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柴進的信物,朱貴自然不敢怠慢。


    趕忙邁步走出酒店,來到水旁的涼亭上。


    把盒子開了,取出一張鵲畫弓,搭上一枝響箭,覷著遠處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射去。


    “吱……”


    一聲長音響罷,他這才趕忙迴轉店中。


    “請各位稍等片刻,船隨後就到,小店雖不算豐盛,倒也有幾個拿手菜。”


    再次返迴店中,朱貴趕忙招唿著鼻青臉腫的店夥上了一桌酒席。


    “你為何叫旱地忽律?”


    黃蓉卻有些奇怪,聽在耳中,旱地忽綠,算何意思。


    “這不過是江湖兄弟給的諢號,忽律乃是契丹語鱷魚的意思。”


    朱貴趕忙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當是地中的大蔥!”


    黃蓉的說辭,逗得李師師忍不住掩口偷笑。


    倒是一旁張教頭、林家娘子卻露出滿麵愁容。


    “張教頭,莫不是擔心這落草之事?”


    蘇炎之前,並未告知他們此行目的。


    而是在昨日才告訴他們要上梁山。


    今日他們便愁眉不展,莫非不想上山。


    “蘇公子,我倒不是這意思,汴梁城高俅作祟,若是長留恐難保全,幸得公子搭救,若是有一處容身之所,便已是足夠,隻是日後在這梁山,恐難再見我賢婿林衝了!”


    張教頭歎了口氣,自己行將就木,倒也無妨。


    隻是女兒日後,如何見他夫君。


    林家娘子雖然沒有開口,卻也是沉默不語。


    心中必是如此思量。


    “張教頭,林嫂子,你們請放心,我蘇炎絕非薄情之人,帶你們來此地,也就是為了來相會的!”


    蘇炎聽完,不由笑道。


    “莫非,我相公會來這梁山?”


    林家娘子一聽,不由追問道。


    “沒錯,不出三月,林衝必定來投!”


    蘇炎的話,讓張教頭卻有些不敢相信。


    “我那女婿,生性剛烈,最在乎名節,否則也不至於發配充軍也不肯逃亡,又怎會來這水泊梁山落草呢?”


    他了解林衝的脾氣。


    落草為寇,這是他最不屑的事情。


    “以前,他是不知道什麽叫沒有活路,很快,他便會知曉了!”


    人不知道餓,那是因為沒餓過。


    當食不果腹,他便知道什麽叫饑不擇食、寒不擇衣了。


    “真的嗎?我那苦命的相公……”


    林家娘子真是忍不住喜極而泣。


    不敢相信卻又盼望的心情,讓她忍不住落淚。


    “公子何曾說過假話,三個月,嫂嫂便能一家團圓了。”


    李師師趕忙在旁勸慰。


    一番說辭讓林家娘子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上山去。


    一眾人有說有笑,自是熱鬧。


    倒是一旁朱貴,看著蘇炎這氣度,心中疑惑。


    “蘇公子,小的有一事不明!”


    朱貴忍耐許久,還是開口。


    “莫不是問我,為何上山?”


    蘇炎早就看出朱貴的意圖。


    “山寨裏教小弟在此間開酒店為名,專一探聽往來客商經過,這南北客人見過不少,綠林豪傑也都拜會過,雖不敢說閱人無數,倒也有那麽幾分見識,這落草上山之人,皆是苦大仇深,難以活命之輩,可公子氣魄,遠不是旁人能及,你往山上,意欲何為?”


    朱貴可以斷定,蘇炎絕對是衣食無憂之人。


    就憑柴大官人這翡翠戒指,換個千兩紋銀也不成問題。


    如此輕鬆,又不是被官府通緝之相。


    他,為何來水泊梁山。


    “一會,你就知道了!”


    蘇炎神秘一笑,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


    “小的,拭目以待!”


    朱貴見狀,不敢再問。


    蘇炎的出現,對於他來說,卻感覺到一種壓製。


    簡單的吃喝之後,對過蘆葦泊裏,三五個小嘍羅搖著一支快船過來,徑到水亭下。


    朱貴引著蘇炎等人,走出了店外。


    小嘍羅把船搖開,向著泊子裏劃去,直奔金沙灘。


    水泊之上,蘇炎立於船頭,望著眼前煙波浩渺的水泊。


    到得岸邊,眾人邁步上了岸。


    但見時,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半山裏一座亭子。


    過了亭子,見座大關。


    關前擺著刀槍劍戟,弓弩戈矛,四邊都是擂木炮石。


    小嘍羅已先去報知。


    一行人進得關來,兩邊夾道旁擺著隊伍旗號。


    又過了兩座關隘,方才到寨門口。


    整個寨子四麵高山,三關雄壯,團團圍定,中間裏鏡麵一般平整,足有幾千畝的平地。


    靠著山口才是正門,兩邊都是耳房。


    此時,白衣秀士王倫、摸著天杜遷、雲裏金剛宋萬三位頭領,已經迎出。


    “這位蘇公子,便是柴大官人贈予貼身之物之人,今日特來拜山!”


    朱貴快走幾步,將翡翠戒指遞給王倫。


    王倫接過,自也是認得此物。


    再抬眼,望向蘇炎以及他身後眾人,心中不免起意。


    我是個不及第的秀才,因慪氣合著杜遷來這裏落草。


    續後宋萬來,聚集這許多人馬伴當,我又沒十分本事杜遷,宋萬武藝也隻平常。


    倘若被他識破我們平庸,他若是強占,我們如何迎敵?


    不如推卻,打發他下山去,免致後患。


    雖然心中已有主意,可王倫還是笑臉相迎。


    “原來是柴大官人好友到訪,有失遠迎,當年幸得大官人贈銀,才有這水泊梁山,今日到此,必要好好喝個三五日再走!”


    王倫抱拳拱手,可話語中,竟然連留都不留。


    隻當是他到訪,住個三五日,便要打發。


    “都說這水泊梁山景色俊美,卻又十分險要,易守難攻,今日得見,果然如此,我千裏而來,可不是訪友,而是為了尋一處安身之所,王頭領此話,莫不是不留我等?”


    蘇炎淡淡一笑,王倫果然是小人之心。


    此人心胸狹窄,決不能留。


    “大官人舉薦,我等怎敢不從,奈何小寨糧食缺少,屋宇不整,人力寡薄,恐日後誤了足下,亦不好看,我已讓人,略備些薄禮,望乞笑留,日後尋個大寨安身歇馬,切勿見怪。”


    短短一個照麵,王倫更加認定,此人絕非自己能掌控之人。


    既如此,他更不能留他在寨上。


    “看來,王頭領是絕不留我了?”


    蘇炎也懶得再和他廢話。


    將死之人,何須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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