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我需要這個的?”白以歌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


    “就在今天淩晨,專門的行動部專員調查發現夏教授監控了你的通話,慶幸的是跟你接頭的人有充分的反偵察意識。至於我是怎麽知道你需要這個的,是大數據告訴我的。”薛青山雖然隻是個小小客服,但是保密級別夠高。


    不愧是bk交際花,連今早的消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來我家之前,任務記錄儀關了嗎?”白以歌擔憂的無非是這個箱子的內容會不會被公司強製拿走。


    “請您放心,我是以個人的名義出來的,跟公司的指示無關。”薛青山暗示公司並不知道這箱子裏到底是什麽。


    “您沒有其他需求的話,我先走了。”薛青山很識大體,知道白以歌斷不會留他一起看錄像帶。


    “好的,你自己注意休息。”白以歌盯著薛青山眼下的淤青,表達了身為一個上司的關懷。


    “會的。”薛青山和煦一笑。


    白以歌剛剛沒仔細檢查錄像帶,細看發現這一盤盤錄像帶裏麵的帶基已經大麵積發黴,發黴的同時還變了形。


    現在光有老式錄像機也不頂用啊…得找專人修複,還不一定修複得迴來。


    真的是頭大…


    “或許可以換個角度想想。”沈宴的突然出現,白以歌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自她告知物業自己家被盜,業主群裏就炸開了鍋,沈宴想不知道她在哪都難。


    “如果是想給你留言,那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何必用這麽麻煩的方式,更何況這些都不是近期刻錄的錄像了吧。”沈宴思路清晰,一下子就把白以歌從幾近崩潰的狀態拉迴了現實。


    “那也不可能是記錄二十年前的事情的載體,錄像帶…我是00後,在我記憶裏,它似乎已經算是古董般的存在了…”白以歌在努力迴想能夠證明此話的關鍵性事件。


    “對了!我爸媽95年結婚的時候,儲存婚禮錄像的就是光盤,這說明光盤已經在當時普及了,平民百姓能用得起光盤,為什麽當時的科研人員在保存研究資料的時候用的卻是老式錄像帶?這也說不通?”


    “你舉的例子很能說明問題,所以,這一箱錄像帶可能隻是幌子。”沈宴把一整箱錄像帶從箱子裏倒了出來。


    箱子底下用黑色寫了三個大字,鄧麗君。


    看痕跡應該是不久之前白萊寫下的。


    “鄧麗君?”沈宴反複思索卻找不出任何線索。


    “鄧麗君?”白以歌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鄧麗君,錄像帶,你父親留給你的…”沈宴摸索出了信息裏包含的關鍵詞。


    “我爸留給我的東西,是吃定了我一定會解出他留下的謎底嗎?”白以歌撓了撓頭,實在摸不著頭腦…


    她老爸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失蹤,拿什麽覺得她一定會找出答案啊?


    “很有可能他是在提示你,有些東西,可能隻有你知道。”沈宴提示道,“這些東西,應該跟異魔無關,因為你是最近才知道異魔是真實存在的…”


    “想不出,根本想不出…”白以歌頭又大了…


    “那你想想,有沒有什麽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你爸打了你啊之類的。”沈宴換了一種問法。


    “打我?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誰還會記得那麽清楚?”白以歌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


    “錄像帶,鄧麗君,我爸打我?”白以歌下意識把這三個詞歸到了一起。


    沈宴沒出聲,安靜看著白以歌思考的樣子,微微出神。


    “你小時候是怎麽樣的性格?”沈宴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跳躍。


    “我?我是當時村裏出了名的熊孩子啊。”白以歌愣了一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我爸挺喜歡鄧麗君的,好像還有幾盤她的老式錄像帶…”


    “但是…我記得我拆遷搬家的時候我們家沒整理出來錄像帶啊…”白以歌十分疑惑。


    “你再想想,小時候有沒有把你爸爸錄像帶裏的塑料帶基扯出來玩過?”沈宴說的事情貌似每一個熊孩子都幹過。


    “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白以歌雙眼放光。


    “咳…因為我小時候也幹過這樣的事情。”沈宴臉頰通紅。


    “這樣想來,我好像真的拆過我爸的鄧麗君錄像帶…不過我沒有被打,畢竟有我哥護著我。”白以歌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這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有關於她爸的記憶了。


    想到這裏,白以歌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落寞。


    “會找到的。”沈宴知她所想,伸手摸了摸白以歌的腦袋。


    一股暖意從他手上傳來,讓白以歌感到無比的安心。


    “所以我爸的意思就是讓我再熊孩子一迴?”白以歌突然get到了白萊的意思:在我麵前,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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