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聽了林衝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叫“人留下,我們可以走了?”


    張平心中不解疑聲問道“不知眾位可是濟州同僚,這位將軍如何稱唿?”


    林衝今天心情好,不打算為難這些人,笑著說道“你迴去告訴那慕容狗賊,就說人是我林衝劫了,若他想要來梁山找我!”


    “什麽?你是林衝?”張平聽了林衝的話,心中震驚之情無以複加,嚇得失聲問道。


    這時林衝的後方馬蹄聲四起,秦明領著五百騎兵飛奔而至。


    “哥哥,史教頭怕哥哥有危險,命小弟領五百騎兵過來保護!”秦明把自己的來意對林衝說了一遍。


    林衝點點頭,對秦明說道“兄弟可認識前麵這人?”


    秦明聽了抬眼向前看去,當看清對方模樣時頓時一愣,叫道“張平,你怎麽在這?”


    張平也看清了秦明,大感意外,失聲叫道“秦統製?”


    原來在秦明還是青州兵馬統製之時,這張平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小排軍,秦明對他也多有照顧,因此相互熟識。


    看到秦明,張平確認林衝說的話是真的了,自己真的碰到梁山賊寇了,因為秦明入夥梁山之事早已不是密秘,況且梁山最近幾次與官軍交戰,秦明也是大出風頭,慢慢讓天下人所熟知。


    林衝見張平已經想明白,直接說道“念在你與秦明兄弟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今天饒你一命,把這兩人留下,你領著手下速速離去,迴到青州那慕容狗賊若是盤問,你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便是,快走,不要等我反悔!”


    張平看著林衝身後的幾百馬軍,又想想自己帶來的這些官軍,知道事以不可為,當即對林衝一抱拳道“謝頭領不殺之恩!”又對秦明一抱拳,真誠的說道“秦統製保重!”說完大聲命令道“放下陷車,我們走!”然後領人調頭奔青州方向而走。


    林衝見了這張平的一番作為,心中一喜,對秦明說道“此人倒有些情義!”


    秦明看著遠去的張平迴道“此人在青州原是我部下,雖然能力弱了一些,但心性不壞!”


    林衝聽完說道“將來若在戰場上遇見,留他一條性命!”


    秦明點了點了頭,沒有迴話。


    林衝來到陷車旁邊,此時的花榮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林衝,他想好好看看這位,數次擊敗朝廷大軍的梁山寨主,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來人,把陷車打開!”林衝對身後的士兵說道。


    林衝說完從身後立刻跑出來兩名士兵,先用腰刀砍斷鎖鏈,然後把陷車門打開,慢慢扶花榮和他的妹妹下了陷車。


    林衝從馬上跳下,走到花榮身前,抱拳說道“久聞小李廣花榮大名,今日一見當真三生有幸!”


    “花某遭小人陷害,連累家妹一同身陷囹圄,性命隻在朝夕,幸得林寨主相救,此等恩情,花榮永世不忘!”說完花榮對林衝深深拜了一拜。


    “花將軍不必客氣,快快請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中人人所為之事,當不得什麽,我觀花將軍身上帶傷,令妹也神情疲憊,不如先隨我一同迴梁山休息幾日,等身體恢複再做打算如何?”


    林衝對花榮思之久矣,如今遇到當然要先邀請上山,再慢慢用話相招。


    花榮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本就被劉高誣陷勾結賊寇,現在又得梁山相救,怕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倘若隻是自己一人還好說,天下之大哪裏都可以為家,但是正如林衝剛才所言,他有妹妹在身邊,花小鈺這幾日來不曾好好休息,精神非常萎靡,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花榮想罷,對林衝拜謝道“如此就麻煩林寨主了!”


    “哈哈哈,小事,來人,速去後麵調兩輛馬車來,供花將軍及花小姐乘坐!”林衝心裏高興,大聲的吩咐道。


    “是!”一個士兵聽完林衝的話,快速調轉馬頭向後麵大隊人馬趕去。


    未等多久,史文恭領著大隊人馬趕來,林衝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花榮,便讓花榮扶著妹妹上車休息,等到了山寨在好好詳談。


    隊伍再次起程向梁山而去,如今已經到了濟州,基本上也就算是到家了,所以大家的心情也都放鬆了許多,開始互相說著玩笑,互相打趣著。


    正走間,忽然穆弘說道“哥哥快看前麵,你看那人像不像魯大哥?”


    正在笑鬧的眾人,聽到穆弘的話全都向前方看去,果見在前麵不遠處,走著一個胖大和尚,肩上扛著一把渾鐵禪杖,生得虎背熊腰,個頭身形皆與魯智深相似,若光看背影,哪怕是與魯智深相熟的林衝等人,也會產生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林衝看完前麵的大和尚,然後迴過頭對身後的魯智深打趣道“莫非這人是兄長失散的兄弟不成,為何背影這般相像?”


    魯智深知道林衝在打趣自己,哈哈大笑道“兄弟如此一問,就連灑家都不敢確定了,容灑家追上前去,好生尋問一番!”說完便向前走去。


    “我與兄長同去!”林衝的好奇心又起來了,緊隨著魯智深而去。


    “走,我們也去瞧上一瞧!”史文恭也難得來了興趣,出聲對其他兄弟說道。


    “好,同去!”身後的兄弟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齊大聲起哄道。


    一時間幾十騎飛奔而出,隻剩下王煥和李逵沒有動,王煥是因為年紀大了,好奇心沒有那麽強,所以留下來領軍。


    至於李逵,則是對此毫無興趣,什麽像與不像,失散兄弟不失散兄弟的,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若想提起他的興趣,除非林衝告訴他前麵有灑,或是是前麵有仗打,這還差不多。


    林衝與魯智深兩騎當先,追上正往前走的大和尚,到了近前魯智深一提韁繩,把馬停下,一聲大吼“兀那和尚留步!”


    大和尚正走的急,突然聽到一聲霹靂也似大吼,嚇了一跳,趕忙從肩上取下禪杖跳到一邊,直接擺開架式就要動手。


    林衝也被魯智深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心想“你這是在叫人麽?你這是挑釁?”


    林衝見到那個和尚架著禪杖一臉戒備,知道他誤會了,也是,換做誰都得誤會,魯智深這一嗓子,實在太突然了!


    林衝從馬上跳上,上前幾步,麵帶微笑的對大和尚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大師勿驚,我們並無惡意,剛才我這位兄長確實魯莽了一些,還請大師見諒!”


    大和尚見林衝滿臉笑意,態度誠肯,語氣真誠,便也相信了他,慢慢將手中禪杖放下,然後迴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失主有禮,不知施主喚貧僧何事?”


    這時魯智深也跳下馬,來到這這大和尚身前,上下仔細打量。


    大和尚被魯智深打量得很不舒服,眉頭一皺,問道“貧僧觀你也是出家之人,為何如此無禮,隻顧上下打量?”


    “和尚,灑家問你,你在哪裏出家,法號叫什麽?”魯智深是個直性子,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懂得委婉。


    果然那大和尚聽了就要發作,林衝趕忙勸道“師傅息怒,我這位兄長雖是出家之人,但性格直爽,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但絕無惡意,隻因剛才我們在後麵,見到師傅背影與我這位兄長極為相似,因此好奇才趕來一問究竟,敢問大師在何處修禪,如何稱唿?”


    同樣的話,不同的語氣,讓人聽起來感覺就會不一樣。


    大和尚忿忿的說了一句“蠻和尚!”便不再理魯智深。


    林衝聽了大和尚的話眼皮直跳,因為他知道魯智深也是火爆脾氣,怕他一時衝動與這個大和尚打起來,若是這樣可就真是太對不住這位大和尚了。


    誰知讓林衝大跌眼鏡的是,魯智深聽了並沒有動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你卻是說錯了,灑家不是蠻和尚,灑家是花和尚!”


    魯知深剛說完,笑聲還未停止,史文恭等一眾兄弟便都趕了過來。


    那大和尚見到又來了許多騎馬的人,眼中充滿了疑惑,手中又開始暗暗戒備起來,到不是他不相信林衝剛才所說的話,而是大和尚感覺到這些人,包括林衝在內都不是普通人,身上全都透出一股桀驁不馴的驃悍之氣!


    “大師勿驚,這些人都是在下的兄弟,我們有事路過這裏,因此冒昧了些!”林衝沒想到大家都跟了過來,為了不使大和尚誤會,趕忙又解釋了一句。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官軍,可卻又披盔帶甲,手拿兵刃,莫非是賊寇不成?”大和尚這次沒有聽林衝解釋,出聲問道。


    史文恭等眾多剛來的兄弟,聽到大和尚的話,全都向他看去,一看之下方才知道,原來這位和尚除了背影體型和魯智深極為相似外,正麵卻大不相同。


    這時隻聽魯智深說道“兀這和尚好不曉事,是灑家先來問的你,你一直未曾迴答,現在卻又對灑家這幫兄弟指手劃腳,是何道理?”


    大和尚聽了魯智深的話,把手中禪杖一橫,大聲說道“貧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鄧元覺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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