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無形的手扼住了白以歌的咽喉,讓她難以喘息。


    這不是什麽藝術上的誇張,而是生理性的胸悶與惡心。


    白以歌下意識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今天是周四,還要去bk總部混時長。


    勞模白以歌第一次有了想曠工的想法。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人幫她請個假。


    很不巧的是,薛青山不在,她在的部門隻有她一個人,要請假也隻能讓別人幫忙請假。


    “喂,沈宴,你能幫我請個假嗎?”白以歌硬著頭皮打電話給公司唯一還算熟的同事。


    白以歌在現實生活中算是不太愛麻煩別人的人,這樣麻煩別人好像還是四年來第一迴,這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電話那頭的沈宴沉默了一下,問道:“是覺得太累了嗎?”


    沈宴都這樣說了,白以歌也好順著杆子往下爬,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好,迴見。”沈宴匆匆掛了電話,想來他也該很忙。


    想到這裏白以歌的愧疚感更甚了。


    以往她和沈宴的交往建立在異魔的基礎上,算是平等關係,昨晚勞務合同一簽,反而覺得她和他的關係有點詭異了。


    bk集團的考勤機製真的很奇怪,每次打卡要輸入員工手環的動態碼,請假的話也沒人告訴她要怎麽請,她也隻能找同事幫忙。


    反正她和沈宴現在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這樣做她也不算過分吧。


    白以歌這樣一想,反而心安理得了起來,她給自己掖好了被子,準備再補個好覺。


    遇事不決,先睡個覺總是沒錯的。


    不多時。


    “白以歌你是不是個榆木腦袋?”沈宴微帶慍怒的聲音在臥室外響起。


    “嗯?”白以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隻以為是幻聽了。


    “開門啊,你有本事躲在家,你有本事開門啊!”沈宴在外麵捶門,活脫脫就是男版雪姨。


    “幹什麽?還讓不讓人睡了。”半夢半醒的白以歌大罵一句。


    “你起來給我開門。”沈宴又錘了一下門。


    “你是不是要造反啊你?”白以歌低咒道。


    她睜不開左眼,迷迷糊糊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走到臥室門口,給沈宴開了門。


    “你最好有事找我。”白以歌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最勇的話。


    沈宴一看白以歌這迷糊樣子,一下子就沒了氣勢。


    “咳,我來是問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你就為了這事來找我?沈教授你有事嗎?就算想問也可以直接打電話來問啊,直接迴家來堵我是什麽意思?”白以歌揉了揉眼,企圖看清這個男人的神色。


    “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打電話打到一半睡著了是不是?我在電話裏怎麽喊都沒有用,掛了電話再打給你也不接,嚇得我以為你被夢魘抓走了。”說起這個,沈宴就來氣。


    “啊?”白以歌還沒迴過神來,“你後來又打電話給我了?我怎麽沒聽到鈴聲。”


    白以歌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在理,於是乎她的音量也越來越低。


    “喏,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諾基亞。”沈宴從她床頭櫃上拿到了手機,在她麵前按下了解鎖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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