買的菜丟進了後備箱裏。他抬起頭時覺得有些奇怪,這兒的街上突然一輛車,一個行人都沒有。幸好是陽光明媚,不然換做陰天,飄點落葉。準以為是進黃泉了。


    便在這時,前麵非主流的黃毛女孩兒滑著旱冰鞋,正朝陳瀟這邊滑過來。女孩兒的樣貌看起來倒是美麗非凡,不過卻穿著超短褲,露出修長雪白的雙腿,上身則是牛仔小背心配著低領t恤。迷人的乳溝白膩膩的,不過胸倒不是很大。


    這黃毛女孩兒看一眼,就會讓男人有種狠狠操弄她的衝動。而且是毫無負擔的那種。女孩兒口裏嚼著口香糖,奇怪的是耳朵上沒有耳環之類的。


    陳瀟本來沒有在意,來到駕駛座位處的車門前,準備拉開車門時。那黃毛女孩兒突然滑得急了,驚唿一聲,一下朝陳瀟撞來。雙手亂揮····


    按照常理,陳瀟應該是扶住她。這也是本能,陳瀟可對這種女孩子沒興趣。但就在他準備扶的時候,一種本能的危機撲騰而出。接著眼前寒光一閃,女孩兒手中多出兩柄短刺。


    刷刷,如驚鴻閃電,猝不及防的斬向陳瀟的胸膛。斷刺頂端綻放著藍色光芒,證明是淬了毒的。這下的急,猛,讓陳瀟瞬間陷入萬重危機之中。


    刷!千鈞一發之際,陳瀟一個羚羊掛角,奔騰斜跳出去。啪啪!女孩兒雙腳一揚,兩隻旱冰鞋如重弓射出一般,連珠爆的轟炸向陳瀟臉門。整個過程渾然天成,行雲流水。


    陳瀟來不及細想這女孩兒的來頭,眼中閃過寒意。雙手陡出,如穿花蝴蝶。八卦牛卷舌,一瞬間穩穩抓住兩支旱冰鞋。


    抓住一瞬間,陳瀟心中叫糟。刷刷兩下寒光,女孩兒追風短刺已經雷霆刺來。陳瀟本來想用旱冰鞋抵擋,但等接住旱冰鞋時才知道,旱冰鞋已經被對方一踢的勁力給震得內部碎裂了。


    本來對方穿了旱冰鞋是致命的,但是女孩兒在突然襲擊後,閃電踢出旱冰鞋。並且料準自己會接住旱冰鞋。種種都顯示這個女孩兒的打法已經可怕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從女孩兒出手的瞬間,陳瀟已經猜出她的修為在丹勁中期。兩柄短刺斬向陳瀟手腕,陳瀟猝不及防,但他也不是易於,危急中,深吸一口氣。吸氣時發出如大呂洪鍾巨吼,這一聲吼,聲線直震女孩兒耳膜。震的旁邊的車輛發出警報聲,與此同時,陳瀟合著吐出一口唾沫。這口唾沫如驚鴻利劍,帶著無限殺戾之氣狠狠射向女孩兒臉門。


    陳瀟的雙手也沒閑著,手腕翻轉,便想空手入白刃,奪下女孩兒的短刺。女孩兒頭一偏,躲開唾沫。在陳瀟張嘴時,她也張嘴閉了耳膜。雖然如此,氣血還是被陳瀟強大的氣血震懾得動蕩起來。


    短刺卻是配合著反撩,同樣的渾然天成。


    退!陳瀟別無他法。腳步疾退,上風被女孩兒穩穩搶占住。女孩兒眼中綻放出駭人精光,雙腳連踏天罡禹步,步步精妙,步步緊逼。


    她被陳瀟震得奔騰的氣血,在她精妙運轉下,順勢兇猛奔騰。一時間,如猛虎出山。寒光綻放,兩柄短刺刷刷刷,連連斬殺。每一刺都欲置陳瀟欲死地,陳瀟被她逼得太緊,想要空手入白刃。每次剛一出手,兩柄短刺都急忙相救,手還未及收迴,短刺又連刺而上。陳瀟想要用腿法攻擊,但對方的天罡禹步步步壓製,根本不給他機會。


    一個小小丹勁中期高手,竟然瞬間將陳瀟壓製得險象環生。這名女孩兒也足可自傲了,雖然對方拿了短刺,但她的修為足足弱了陳瀟幾個境界啊!


    車裏的許晴這才反應過來,看得駭然失色。但這種層次的打鬥,她也幫不上忙,隻得匆忙報警。


    同時將心提到嗓子眼觀看。


    忽然,許晴計上心來。因為女孩兒在陳瀟前麵,他們這個打法,雙方被限製住,如果自己撞過去呢?撞過去就會撞到女孩兒。許晴想的是這麽簡單,實際上,許晴撞過去,女孩兒一旦躲避,陳瀟就絕不會再給她機會反擊。


    陳瀟越退越快,他中間試圖運用公交站的障礙物,讓女孩兒短刺刺中站牌,以此反擊。但女孩兒卻根本不上當。她的短刺用得太出神入化了。


    許晴心中焦急,生怕陳瀟出了意外。立刻坐到駕駛椅上,轟動引擎,接著轟然撞向女孩兒。


    撞來一瞬,女孩果然不愧為打法絕頂高手。並不跳起,一旦淩空,將是最大破綻。而是····雙刺連斬陳瀟,同時閃電伏下!


    許晴隻覺眼前人影一空,連忙急刹車,因為再不刹車就得撞上陳瀟。


    車一刹住,女孩曲成一團,閃電滾了出來,一曲一彈,便已站起。在她站起的瞬間,雙刺還是處於攻擊狀態。如果陳瀟攻上去,肯定又要著她的道。


    這個女孩的短刺就像是她身上的刺,讓陳瀟無從下手。


    女孩站起後,接著雙腳一蹬,如流星彎月疾衝向陳瀟。殺氣綻放,雙刺在陽光下,寒意逼人,驚鴻,閃電!


    許晴在車裏看得心驚膽戰。


    而陳瀟,陳瀟徹底怒了。從來都是他欺負比他級別高的人。今天自己竟然被一個丹勁中期給欺負了。


    對方的打法天才,短刺又有毒。那麽自己的優勢就是氣血雄渾了。在女孩攻來的一瞬間,陳楚終於展現出了他通靈高手的驕傲和尊嚴。羚羊掛角躲避開,奔騰之間,已經到了女孩的左側。女孩極為敏感,陳瀟一躲開,雙刺就已刺來。這種毒,碰都碰不得。陳瀟也是沒有辦法,但是····吒!陳瀟再度羚羊掛角躲開,卻朝著女孩的耳膜一聲巨厚。雙腳奔騰,咚咚咚,如悶雷砸在女孩心中。


    吒!吒!吒!陳瀟一連三聲巨吼,就像是遠古荒獸的暴怒,吼破天地一般。四十枚血竅如山河壯闊。女孩在陳瀟三聲吼後,耳膜震出血來。周遭的汽車警報狂鳴,地麵轟轟震動。女孩體內的氣血也翻騰到她自己都控製不住,手中的短刺終於慢了下來。她的眼神也出現迷離。她心中駭然失色,就像是自己很弱小,而所麵對的卻是一頭暴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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