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前許多木材堆積,這些木材在日曬雨淋下,已經腐爛。


    陳瀟打量這片山峰,道:“這兒以前應該是居住了許多的洞居人,瞧這些骷髏頭,大概是後來戰爭蔓延到這裏,洞居人被滅了口。”


    沈靜點頭,道:“這些骷髏頭至少是百年的曆史了。”


    說話間,吉列斯在前帶路,催促著大家快一些,他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乃至興奮。


    轉過這片山峰,眾人來到一處峽穀,峽穀中間是一條延伸向裏麵的河流。


    峽穀兩邊的石壁聳天,而且沒辦法攀登上去。


    眾人站在峽穀前,沈靜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們遊過去吧?”


    陳瀟站在河流前,蹲下身細看水質,發現有種墨黑在其中,心中一凜,是寒潭之水。


    伸出手落入水中,果然,奇寒入骨。


    陳瀟曾經對這門寒潭之水上過專業的課程,這種罕見的地方,寒潭之水會蘊育出許多奇怪的生物。隻要能活下來的生物都會成為大兇之物。就算是一條普通的鯉魚養在這裏,時間長了,鯉魚都會長出尖利的牙齒。


    麵對沈靜的疑問,吉列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然有準備。”說完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扒開荒草,荒草下卻是黑色帷幔。他拉開帷幔,裏麵赫然是一張可以容納五人的竹筏。


    貝仔一個人抓起竹筏,走到河流前,將竹筏轟然放到水中。吉列斯道:“這竹筏隻能站五個人,你們其中得留下一個人。”


    沈靜掃了眼隊伍,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嵐,貝仔,小天,你們三人留下。”


    林嵐鬆了口氣,她多怕靜姐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想想那麽多骷髏,也夠嚇她的了。


    但這話一出,吉列斯麵色就有些古怪了,道:“我們三個人不行,裏麵····”


    “裏麵怎麽了?”沈靜不悅道:“吉列先生,難道到了此刻,你還不能坦白嗎?”


    吉列斯忙道:“不是的,裏麵有個儀式,為了表達對安穀娜女神的儀式,必須兩男兩女誠心拜祭。否則安穀娜女神會動怒的。”


    “吉列先生。”朱浩天開口了,道:“您這個說法還真奇怪,若是這次派來的是我們基地其他隊伍,全是男的,你怎麽辦?”


    吉列斯麵不改色的道:“屆時我自然會自己派兩名女子過來。”


    “既然誠心就能找迴小少爺。”朱浩天道:“那麽吉列先生,你何必要大費周折,花高價請我們過來?”


    吉列斯臉色有些難看,道:“這片叢林如此危險,錢財權勢都是身外之物,我隻想我兒子平安無事。”


    陳瀟沉聲道:“吉列先生,你老實告訴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兇狠的怪獸?”


    “沒有!”吉列斯斬釘截鐵的道。


    “沒有?”陳瀟道:“這水是寒潭之水,裏麵必定蘊育靈猛怪獸,怕這才是你堅持要我們來的原因吧?”


    吉列斯被陳瀟的質問弄的火起,陰冷的盯向陳瀟,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狗屁東西,我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提條件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就不要答應下來。我可是出了十億泰銖訂金的。”


    陳瀟還想再說什麽,沈靜微微一歎,道:“好了,別說了,就依吉列先生的。林嵐,你跟我們一塊進去。”


    “是,靜姐!”林嵐也聽出來了,這裏麵兇險得很。但是有陳瀟和沈靜在,她倒不怎麽害怕。


    “還請你們配合,把所有武器放下。”吉列斯又道。


    這是早前說好的約定,陳瀟一行現在也無話可說。將所有武器放下後,吉列斯還不放心,親自搜了陳瀟的身,發現沒有後,又讓沈靜與林嵐互相搜身。


    確定都沒有帶武器後,吉列斯方才鬆了一口氣,先上了竹筏。隨後林嵐與沈靜也登上了竹筏。在陳瀟準備上竹筏時,他向貝仔打了手勢。


    貝仔胡亂在武器包裏一摸,摸到一顆手榴彈,電閃的擲向陳瀟。陳瀟悄無聲息的接住,暗藏到口袋裏,然後撐起竹篙,讓竹筏朝峽穀裏麵而去。


    陳瀟其實是想要槍的,但是貝仔錯扔了手榴彈,他也隻好將錯就錯。他總感覺這裏麵有點鬼門道,吉列斯這老家夥一肚子壞水。說什麽一定要林嵐進去,多半是想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林嵐去祭裏麵的猛獸。


    河流的水是禁止的,一路撐著竹篙,平穩向前行駛。


    吉列斯交代道:“這裏麵有不少魚類,比較兇猛,但是不能殺生。它們都是守護安穀娜女神的靈物,一旦被殺,激怒安古難女神,大家就都完蛋了。”


    陳瀟忍不住道:“吉列先生,如果裏麵有怪獸,要吃我們呢?也不能殺?”


    吉列斯怔住,隨即含糊的道:“那裏會有什麽怪獸。”


    他這個神情被陳瀟和沈靜看在眼裏,便更加認定裏麵有鬼了。


    河流一直通向山洞,期間確實看到了很兇猛的白色魚類,背部帶刺,眼中似乎透著兇狠。而且這種魚似乎有靈性,大概是察覺到了沈靜和陳瀟很不好惹,竟然紛紛避開,並不攻擊。


    吉列斯激動的道:“看,安穀娜女神顯靈了,顯靈了。”說著雙手合十,跪了下去。


    好在他並沒有要求沈靜她們一起跪,這讓沈靜鬆了口氣,遇上這樣的雇主,著實讓她頭痛不已。


    進入山洞後,陽光照射不進來,越往裏劃去,越是黑暗,也越是寒冷。


    好不容易看到了岸,陳瀟劃著竹筏過去,待眾人上岸後,陳瀟綁好了竹筏。他抬頭朝裏麵去看,裏麵的洞頂越來越高,黑暗中,看遠了看不真切,但卻有種侵入骨髓的寒意襲了過來。


    “這地麵,黏黏的。”陳瀟沉吟道:“靜姐,有些奇怪。”


    吉列斯道:“這裏麵潮濕得很,滑是自然。”


    陳瀟道:“是黏,不是滑。”頓了頓,道:“靜姐,你覺不覺得····”


    “對!”沈靜眼睛一亮,這種黏就像是大型哺乳動物的粘液。


    兩人麵色沉了下去,陳瀟又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對這兒熟悉,怎麽不在前麵帶路?”


    吉列斯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道:“我看不清楚,路也太滑,還是你們在前麵為好。”


    “吉列先生,你老實交代,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怪物?你不要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如果我們出事,你也跑不了。”陳瀟喝問道。


    “沒有!”吉列斯斷然道。


    吉列斯執意不說,陳瀟與沈靜也沒辦法。沈靜道:“我在前麵,陳瀟你在後麵保護。”


    “是,靜姐!”陳瀟道。


    眾人亦步亦趨的朝洞的深處走去,越走,地麵的粘液越發深厚,甚至隱隱的,沈靜和陳瀟聽到了如藍鯨一樣強大的心跳聲。


    唿吸很安穩,祥和。裏麵果然有怪獸,但值得慶幸的是,怪獸睡著了。


    待走的近了,便發現了一條甬道。甬道前還是那條河流,眾人是沿著岸邊走的。


    那河流的盡頭,眾人驚悚的看到了一頭盤踞在裏麵的黑色怪物。說它是怪物的原因,因為它身上有鱗片,鱗片不是蛇鱗,泛著金色光澤,就像是龍鱗一般。它的頭像是蛇頭,隻不過蛇頭上又有兩支奇形怪狀的角。


    這怪物太大太大了,足足怕是有十噸,它如果伸展開,怕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那麽長,它的蛇尾就有一人合抱的樹那麽粗。


    吉列斯見到怪物睡著後長鬆一口氣,指了指甬道裏麵,示意趕快進去。


    陳瀟和沈靜省得厲害關係,這時哪裏還有時間去責怪吉列斯謊話連篇,四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繞過這頭巨蟒,終於安然無恙的進入了甬道。


    一進甬道,吉列斯便整個人都放鬆了,連步伐都輕盈起來,快步朝甬道盡頭走去。顯然,他知道這裏麵沒有危險。


    陳瀟緊跟著吉列斯,尼瑪,吉列斯是老糊塗,以為一切都是安穀娜女神庇佑,但現在種種一切,分明是有人設詭計把吉列斯引到這裏來的。


    引到這裏來幹嘛?顯然不是來敘情誼的,多半是要吉列斯這老家夥的老命。


    這老家夥的性格讓陳瀟十分厭惡,其實巴不得他死,但是目前他是雇主,他一旦死了,那麽任務就代表失敗了。自然是得保護著他。


    甬道盡頭有一石門,吉列斯輕車熟路的按動機關,石門緩緩的開始動了起來,結果並不是滑開,而是像月光寶盒裏的盤石洞,這洞門轟然一聲巨響,朝裏麵倒塌了。


    這且不說,這樣的響聲立刻將外麵的巨蟒驚醒,發出沉悶而憤怒的嘶吼,轟的一聲,整個山東都為之一震,石塊碎裂的聲音傳來。顯然是那巨蟒撞擊所致。


    好強悍的力量,人的修為再厲害,都會被人體所限製。這巨蟒的力量,一撞之下,真正有種天威一般的感覺。吉列斯臉色煞白,不過馬上,他便平複下來,似乎心中有對付巨蟒的對策。


    洞門開了後,陳瀟一行人便看到潮濕陰暗空曠的洞府。洞府裏,第一眼觸及的就是一尊比吉列莊園還要大的安穀娜神像。


    這神像的臉龐,五官,都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雙眼,安靜寧和。神像高達六米,手掌上足可以站立陳瀟這樣一個成年男子。


    上麵已經布滿了灰塵。


    更驚異的事情在後麵,神像下麵躺了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是典型的泰國膚色。男孩雙眼緊閉,睡態安詳。還有心跳,沒死,陳瀟立刻感覺出來。吉列斯激動不已,連忙跪下,向安穀娜女神叩拜。隨後便要進去,口裏喊著“祥兒,爹地來接你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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