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血玉的溫度,原來是溫熱的,並不是冰冷。沈靜摩挲著血玉,這枚血玉的得來,費盡了太多的艱辛。讓她都忍不住感慨萬千。她抬起頭,看向陳瀟。陳瀟依然堅毅,但林嵐則顯得很惆悵。而王貝貝卻是徹底的消沉了。沈靜懂,林嵐喜歡陳瀟。而陳瀟不可能跟林嵐有什麽。而貝仔,他恨這支隊伍。因為貝仔固執的認為,白吟霜就是為了這支隊伍才犧牲的。


    沈靜忍不住擔憂,如果這支隊伍以這種情況去對敵,恐怕下場會很慘。


    “靜姐,手機好了。”朱浩天打開了衛星手機。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這種防水的手機展現出了超強的生命力。


    沈靜立刻拿出基地給的手機,打開後,給海藍打去了電話。一經溝通,讓她放心的是巴西隊並未離開老撾那邊的叢林。而且各個路口也都在監視,巴西隊的人全部來自巴西,不會漢語。縱使金蟬脫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叢林。也會被國安的人發現蛛絲馬跡。


    沈靜掛了電話後,將消息宣布出去。朱浩天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立刻離開。隻要出了****溪,就無須再對巴西隊有任何顧忌。那麽這次任務,也總算可以完成了。”


    沈靜點頭,道:“還是小心為上。我和陳楚先離開,然後找竹筏來接你們。”


    腦電波的作用有多大無需多說,很簡單的比方。人坐著不動,就算有女人挑逗,大致也不會****。但在春夢中,腦電波接受到了那種緊致,緊張的信號,便會噴發。


    而陳瀟在腦電波中的指使下,曾經順利的搬運氣血,突破了丹勁,從而到達通靈初期。他的血竅也開發到了三十六枚。


    而迴到現實後,他發現自己的真實修為也確實到了通靈初期。這次的夢境遊,無形中倒是造就了他。


    一年之內,陳瀟經曆了無數腥風血雨。但也是在這一年中的種種逼迫下,他的修為如竄火箭一樣,從化勁中期到達了通靈初期。與他一起的鐵牛,等等人,至今卻還隻在化勁之內。


    三月,春光無限好!


    三月三日上午八點,晨曦灑遍在山林之中。空氣中卻透著早春的寒意。


    陳瀟一行人進獻王墓時裝備齊整,出去時卻是輕裝簡從了。


    他們從****溪順利出來後,在趙支書家吃飯,休整,於第二天早上啟程。也就是今天的早上。


    晨間的陽光,空氣都充滿了生氣,還有真實的鳥鳴蟲叫。這一切都讓陳瀟有種恍如隔世的美好。


    陳瀟跟海藍聯係,讓他們在瑞麗將裝備補給上。海藍答應,與陳瀟約定好了地點。


    穿越叢林時,一路上均是默默無言,氣氛很是沉悶。陸琪的性格本來就樂天,她覺得陳瀟最和藹,便好奇的拉著陳瀟問:“陳瀟大哥,咱們不是順利拿到了血玉嗎?怎麽大家夥的搞的氣氛這麽壓抑啊!”


    陳瀟看了眼貝仔,貝仔整個的氣質變的陰冷。他皺了下眉頭,有些人麵對生離死別,這些壓力下就是這麽脆弱。陳瀟理解貝仔的痛苦,但是他竟然把痛苦化作對同伴的恨,那就太莫名其妙了。


    目前趕路,陳瀟不想去教育貝仔。隻等合適的時間,一定要給小夥子上生動的一課,這樣搞,是要出大事情的。


    接著掃了眼林嵐,林嵐很安靜。以前活潑野蠻的她已經徹底不見了。陳瀟頭痛,在夢境裏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不能自欺欺人的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但是,那時的情況,他是以為兩人都要死了,才沒顧忌。如今在活著的現實世界裏,陳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林嵐。


    葉璿和許晴的問題還沒解決好,如果再多個林嵐,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太荒唐了。


    “陳瀟大哥,你怎麽也不說話?”陸琪充分發揮好奇寶寶的天性。


    “咳咳!”陳瀟一邊趕路,一邊道:“可能大家是累了吧。”


    “拜托,我體力最差,都沒喊累啊!”陸琪撅嘴道:“陳瀟大哥,你這是忽悠我,我去采訪下憂鬱小王子。”說著便迴身向貝仔,笑嘻嘻的道:“憂鬱小王子,來,看著鏡頭,你有木有想說的呀?”


    貝仔看了眼陸琪,他陰霾的眼神裏有了一絲波動。陸琪跟白吟霜是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性格反差卻太大了。一看到陸琪,貝仔就會想起最後撕心裂肺的一幕。為什麽老天要這麽不公平?


    貝仔眼眶一紅,淚水滴落。陸琪大覺奇怪,隨即鄙夷道:“呀,你怎麽流馬尿了?是男人不?”


    “陸琪,別鬧了。”眾人停下了腳步,陳瀟迴過頭,衝陸琪喊。陸琪吐了吐舌頭,道:“沒意思。”說著一蹦一跳的來到陳瀟身前,一把挽住了陳瀟的胳膊,道:“陳瀟大哥,還是你最爺們兒,我喜歡你。”陳瀟想要抽開時,卻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寒冷逼人的目光。


    他愕然迴頭,便看見貝仔的眼神正看過來。那眼神裏有種擇人欲噬的瘋狂。貝仔冰冷的,一字字的道:“放開她!”


    “神經病!”陸琪以為貝仔是要她放開陳瀟,覺得貝仔真要進瘋人院了。


    陳瀟蹙眉,淡冷的道:“你在威脅我麽?”


    “放開她!”貝仔厲吼出來。


    陳瀟火也衝了起來,冷笑道:“要我放開,你有這個本事嗎?”


    眼看兩人就要衝突起來,林嵐焦急的對沈出塵道:“靜姐,你快阻止他們啊!”沈靜卻是眼神淡淡。朱浩天也保持觀望。


    陸琪更加配合的摟住陳瀟的腰部,衝貝仔不屑道:“我們怎樣需要你批準嗎?真是的。”


    “******!”貝仔怒吼出來,腳在地上一蹬,快如閃電的衝向陳瀟。拳如火炮,一拳砸向陳楚腦門。絕對是下了死力,勁風撲麵而來,刺的陳瀟臉門生疼。


    砰!陳瀟一腳飛出,貝仔來的快,去得更快。被陳瀟一腳踢趴在地。


    陳瀟眼神冷冽,掙開陸琪的擁抱,來到貝仔麵前。貝仔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陳瀟冷冷道:“大家都很體諒你的心情,但並不代表我們就要一味的遷就你。你是男人,男人生來就得承受痛苦。白吟霜的死,我們都很難過。但我想她死後,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幅窩囊樣。還有····我們是你的隊友,不是你的敵人。白吟霜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就算她不解除夢境,你又能跟她在一起多久。你的本體一死,你的腦電波也會死。是不是非要大家都陪著你,陪著白吟霜一起死了,你才覺得我們沒有對不起你?嗯?”


    沈靜也開口,道:“貝仔,一時之間,我們知道你很難想通。我隻說兩句,請你做個讓白吟霜值得愛的男人。你的所作所為,又是否配得上白吟霜?”


    貝仔在五分鍾後起身,他眼神裏全是悲哀,低聲向陳瀟道:“瀟哥,對不起!”陳瀟微微一歎,拍了拍他的肩膀。


    繼續趕路!


    貝仔似乎在努力的調整心態,但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林嵐也繼續沉默。


    開著悍馬車,下午五點到達瑞麗。國安的人將裝備送了過來,無非是彈藥,一杆威力強大的狙擊槍。狙擊槍是給貝仔的。


    但就貝仔這個狀態,估計對上真正厲害的敵手,陳瀟覺得自己這邊肯定得歇菜。好在這次巴西隊是軟貨。迴去後也能休整幾個月,希望到時貝仔能恢複狀態吧。


    瑞麗是珠寶城市,歇宿的地方則山寨風格濃鬱。春暖夏涼,是避暑勝地。陳瀟一行人今晚便先在一家山寨住下。巴西隊的人依然沒有出叢林,這個真是有些蹊蹺,巴西隊這次參加任務,難道就是打算待叢林裏,直到任務失敗?


    這讓陳瀟一眾心裏有不祥的感覺,就像上次打敗美國隊一樣。最後關頭美國隊都以為勝利了,結果卻失敗了。


    巴西隊,到底意欲何為?


    在山寨的飯廳裏吃過飯後已是夜幕降臨。林嵐和貝仔狀態不佳,所以沈靜開會找陳瀟和朱浩天,並沒有通知他們兩。會議地點是在沈靜的房間裏。


    會議內容無非是防範巴西隊,不能陰溝裏翻船。明早天一亮,啟程前往昆明。昆明的機票已經訂好,是直接飛往美國洛杉磯的。


    倒不怕巴西隊轟炸飛機,一來他們沒有這個能力。二來基地的規矩,是不允許幹這種類似恐怖襲擊的行為。


    沈靜三人補充各種需要注意的細節,從今晚開始,便不能鬆懈。一定要以最旺盛的狀態,堅持到達美國造神基地,直至任務交接。


    交代完任務後,沈靜讓朱浩天先去休息。將陳瀟留了下來。


    沈靜的房間充滿了客棧的風情,古色古香。連窗欞都是,沈靜起身去將窗戶推開,外麵是一簇綠色的樹叢,月色如水,夜風灌了進來。她穿著一身休閑的白色運動服,頭發紮成馬尾,看起來很是知性,優雅。


    沈靜給陳瀟的感覺永遠是不動如山,靜謐,強大。所以與沈靜在一起合作,陳瀟是最放心的。


    對沈靜,陳瀟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靜姐,你有話對我說?”陳瀟道。


    沈靜微微一歎,道:“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


    “你擔心林嵐和貝仔?”


    沈靜點頭,道:“貝仔和林嵐都有心結,林嵐的心結需要你來解,我不知道你們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相信你能很好的解決。”頓了頓,道:“至於貝仔,我沒想到他會用情這麽深。他現在根本就已經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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