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咱們天下還有更大的英主。”真定侯劉楊笑道。


    “你該不會是說劉子輿吧?他確實是血統最純真的漢室宗親。成帝是元帝嫡長子。雖然劉子輿的生母也是新朝陛下的堂妹,但是這正是他最應該繼承皇位的理由。劉子輿有著漢室、新室兩個朝代的血統,根正苗紅。理應繼承大位。”吳漢侃侃而談道。


    吳漢心想:真定侯劉楊能有什麽花花腸子呢?無非就是要我支持劉子輿做皇帝。我先順從他的意思,看看他有什麽陰謀詭計。


    “吳將軍,你變得真快啊!剛才還說要為新室的陛下效死,轉眼之間你就反悔了。你這樣是不是顯得太過於反複無常了?”


    劉楊心想:其實吳漢並不是真心效忠於王莽。寡人可以基本上推測出來。王莽當年沒有重用吳漢,隻是讓他去做了一個小小的亭長。這種羞辱簡直如同:項羽讓韓信做執戟郎中看守軍營。這必定是一種的奇恥大辱。吳漢生性爭強好勝,他怎麽會甘心呢?必定對王莽頗有怨言。寡人就是要利用他的怨言,讓這種怨言變成致命的毒藥。


    窗外寒風唿嘯,唿唿的聲音好似孤苦狼嚎一般。吳漢身上的衣服略微顯得有些個單薄。


    他凍得瑟瑟發抖,腳上已經生了凍瘡。


    真定侯劉楊看著吳漢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想:看來吳漢還是很廉潔的。作為一個將軍居然沒有棉衣!他肯定是靠著朝廷微薄的俸祿生活的,不曾有過貪汙受賄的不義之舉。


    “吳漢大人,你這樣,是不是顯得過分落魄了啊?你可是即將要代表新室去與驕橫貪婪的匈奴開戰的人!你竟然沒有一件棉衣。陛下顯然不是非常體恤將士。這樣的陛下,你為何還要替他賣命呢?”真定侯劉楊的言辭開始變得激烈了起來。


    他那濃重的眉毛都因為憤怒而變形了。


    吳漢看著劉楊,心想:其實劉楊說的或許並沒有錯!但是,這樣的事實還是過於觸目驚心了!


    劉楊拿著寶劍繼續說:“如今漢室宗親雖然大多被王莽給罷免官職,甚至流放西域了。但是,他們之中很多人都嘯聚山林,稱霸一方了。”


    “我吳漢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是怎麽可以與反賊們為伍呢?新室初建,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相信,新室的問題會得到解決的。”吳漢自信道。


    “吳漢,恐怕你會失望!新朝不是一個好的國度。王莽以詐謀取得政權,必然會用詐謀治國。這樣的結果就是上行下效,導致官員們都爭相粉飾太平。如此一來,新朝的江山危在旦夕!”


    真定侯劉楊分析道。


    “你要說的無非就是要我歸順劉子輿。我可以觀察一下,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是新室的臣子。再說了,劉子輿也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我聽說他基本上啥也不會。這樣不學無術的人可以如何呢?”吳漢嘲笑道。


    “你錯了。寡人不是要推薦劉子輿,而是一個現在還不太起眼的小人物。那就是南陽劉演的弟弟劉秀。他出生時候有紫霞出現,紫氣東來,必定是真主。”


    “你在跟我開國際玩笑吧?劉演的弟弟劉秀?他不就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孩?這樣的人可以拯救蒼生,你說什麽胡話呢?要是劉秀可以做九五之尊,那咱們中原的天子,街上拉一個人都可以做了!”吳漢的表情頗為不屑。


    “吳漢,上一次我去劉演家做客,看到書房裏的劉秀睡著了一迴合變成了一條大金龍。很顯然,劉秀確實是真龍天子啊!”


    就在真定侯劉楊還在迴憶劉演家的事情的時候,一名彪形大漢突然走進了吳漢家裏。


    那人龍行虎步,眼睛炯炯有神。


    “岑彭?你怎麽來了?陛下給了你什麽官職啊?”


    “吳漢,陛下已經準許我做棘陽縣縣長。”岑彭笑道。


    “太好了,你終於可以一展抱負了。我要恭喜你!”


    “那吳漢你呢?陛下給了你什麽官職呢?”岑彭問道。


    “我這不是在代郡嗎?陛下封我為大將軍,讓我在代郡抵禦匈奴人!”吳漢的表情頗為無奈。


    “這不是你發達的機會嗎?我聽說匈奴人打算扶持冒充漢武帝子孫的盧芳為皇帝。盧芳手裏的羌兵戰鬥力不強,基本上是一批沒有部落的亡命之徒。”岑彭笑道。


    再說一下盧芳那邊的情況。


    盧芳此時還在練兵。


    他對羌人首領姚葉說:“你們羌人一直沒有機會進軍中原。今日,我願意給你們機會。”


    “放心,我們羌人都是高原來的。對付細皮嫩肉的新軍就是小菜一碟。”姚葉自信道。


    “萬萬不可大意啊!新軍的主帥可是吳漢,此人雖然之前隻是南陽的亭長。但是據說文韜武略非常了得。所以王莽才會派他前來。”盧芳擔憂道。


    “那又如何?本頭領從來不懼怕新朝的人。中原人都是細品嫩肉的,不堪一擊!”姚葉躊躇滿誌道。


    他那草帽與貂皮大衣,給人以土匪強盜的感覺。


    “不要太自信了,吳漢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此時,匈奴單於也在大帳中與左賢王商量事情。


    “孤王其實不算非常看好盧芳。盧芳肯定不是漢武帝子孫。他就是一個騙子。而且,他的軍事才能也是非常有限的。”匈奴知單於不禁憂心忡忡道。


    他心想:盧芳其實隻是本單於做了一個嚐試罷了。希望真的非常渺茫。但是隻要可以給王莽製造一點麻煩。孤王就放心了。


    “大單於,臣弟還是覺得孺子嬰可以立為皇帝,到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王莽也沒有辦法討伐漢室的正統孺子嬰。他雖然現在是安定公。但是畢竟是漢室的家主。”左賢王分析道。


    “孤王還是覺得孺子嬰不合適。他自幼被王莽囚禁在了後宮,所以完全是一個白癡。這樣的人怎麽可以做九五之尊呢?”匈奴知單於勃然大怒道。


    他心想:安定公雖然是漢室的正統。但是與咱們匈奴沒有任何情義。他就算得到了天下,對咱們匈奴也沒有一點兒好處。還不如扶持盧芳。起碼還是匈奴的常客。


    “大單於,當年趙高扶持胡亥做秦二世,不也是因為胡亥夠白癡嗎?大單於,咱們不是要匡扶漢室,咱們是要問鼎天下!”左賢王笑道。


    大單於反問:“為何要問鼎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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