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哥哥想打刀,好啊,想打什麽樣的刀,小弟親自動手為哥哥打!”湯隆一聽林衝說要打刀頓時來了興趣。


    “不戒的那兩把戒刀你看到了吧?就照他那樣的打,用好鐵,同樣也打兩把!”林衝依然想送給武鬆兩把戒刀,雖然武鬆不用再做行者,但是這刀卻是可以使的。


    湯隆聽到林衝想打兩把戒刀,當下迴道“哥哥放心,不戒師兄的戒刀小弟見過,端得是兩把寶刀,正好前些日子小弟收了許多上好的镔鐵,保證為哥哥打出兩把好戒刀來!”


    林衝聽完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大戰馬上就要開起,這段時間就要辛苦兄弟了!”說完拍了拍湯隆的肩膀,鼓勵了他一下。


    聽了林衝的話,湯隆心裏一暖,他知道自己本事一般,在高手如雲的梁山,跟本算不得什麽,若不是林衝抬舉,哪會有現在的地位,所以一直以來湯隆在兵器坊都十分用心,就是想用自己的努力來報答林衝的知遇之恩。


    林衝又與湯隆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便領著穆弘和卞祥離開了。


    在迴來的路上,林衝又想到一件事情,對卞祥說道“兄弟去把史教頭叫到後山馬廄來,我在那裏等你們!”


    “好的,哥哥!”卞祥答應一聲就向訓練場走去。


    “走,我們去馬廄!”卞祥走後,林衝對穆弘說了一聲,然後向馬廄方向走去。


    二人慢步來到後山馬廄,梁山馬匹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慢慢累積下來,現在光戰馬也有近三萬匹,其它的騾馬不算。


    梁山上的一應馬匹全都是由皇甫端來照料,此時皇甫端正在為前番大戰受傷的馬治療。


    “皇甫兄弟,這些馬的情況怎麽樣?”林衝看到皇甫端正在忙碌,出聲尋問了一句。


    “是哥哥來了,這些馬的情況還好,上次受傷的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可以痊愈的!”皇甫端趕忙起身迴道。


    剛說完突然想起這匹馬還沒忙完,又轉身對旁邊的一人說道“小六子,你繼續把這匹馬的藥上好!”


    “好的師傅!”這個小六子是皇甫端上山後收的一個徒弟,在獸醫方麵很有悟性,皇甫端也非常喜歡他。


    “哥哥來此是想出去遛遛馬?”皇甫端以為林衝是來看他的那匹騰霜白,所以出聲問道。


    林衝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是,我是過來看看那匹照夜玉獅子!”


    “好,這匹馬在這邊,與哥哥的騰霜白挨在一起,哥哥跟我來!”說完在前麵引路,領著林衝二人向旁邊的一處大馬廄走去。


    來到騰霜白和照夜玉獅子的馬廄,這兩匹寶馬分別拴在兩個獨立的馬廄之內,中間有一道牆隔開。


    兩匹馬都是通體雪白,全身皆無一根雜色,若不是對馬特別熟悉之人,乍眼一看,還會以為是一模一樣的兩匹馬,但其實若細看之,兩匹馬還是有區別的,主要是耳朵,騰霜白的耳朵稍尖一些,而照夜玉獅子的耳朵有些偏圓。


    寶馬皆通人性,騰霜白見到林衝過來,發出了歡快的鳴叫,顯然很是高興,而旁邊的玉獅子則用鼻子不斷的噴著粗氣,並且不安的來迴動著,顯然是在做出防備。


    林衝先來到騰霜白的身邊,用手撫摸著它的頭,騰霜白極通靈性的把頭往林衝身上蹭著,仿佛在與林衝撒嬌一般。


    “真是好馬!”這時史文恭與卞祥走了過來。


    林衝聽了打趣道“不知兄長說的是哪一匹啊!”


    “哈哈哈哈,兩匹都說,兩匹都好!”史文恭開心的迴道。


    林衝拍了拍騰霜白的頭,然後走出馬廄來到玉獅子身邊,同樣用手去撫摸它的頭,不過這匹玉獅子卻十分抗拒林衝的親近。


    “看來你不喜歡我啊!”林衝微笑著說道。


    “自古寶馬配英雄,我知道兄長一直沒有趁心的坐騎,正好這匹玉獅子不太喜歡我,就把它贈給兄長了!”林衝拍了拍玉獅子的頭說道。


    “好!”史文恭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猜出林衝叫他過來的意思,而且他與林衝兄弟多年,最是了解林衝的脾氣,所以也沒有推辭,直接接受了。


    “唉呀,我又有點後悔了!”林衝故意打趣了一句。


    “晚了!”史文恭知道林衝在逗自己,毫不客氣的迴道。


    “哈哈哈哈!”不僅是林衝,就連穆弘幾人也一並大笑了起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降兵經過這些時日的訓練,士氣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雖然與梁山老兵比起來差距很大,但是再訓練些時日,也可以拉出去一戰了。


    這一天,林衝正在書房與吳用和公孫勝他們幾人,在一起研究具體的作戰方案,這一次出征與往次都不同,以前是別人進攻梁山,梁山屬於被動進攻。


    而這迴是要自己主動采取進攻,而且還是攻城戰,雖然梁山有風火炮這種攻城利器,但是全梁山也總共隻有四門,因此對於雙線作戰來說,作用就會小很多。


    幾人正在仔細的磋商著,陳五進來稟道“啟稟大頭領,山下朱頭領傳來消息,說是有一位好漢前來相投,這人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隻說自己姓王,是大頭領的故交,朱頭領拿不定主意,所以派人上山前來請示!”


    “姓王的故交,自己哪來的什麽姓王的故交,不過既然此人敢如此說,就說明他有一定倚仗,不是在說謊。”林衝心裏想罷對陳五說道“你讓朱頭領安排人把他領到聚義廳,我隨後就過去。”


    “是!”陳五領命下去。


    林衝看著遠去的陳五,對吳用說道“這個陳五跟我許多年了,如今我們就要大舉起義,再跟在我身邊就有些浪費了,這小子還是有很本事的,到時把他安排到軍中,也好讓他立些功,將來謀個好出身,總比跟在我身邊做一輩子親隨強!”


    吳用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到感覺他跟在哥哥身邊更有前途,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可一點都不吃虧!”


    林衝知道吳用在故意打趣,笑著迴道“可惜我不是宰相,我是一個賊寇,還是一個即將起義的賊寇,所以還是讓他去軍中曆練的好!”


    吳用聽完笑了一笑,沒有接話,不過卻在心裏暗暗為陳五可惜。


    因為有新人上山入夥,所以林衝便暫停了討論,幾人也是閑來無事,便與林衝一起去聚義廳,都想看一看這位自稱是林衝故交的人是誰。


    幾人來到聚義廳,坐在那裏沒有等太久,就見陳五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當林衝看清來人時,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衝下並大聲叫道“王大哥,怎麽是你?”


    你猜來的人是誰,正是那被高俅迫害,不得不遠走他鄉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林衝見到王進,驚喜之餘也是大感意外,急忙走到王進身前,一把拉住王進的手,激動的說道“自東京一別,便再無王大哥下落,後來聽史進兄弟說,王大哥領著大娘去投了老種經略相公,山高路遠不得相見一直引為遺憾,不想王大哥何以會到了梁山?”


    見到王進,林衝心裏是真的高興,這王進是林衝心裏一直想要去找的人,可是一直因為各種原因未能成行,本來那次去華州想順路去找他,不過又發生了大鬧華州一事,所以不得不放棄,以後就再也沒有騰出來時間。


    本來林衝以為此生就要與王進失之交臂,不曾想,王進居然主動到了梁山,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王進見到林衝也是非常激動,用力握住林衝的手說道“說來話長,本來我的確是同母親去投了老種經略相公,相公大人知我本事對我也十分看重。


    不過在年前,家母因病過世,哥哥我十分傷心,因此消沉了一段時間,直到前些日才方才恢複過來。


    一日我與幾位軍中同僚在一起飲酒,忽一人提起兄弟打敗高俅十五萬大軍,並把高俅殺了一事,我聽完後大唿痛快,可是那人卻罵你是一介草寇,抗拒天軍,又擅殺朝廷大員,實乃罪不可恕。


    我那日因多貪了幾杯酒,便與他大吵了起來,我說那高俅就是一介小人,交了好運當上太尉,不思報效朝廷卻嫉能妒賢,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誅之!


    那廝當天也多喝了一些,我兩人便因為此事大吵了起來,到後來也不知怎麽便動起了手,我當時一時失手把他打翻在地,不成想他卻正好後腦撞到桌角,當場死了。


    我得此一驚酒也醒了,但是錯以釀下,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知道老種經略相公治軍及嚴,若被拿住,少不了治我一個無故鬥殺同僚之罪,因此便一狠心連夜逃了出來,思來想去也無安身之地,突然想起兄弟在此成事,便一路前來投奔!”


    “哈哈,太好了,我這許多日子以來,時常憶起哥哥,數次想去尋找皆未能成行,如今可好,哥哥主動前來,當真是老天要叫你我兄弟重逢啊!”林衝激動的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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