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吹拂,寧靜,壯觀!


    沈靜交代二娃子,錢不要露白,不然讓這群村裏人起了貪婪之心,對村裏人來說,是他們的災難。


    二娃子人很機靈,自是省得。


    要去找趙支書,大家夥兒都一起過去。二娃子在前麵帶路。走過幾個菜園,田園,來到趙支書家中。


    趙支書的家比二娃子的家大一些,卻也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在這個窮鄉毗鄰當支書,估計是沒撒油水可撈。


    趙支書五十來歲,妻子是標準的農婦,挺醜的,但有淳樸的笑容,兩人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住這種地方,晚上沒撒娛樂,一不小心就會多生出幾個娃來。


    趙支書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成人了,女兒八歲左右,很是怕生。


    陳瀟一行人是先在外麵等待,由二娃子進去跟趙支書說明情況。等說好後,再迎陳瀟他們進來。相比二娃子的熱情,趙支書一家就冷淡多了。


    趙支書更是開門見山,道:“你們要去找那什麽獻王墓,以前也有人來找過,反正沒有人找到。不過去朝天峰上的捷徑,沒俺老漢帶你們,你們還真進不去。帶你們去可以,我和我兩個兒子得都去,你們得開三人的工分。”


    “沒問題!”沈靜爽快的道。


    “得一人一·····一萬。”趙支書說完,自己都打顫。這是二娃子讓他說的,二娃子自然是希望趙支書多賺些錢。但趙支書說到一萬,就覺得很不真實,很荒唐。


    “沒問題!”沈靜爽快的迴答。頓了頓,又道:“一萬太少了,隻要趙支書您用心幫我們,無論是您一家,還是二娃子,我都還會有重謝。我們的信譽二娃子應該曉得。”說著話,讓貝仔拿錢出來。三遝一萬遞到趙支書手上,趙支書一家人眼裏都放出興奮的亮光來。激動的不能自己。


    趙支書一家將沈靜一行人當做了上帝,熱情的留其在家裏吃晚飯。說著就吩咐老伴去做菜。


    沈靜幾人跟趙支書聊著關於獻王墓的事情……忽然,八歲的小女娃,也就是趙支書的女兒,趙小燕上來對趙支書道:“爹,我有幾道題不會。”


    趙支書正聊的口沫橫飛,被打斷了興致,很是不爽。“去去去,你老子我比你更不會。”


    趙小燕立刻哭了起來。


    沈靜正在問關於進朝天峰斷層,****溪的事情。這下被打斷,便談不下去了。“小妹妹,我來教你好不好?”林嵐連忙上前哄趙小燕。


    趙小燕大概是被林嵐親和的笑容所打動,最終止住了哭聲,點了點頭。當下,林嵐便牽著趙小燕的小手,趙小燕帶路,帶著林嵐從後門出去。因為剛才趙小燕被趙支書趕到隔壁家去做作業了。


    後麵是一片山林,趙小燕帶林嵐從隔壁家的後門進入。“你們這還有學校嗎?”林嵐好奇的問趙小燕。


    “嗯,是宋老師主動申請到我們這兒來教我們的,我們可喜歡宋老師了。”


    林嵐恍然大悟,這個世界,總還是會有一些人為了山裏的孩子而無私奉獻的。


    從後門進入土屋,天色已經黑了。裏麵點了油燈,但依然給林嵐一種黑暗而且陰森的感覺。


    這土屋裏住的是孤寡老人徐老頭。徐老頭很喜歡趙小燕這孩子,有好吃的都給趙小燕留著。


    這間土屋就是一間,灶與床都在一個屋裏。中間有一張桌子,桌上點著昏黃微弱的煤油燈,空氣裏有著濃濃煤油煙味兒。


    桌上的作業本打開,林嵐意外的看到了桌前坐了一名著黑色西服的男子,而且這麽暗的情況下,他戴了墨鏡。


    徐老頭在抽著旱煙,對這名男子視而不見。


    林嵐覺得很不對勁,就在她想張嘴喊出聲的時候。她腦海裏響起男人溫厚的聲音,帶著無限的蠱惑。“坐下!”


    林嵐想要抗拒,但一抗拒,覺得頭痛如裂。她大口喘氣,坐在了男子對麵。


    男子忽然摘下墨鏡,在暗夜裏,林嵐忽然覺得什麽都已消失。眼中唯有男子的雙眸,這一雙眸子散發著奇異妖魅的光芒,奪目,刺目,林嵐隻覺腦袋劇烈一痛,失去了知覺。


    這個男子,自然就是軒正浩。林嵐目光呆滯,而趙小燕與徐老頭同樣也呆滯一片。精神電波攻擊,這是屬於軒正浩獨有的一種攻擊方式。有的人生下來就是陰陽眼,而他生下來,這雙眼睛就被人當成怪物。


    世間總會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神奇存在。


    當然,軒正浩這種精神電波如果來攻擊陳瀟或則沈靜,肯定是不行。因為陳瀟與沈靜意誌力堅定。而軒正浩的精神電波一旦沒有攻擊進去,被反噬,他自己就會頭痛如裂。


    軒正浩潛伏到這個村莊,先催眠了一個村民。知道了村裏的情況。然後輾轉找到了趙支書,催眠了趙支書一家。


    軒正浩認為陳瀟一行人要找到獻王墓,必須有趙支書帶路。所以設下這個圈套,上次沈靜他們進山,沒有找趙支書,讓軒正浩有種事情失去控製的感覺。好在對方無功而返,他這才確定下來。


    他的催眠是經過傳統的學習,再加上精神電波的攻擊,使他的催眠已經到達了殿堂級別。恐怕就是沈默然也未必比他厲害。


    而被催眠過後,他可以在被催眠者心裏種植意念。比如說忘記剛才的催眠,剛才你正在教趙小燕功課,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比如種植一個意念,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曾經一起生活了十年。我們在法國盧浮宮認識,等等!隻要意識被攻破,一切皆可通過精神電波種植。


    林嵐在半個小時後與趙小燕迴到趙支書家裏,她並沒有覺察道一絲絲的奇怪之處。


    趙支書的老伴已經做了滿滿一桌菜。二娃子也被邀請一起吃,趙支書家裏有陳釀的十年竹葉青,香的不得了。趙支書也拿出來招待,這酒讓陸琪都有些貪杯,喝的臉蛋紅紅的。


    雖然在二娃子家已經吃過了,不過這頓飯做的時間偏長,大家也吃的下去,再則,野味加野菜,太過美味,也讓眾人忍不住想吃。


    山村裏的月亮格外的圓,晚上的住宿問題,趙支書一家到鄰居借宿。陳瀟他們分別在二娃子家和趙支書家休息。當然,這個休息是有分工的。陳瀟和沈靜永遠都不會待一起,他們要負責保護其餘的人。


    陳瀟與林嵐,陸琪待在二娃子家休息。二娃子的床隻有一張,另外打了個地鋪。別說,被子,被套都挺幹淨的。被套有種被米湯漿洗過的陽光味道。


    陳瀟坐在屋門口觀賞山林風景,沒有燈光,遠離城市喧囂,永恆的寧靜。


    林嵐陪陳瀟坐了一會,便也去休息了。


    倒是十二點,陸琪的姐姐出現,穿了衣服,與陳瀟一起坐在門口。


    陸琪這時顯得很是幽靜,道:“陳瀟大哥,我有種感覺。什麽感覺?”陳瀟問。


    “離自己的葬身之地很近了,以前一直有種飄渺的感覺。但是離這裏越近,我越覺得安定。陳瀟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曾經陪葬獻王的人,所以才會····”


    “不要瞎想,一切等我們進了獻王墓就能知曉。不管如何,你都與以前種種沒有關聯了。開心一點。”


    “嗯,謝謝你,陳瀟大哥。”陸琪道:“對了,我妹妹她是不是很調皮?”陳瀟微微一笑,道:“她心地很善良,也很能吃苦,跟你一樣的優秀。”


    夜色下,陸琪的臉蛋微微泛紅,卻是害羞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帶上趙支書的老板煮好的茶葉雞蛋,背著裝備。大家隨著趙支書開始上路。


    二娃子也跟著一起去了。


    早上七點出發,一直走到上午十一點,崎嶇山路,蒼茫一片。


    豔陽高照。


    最後終於來到峽穀前,峽穀裏麵因為泥石流塌方,被堵死了。所以趙支書並沒有帶大家進峽穀,而是朝一邊的懸崖峭壁走去。


    峭壁那一邊是萬丈深淵,走動之間,石子滾落下去,一點聲音都沒有。足可見其有多深,看一眼,下麵雲霧升騰,陽光也穿不透。


    陸琪和林嵐以及嚴老九都嚇的不輕,趙支書道:“大家不要往下看,這路寬著呢,我們來迴走,從沒出過事情。心裏不怕,當是平常路就成。”


    沈靜和陳瀟,貝仔分別在前中後照應。陸琪怕的不行,最後不自覺中抓住貝仔的手,牽著手往前走。貝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陸琪的身體後,對陸琪有點喜歡。反正對她可關心,可在乎。也生怕她有閃失。


    一路往前,二十分鍾過後,終於穿過了這條峭壁。站在山峰上,遠遠的看去,朝天峰有一道山峰高聳巍峨,果然不愧朝天這個名字。


    陸琪發覺自己抓了貝仔的手,馬上嫌惡的甩開,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氣。


    趙支書拿出茶葉蛋,給大家分了。嚴老九拿著地圖,開始看起來。他道:“按照這地圖上的顯示,我們過了這道山,就能進入獻王墓上方了。”


    這個消息聽著讓人振奮,眾人休息了十來分鍾,繼續上路。


    蒼涼巍峨的山峰中,正如大地的龍脈,連綿壯觀。


    眾人都看著嚴老九,嚴老九對著地圖,開始掐指凝神的算著,他每一步走動之間,都有種規律。最後,他一指左前方,道:“這裏的地氣很濃,我感受的到。那裏····”說著帶著眾人上前,道:“這裏就應該是龍首,你們試試看,能不能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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