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與林娘子在房間裏細細的聊了一會,本來林衝想與林娘子來個幹柴烈火,但一想到自己有要事在身耽誤不得,況且老丈人及史文恭等人還在隔壁等著自己,隻得打消了念頭。


    夫妻二人互訴完衷腸,林衝便起身來到隔壁,先讓錦兒與另一個丫環到隔壁去陪林娘子,又與丈人賠了個禮,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他老人家背景離鄉,擔驚受怕實為不孝。


    張教頭坦然一笑,勸慰林衝道“賢婿莫要如此,事情的經過我已聽史,曹兩位賢侄講過了,此事你做得並沒有錯,反而正是因為你的果斷,才使得那李俊逃過一劫,正所謂人生一世,福禍相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眼下你雖然動蕩,但說不準這次的事情正是你人生的轉折,當今聖上受奸臣蒙蔽,朝中大權皆在奸臣手中,你那個禁軍教頭之職,說不得什麽時候便成為別人陷害你的借口,如今你離了太尉府,離了東京,說不定一切都會比以前更好,你放心大膽的做便是。“


    林衝聽了丈人的一番肺腑之言,心中大為感動,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言不假,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來,那麽按照原著中的故事發展,林衝正是在做教頭時被高俅使計陷害,從而家破人亡,逼上梁山的。


    林衝又對丈人一番感謝,然後轉過身來,把眾人的計劃詳細的與史文恭和曹正說了一遍,張教頭也在一旁仔細的聽著。


    林衝把計劃說完,又對三人說道“我剛才與娘子商量了一下,這裏是縣城,恐怕要不了多久,朝廷抓捕我們的海捕公文便會到達,那時再留在這裏恐怕會有所閃失。


    因此我打算讓曹正和嶽父大人,護著娘子及錦兒她們,到城外與留在那裏的穆弘家眷匯合,這樣做一來能躲開官兵的搜捕,二來與大家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畢竟那裏有穆春,蔣敬和二十幾個莊客在,呆在那裏會更安全一些。“


    張教頭聽了點頭同意,說道“眼下也隻有這樣了,既然如此,我這便去通知女兒她們,讓她們收拾好東西,立刻出發去城外匯合。“


    曹正自是沒有異議,便向林衝問了那村莊的具體位置,然後背上包裹同張教頭一起出去準備了。


    林衝與史文恭兩人日久,彼此早已配合默契,林衝隻是簡單的對他說了句“這一戰你我兄弟二人,定要殺出個名堂來”便沒有了下文。


    史文恭更是隻對林衝讚賞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不過他那雙背在身後,因為興奮而緊握的雙拳,顯然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兩人坐在那裏,慢慢的喝著茶水,誰也沒有說話,不一會,房門被人推開了,林娘子走了進來。


    林衝站起身走到林娘子身前,輕聲問道“都收拾好了?”


    林娘子點了點頭,迴道“全都收拾好了,我這便動身去你與他們匯合,路上自有家父及曹叔叔保護,官人不必擔心,我會一直呆在那裏等官人凱旋而迴,望官人自己保重!“


    林娘子說完又向前一步對史文恭施了一禮,說道“小女子知道伯伯與家夫的這次行動十分重要,也十分的危險,因此不敢出言阻止,但小女子深知伯伯武藝高強,更與家夫結義情深,所以特求伯伯能多多照顧家夫,莫讓他出現閃失,小女子在這裏先謝過伯伯!”林娘子說完又對史文恭深深施了一禮。


    史文恭趕忙隔空虛扶道“弟妹休要客氣,我與你家官人義結金蘭,情比金堅,史某在此向你保證,此次行動定然護得兄弟安全,否則史某提頭來見!”


    林娘子再次謝過史文恭,然後又與林衝簡單的道了個別,便轉身出了房門,同張教頭和曹正領著錦兒及丫環,各拿行禮下樓出城去了。


    林娘子走後,林衝和史文恭一同下樓退了房向梁山方向走去,不一會,在大廳裏放風的時遷也跟了上來,三人一路無話,快速的趕向了大家約定好的地點。


    有話即長,無話即短,先將林衝等人趕向集合地點按下不表,單說那李俊,歐鵬,馬麟三人。


    李俊引著歐鵬和馬麟一路急行,來到了李家道口朱貴所開的酒店。


    三人進到酒店,找了個幹淨的座位坐下,喚來小二要了兩角酒,又切了三斤牛肉來下口,不一時都準備整齊端了上來。


    因為李俊知道這個是朱貴開的酒店,想引他出來,便假意問小二道“小二哥,向你打聽一下,這裏離梁山泊還有多遠路程?”


    這個小二也是梁山上的夥計,被安排在這酒店幫著朱貴打探消息,小二一聽李俊問梁山泊路程,便笑著迴道“這裏離梁山泊隻有幾裏路程,可是這幾裏路卻全是水路,沒有旱路,隻能做船前去。


    恕小的多嘴,那梁山如今被一夥強人占了,他們好生厲害,不知客官打聽這個做甚,若隻是路過,我勸三位還是悄悄的過去,免得驚動了山上的大王,枉送了性命。“


    李俊聽了小二的話,微微一笑,知道這個小二在套自己的話,便說道“實不相瞞,我兄弟三人,在外地犯了事,被官兵抓捕得緊,如今正想投奔梁山入夥,謀個安身之地。”


    小二一聽三人是來入夥的,便說道“既然三位好漢是來入夥的,那便請在這裏稍等,我這便去喚個人來”說完小二一轉身向後屋去了。


    不一會,從後屋走出來一人,隻見這人身材瘦高,臉頰消瘦,下巴上留著三寸短須。


    來人走到自己桌前,一抱拳道“小弟朱貴,江湖人稱旱地忽律,現為梁山王頭領手下頭目,剛才聽夥計說三位好漢前來梁山入夥,因此出來相見,不知三位哪裏人氏,如何稱唿?“


    李俊一聽來人果是朱貴,便站起身來說道“原來是朱頭領,幸會幸會,在下是廬州人,叫做李猛,這兩位是我的兄弟張龍和趙虎,我三人在南方以販私鹽為生。


    前些日子因遭小人陷害,被官府捉拿,在南方走投無路,聽得梁山泊近來十分興旺,招賢納士,因此特來投奔“李俊隨口瞎編道。


    朱貴一聽三人果是來投奔梁山,想到山寨初立,便有好漢前來入夥,這是興旺之兆,當下大喜,吩咐小二重新上酒上菜,大家邊吃邊聊。


    幾人坐在桌前一邊吃著酒,一邊談著話,李俊是久在江湖上走的人,編起瞎話來滴水不漏,隻把朱貴捧得喜笑顏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都吃得好了。


    朱貴對李俊三人說道“今日天晚,便先在店裏休息一晚,明日早起,我再親自引三位好漢上山去見王頭領。”


    李俊滿口答應,朱貴便安排三人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起,幾人吃了早飯,朱貴來到窗邊,取過一張彎弓,搭上一枝響箭,朝空中隻一射,鑾鳴響過,隻見對麵蘆葦叢裏早劃過一隻小船。


    李俊三人見了,心裏暗暗稱奇,心想果然是個好去處,此等地方若是冒然來攻,必會如林衝所言傷亡慘重。


    朱貴邀李俊幾人上了船,不一會便來到梁山泊下,上得岸來,朱貴有意在三人麵前顯示梁山的強盛,便將這梁山大致情況都細細做了介紹,隻是朱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番介紹,卻正中了李俊的下懷。


    李俊一邊聽著朱貴的介紹,一邊暗中觀察山上的防禦,這梁山泊果然是一個險要的去處,上山必經之路設立三關,每關都有嘍囉把守,隻不過除了第一關把守的人稍微有點樣子外,其它兩關的人都是一個個東倒西歪,毫無精神,那裏有得半分戒心,更談不上紀律嚴明。


    李俊一路走來,看到守關之人如此模樣,便在心裏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朱貴引著三人來到聚義廳前,那王倫早得嘍囉的通報,知道有人前來入夥,便早早的坐在中間的交椅上等著。


    在王倫的左右兩邊還各坐著一個人,通過朱貴的介紹,李俊知道左邊的是杜遷,右邊的便是宋萬。


    朱貴引著李俊來到王倫麵前,把大致情況跟王倫說了一遍,然後便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李俊聽完朱貴介紹,對王倫一抱拳道“在下兄弟三人,因被官司纏身,走投無路,特來山寨入夥,還請王頭領收留。“


    王倫先是聽朱貴介紹說三人犯了官司,現在官府正在四處捉拿,又見李俊樣貌不俗,心裏便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哈哈一笑道“我梁山山寨草創,便有好漢來投,當真是可喜可賀,我已命人在斷金亭備下了酒宴,專門為三位好漢接風,我們一起到那裏邊吃邊聊。“


    王倫一行人來到斷金亭,隻見斷金亭裏果然備下了酒席,當下幾人入座,推杯換盞起來。


    席間李俊幾次提起入夥之事,都被王倫用話擋了過去,李俊趁機與歐鵬,馬麟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焦急。


    這一頓酒直吃到傍晚方止,三人在嘍囉的帶領下,來到了早已收拾幹淨的房間休息。


    進了房間,李俊將房門關上,又在門邊偷偷聽了一會,見沒有人來監視,才壓低聲音對歐鵬和馬麟說道“我觀這王倫今日的表現,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我料想那王倫定不會收留我等入夥。


    好在今天已經是第二天,明天便是兄弟們約好攻山的日子,所以明天那王倫不趕我們下山則罷,若他趕我們下山,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多留一日,以便晚上與大家裏應外合,一起行事。


    我上山時見那守關嘍囉一個個全都無精打彩,軍紀渙散,想來以林大哥他們的本領攻上山來不是難事,我們明天放完火後,便要趁機活捉王倫他們幾人,這樣一來剩下的嘍囉當不足為慮,大事可成!“


    歐鵬與馬麟全都同意李俊的意見,三人又合計了一番,便各自睡去,隻待明晚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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