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術轉身,雲賢子就看到這位的臉上一片漠然。


    “你迴去吧。”秦術揮手,想了想繼續道:“迴去告訴武皇,譚錫會死。”


    聞言,雲賢子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從秦術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來,但他失敗了,雙目之內,秦術的臉上盡是認真和漠然。


    雲賢子一張老臉滿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很可惜,秦術隻是通知,並不是詢問意見,而且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帶著圖道子直接出了酒樓。


    酒樓外,圍觀的人早已散去,就連那三番五次找人告狀的周浩也不知道哪裏去了,他們生怕秦術出來後清算。


    雖然不清楚秦術的手段,但能讓當朝大國師跪拜且請罪的人物,用腳趾頭想,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不過秦術倒是沒有理會這個,雄獅並不會在意幾個連獠牙都不敢露的螻蟻。


    秦術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陽,微微停頓之後,就朝著一個方向緩步而去。


    片刻後,雲賢子才從失神中迴醒,追出酒樓外,發現秦術和圖道子早已消失不見,雲賢子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旋即狠狠一跺腳,朝著皇宮的方向急奔而去。


    他要將此事盡快報告給武皇,若是遲了,說不定帝都立馬迎來驚變。


    同時這位當朝大國師心中也在暗暗埋怨那譚錫,你說你沒事你忍這尊存在幹什麽?當初在截殺時,還沒給你打服是嗎?


    秦術和圖道子在街道上緩步走著,他不需要問人,神念微動之下,早已鎖定了潭府還有譚錫的位置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秦術二人就來到了潭府的門前。


    沒有絲毫的停頓,秦術和圖道子朝著潭府走著,其眸子內,有曜日浮現,一股晦澀的波動縈繞於兩人的周身。


    二人自大門,一步步走進潭府,身後潭府門前那數十個帶刀的侍衛目不斜視,仿佛目睹了二人進門一般,但實際上……


    “哎?怎麽突然就來到一股怪風啊?”秦術曾在其麵前停留。


    “我看你是站崗站的太久了吧,眼花了吧?”


    “大概吧。”


    “……”


    譚氏不愧是與武氏一同打天下的老牌家族,其府邸之豪華,跟皇宮都有的一拚。


    穿過一層一層的牆壁,正麵撞上了更多的家丁與仆人,在一個頗為豪華的屋子前,秦術和圖道子才停下。


    譚錫就在這屋子裏。


    二人周身的晦澀氣機緩緩消散而去,一步步朝著房間內走去,腳步聲並沒有掩飾,很快就從裏麵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說了,今晚我要看書,讓夫人們不必再請了!”


    秦術一愣,旋即失笑,好一個譚錫,正是在自己家當皇帝了。


    推開們,秦術走了進去,圖道子卻沒有跟進去,而是如同一道門神一般,守在門外。


    “誰讓你進來的?”一個擺滿了典籍的古樸書架前,一個中年人正在翻動著什麽,聽見開門和腳步聲,轉過身來就要怒斥。


    當他定睛看時,看到了緩步走進來的秦術,臉色一連變了又變,“你是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秦術來到一張書桌前,拿起似乎是剛剛完成的一封書信,看了看,似乎是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失聲笑道。


    “你平日裏就這麽算計人?”


    書信裏,是譚錫不知道寫給誰的,言稱長公主將要下嫁給一個贅婿,期望對方出手。


    這樣的挑撥,在秦術看來,宛如小孩子把戲一般,但想到酒樓那張爭鬥,笑意就收斂了,好像有些人就吃這套挑撥啊。


    譚錫此刻驚訝的心情也是平靜下來,在他看來,即使秦術很強,也不敢在帝都對他出手,否則真要打起來,他在帝都也是有著盟友的。


    這也是為什麽在截殺長公主和當朝大國師失敗之後,他和劉季還敢迴到帝都來的原因,便是篤定了武皇不會對他們怎麽樣。


    畢竟而今的武國被九鷹國壓迫地極慘,此刻處置兩尊元嬰,削減國內的高端戰力,恐怕會立時民情沸騰。


    “酒樓那裏,是你的算計?”秦術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卻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譚錫聞言也是一笑,充滿了智者的風範,“隻是可惜,似乎對你無用,巡邏隊那幫廢物東西!”


    酒樓那場爭端確實是他的手筆,放出消息,讓各府對長公主有意的年輕人出動,即使被人察覺,也不過是以為是年輕人間的爭風吃醋罷了。


    然後以巡邏隊的緝拿為收場,若是順利擒拿了自然是好,可若是擒拿失敗,巡邏隊便會上報,在九鷹國即將駕臨的緊張時刻,那武皇卻不會允許有意外因素出現,或許會親自出手。


    隻不過小小的放出消息,便是能挑撥秦術和武氏皇室的關係,譚錫對於自己的算計十分得意。


    “你還不逃?”譚錫還沒來得及收到來自酒樓那邊的消息,但是看到秦術毫發無損的模樣,便是知道巡邏隊失敗了。


    這樣一來,巡防營或許就會出動,巡防營中可是有一尊元嬰坐鎮。


    他知道秦術或許很強,他不求巡防營那尊元嬰能拿下秦術,隻要糾纏片刻,他在聯絡帝都數尊元嬰,一同出手。


    “逃?”秦術放下那封書信,轉過身來,“該逃的是你!”


    ……


    武皇宮中。


    武無極端坐禦前,聽得雲賢子的匯報,臉色愈加陰晴不定,一如譚錫所料想的那樣,他在知道譚氏、劉氏截殺武瑛和雲賢子時,雖然氣憤,但依舊是克製下來了。


    作為武國的統禦者,他有太多的不得已。


    但是此刻,譚氏已經找到了那位的身上……


    “陛下,此刻不出手,恐怕會惡了我們與那位的關係啊。”雲賢子催促道,讓武無極渾身一震,是了,自己和先祖的命還在那位的手中了。


    “傳旨,譚氏勾結敵國,圖謀不軌,著巡防營與禁衛軍即可查抄府邸,交廷尉審理!”


    這樣說著,武無極想起那譚錫還是一尊元嬰,“你讓武瑛去一次吧,同巡防營的南將軍一同緝拿譚錫!”


    雲賢子正打算領命,一股莫名的唯有修士才能感應到的波動席卷大半個帝都。


    武無極駭然從禦座上站起來,雲賢子對視一眼。


    “有元嬰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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