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傷害她,有什麽事我承擔。”沉銳慌忙地阻止著,整個人的神情十分慌亂。


    這一刻,他很害怕,突然意識到怎麽都不該去幫蘇珊珊胡作非為,他怎麽忘了,陳恩宇獨霸一方,是w市的霸主,雖然他是這一方的地頭蛇,但怎麽也不是陳恩宇的對手。


    這一次,隻記得討好蘇珊珊,隻記得想要她看看自己,隻記得想要博得她的關注,卻忘記了陳恩宇的狠厲無情。


    更何況,傅瑾年從來不是別人看到的那麽簡單,不管是之前懲戒欺負她表妹的同學,還是瑾年酒莊的經營。


    這麽多年,他從不敢主動招惹,就是知道傅瑾年的性格,看似什麽都不在意,確是對自己想要守護的,十分上心,不管是之前關係甚好的表妹,還是之後的酒莊。


    偏偏這次還碰上了他的禁忌——楚笑笑。


    罷了,誰讓他一開始就輸了,輸在了蘇珊珊的手裏,他本以為滿足她,取悅她,縱容她,她就會分點目光給他。


    終究還是他想多了,可是,不管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說他瞎了眼,這一輩子,他都逃不掉了。


    他也不想逃。


    大概是想到了後果,所以沒有留任何後路。他可以為她死,為她傷,卻不允許她受傷。


    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顫抖的長睫毛猶如展翅欲飛的蝴蝶,心下一橫,堅定地說:“放過她,有什麽衝著我來,要殺要剮,我隨你們處置,隻要——放過她……”


    陳恩宇一腳踹過去,將兩人同時踹翻在地,沉聲說著:“下次得罪人之前,先要想想有沒有得罪人的資本。”


    傅瑾年走過去,伸手拉開陳恩宇,對著看過來的蘇珊珊說:“既然你這麽喜歡看別人的醜聞,那我覺得你和沉銳的醜聞,想必比笑笑更有看點。”


    笑笑側頭看過去,發現蘇珊珊一臉驚恐的搖頭,她現在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受,不知道該過去解救蘇珊珊,還是任由傅瑾年這樣的以暴製暴。


    “不要不要,你們這個樣子會毀了她的,我保證我會帶她出w市,從此以後再也不迴來。”沉銳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坐起來。


    “你覺得你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傅瑾年微微站起身來,隨即淡定的走到笑笑的旁邊,輕聲補充著:“在你們做出這件事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結果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的。”


    “不要不要,我保證,我保證她以後再也不會這個樣子的,你們相信我!”沉銳一邊坐起來,看著傅瑾年和笑笑。最後又將目光轉為笑笑的身上,祈求著:“楚笑笑,你看在你和蘇珊珊是同學的份上,幫幫她吧,這個樣子會毀了她的。”


    “你們當初做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會毀了笑笑?”傅瑾年走過去一腳將沉銳踹飛在地,過了一會兒,補充著:“上次看酒店的視頻,發現你們特別喜歡一些刺激的招數,現在這邊有專人處理,你們可以肆無忌憚的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笑笑看見陳恩宇帶頭往外麵走,隨即傅瑾年也擁著她往外麵走,她迴過頭,看了已經掙脫開的沉銳,目光掃到他拿出的刀子,心下一驚,趕緊撲到傅瑾年的身上。誰知對方一刀切下去的是自己的手指,笑笑看著地上的鮮血淋漓,大驚。


    其他幾人也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傅瑾年輕歎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


    “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隻希望你們能放過她,我保證帶她離開w市,從此以後再也不迴來。”沉銳一邊捂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堅定的說著。


    笑笑看了之後,又掃了一眼旁邊已經驚呆了的蘇珊珊,最後拉了拉傅瑾年的衣角,輕聲勸著:“算了,讓她們走吧!”


    傅瑾年點了點頭,對著陳恩宇示意了一下,就擁著笑笑走了。


    陳恩宇掃視了一下還坐在地上的兩個人,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遞給沉銳,沉聲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今天的事就算了,帶著蘇珊珊滾出w市,從此以後我就不找你們麻煩,否則……”


    他說完又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就看見別人過來扶著沉銳,他歎息一聲,吩咐道:“送他去醫院。”


    剛一說完,也跟著抬腳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旁邊的小弟,蘇珊珊才迴過神來,他她把撲過去扶住沉銳,眼淚簌簌地流下來,嘴裏喃喃自語:“你怎麽這麽傻,怎麽這麽傻?”


    她抬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沉銳,最終咬著嘴唇,堅定地說:“沉銳,我們結婚吧!”她看見後者,高興的點了點頭,又補充著:“我們迴j市,從此以後再也不迴來!”


    沉銳點了點頭,任由蘇珊珊和旁邊的小弟扶自己去醫院。


    外麵暮色已深,看不清一絲光亮,然而,活了二十幾年,他第一次覺得如此高興,因為,過不了幾天,他會有一個家,和蘇珊珊的家。


    當晚因為送醫院即使,沉銳的斷指接好,兩個人因此高興了一番。這沉銳信守承偌,帶著蘇珊珊離開w市,這件事情終於到此結束。


    經此一事之後,笑笑更加珍惜和傅瑾年相處的時光,之前或多或少因為她的任性,兩人偶爾也會鬧個小脾氣,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她的恃寵而驕。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她終於意思到自己的缺陷,以及該怎麽樣做一個好妻子,好媳婦。


    兩個人安靜的過了一段時間,笑笑一有時間就研究廚藝,有時候是看網上的視頻,有時候是看食譜,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著傅瑾年做飯。


    偶然有兩次機會的景山別墅,笑笑全程跟在慕姨身後,希望學到慕姨的看家本領。本來慕姨不願意教授,因為覺得,學廚藝並不是一個什麽很好的事情,但是後來聽說,笑笑學廚藝是為了傅瑾年,於是點頭答應了。


    傅瑾年看著突然改變的笑笑,喜憂參半,喜的是現在的笑笑不再是之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憂的也是她長大了,再也不任性了。凡是真正成長過的人都知道,每一次成長不是脫胎換骨,就是刻骨銘心。沒有任何人的成長是幸福甜蜜的,必定是經曆了失敗與痛苦,難堪和折磨。


    他沒有阻止笑笑的改變,因為自然生長是不可以遏製的。


    日子這樣的一天天過去,終於等到所有的人都不記得當初的醜聞事件,雖然是謠傳,也被證明是子虛烏有的緋聞,但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總有一些人喜歡說三道四,憤世嫉俗。


    笑笑沒有辦法,唯恐避之不及,所以除了跟著林教授做項目,就是去傅瑾年的辦公室寫稿子,要不就是上課。


    這學期兩個人都很忙,傅瑾年因為科研項目的事情頻頻開會,有時候迴家都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有時候需要跟別人談合作,可能還會有應酬之類的,對此笑笑隻能先迴家等候。


    等到了十月的時候,傅瑾年本想在國慶的時候帶著笑笑出去旅遊,可是笑笑一再推脫說兩個月的蜜月還沒有緩過來,現在再出去,又很累,於是死活不可動。


    他沒有辦法,也知道笑笑懶,再一想到凡是重大節日,中國的景點幾乎人山人海,除非是出國,可是稍微近一點的無非就是日本,韓國,老撾之類的,一一列完之後,傅瑾年覺得還是帶著自家老婆在家裏玩比較好。至少他還能耍耍流氓,談談情,說說愛。


    傅瑾年的如意算盤打的響,然而他忘了跟笑笑商量,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計劃帶著笑笑二人世界,然而笑笑的計劃是帶著楚爸爸楚媽媽去帝都看常常。


    所以當笑笑跟他提起來的時候,他微微跨了跨臉,以此表示不滿。不過,除了在床上,他向來沒有什麽其她的話語權,於是隻好順著自家老婆的意思。


    一家四口到了帝都,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專車過來接,本來常常的意思是部隊這邊派車來接,然而傅瑾年直接打斷拒絕道:“這邊有熟人,你不用擔心。”


    本來笑笑以為傅瑾年年隻是避免常常擔心才說這樣的話,等專車把她們接到一棟別墅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傅瑾年是真的認識人,而且對方非富即貴。


    她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構造,按照帝都這昂貴的房價估計,這一棟別墅至少在千萬以上,尚且不包括屋內的各種家具配置。


    她咽了咽口水,走過去攥著傅瑾年的衣角,輕聲問:“我們要是把這弄壞了,會不會讓我們賠呀?”


    傅瑾年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狀似不經意地說:“沒關係,不喜歡就隨便砸!”


    笑笑瞪大了一雙大眼睛,驚疑不定地問:“難道這是你的?”


    她看見後者搖了搖頭,頓時鬆了一口氣了,誰知對方又繼續說:“不是我的,是我們的。”


    笑笑覺得天在轉,地在轉,哪哪兒都在轉,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我們的?”


    “幹嘛這麽驚訝?”傅瑾年伸手將她摟進懷裏,看見後麵跟進來的楚爸爸,楚媽媽,順便招唿著:“爸,媽,你們隨便坐,這邊沒有傭人,可能需要自己動手。”


    楚爸爸,楚媽媽一向不是那種嬌慣的人,當即開始搬自己的行李。


    傅瑾年指了指樓上,輕聲說著:“客房在二樓,隨便挑。”


    笑笑用手肘捅了捅他,隨後笑吟吟的走過去,幫忙拿行李。


    傅瑾年見狀,趕緊上前,一手一個,拎上樓去。剩下的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輕笑了一聲,紛紛跟上去。


    他選了一間房給笑笑,房間的斜對麵是楚爸爸和楚媽媽。看見嶽父嶽母在收拾,於是拉著笑笑出來,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就抱住笑笑,輕聲問:“剛剛幹嘛那麽驚訝?”


    “你是販毒了還是洗錢了?”笑笑迴過身來抱著傅瑾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一般撲閃撲閃著,看起來振翅欲飛。


    “你怎麽就不能想點兒好的?”傅瑾年伸手刮了一下笑笑的鼻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邊帶著她往床邊走。


    屋子是經過打掃的,哪怕常年沒有人住,也聞不出一點的發黴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四處都是一塵不染,就連床單被套也潔白一新,看上去就像剛買迴來的,如果說剛剛笑笑有一絲的懷疑,這會兒看見跟上城差不多的建築設計,心裏連最後一絲疑問都沒有,隻不過……


    “你是土皇帝?”


    “那倒不至於,應該說,爺爺是土皇帝。”傅瑾年看見一臉好奇的笑笑,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這房子當年買的時候還挺便宜的,現在房價越炒越貴,所以市價才會很高。當時買並沒有花多少錢,隻能說爺爺眼光毒辣,高瞻遠矚。”


    笑笑認同的點了點頭,嘖嘖出聲,佩服道:“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傅瑾年,隨後問:“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難道還準備金屋藏嬌?”


    “藏什麽嬌?已經被你一個人折磨的*****再來一個,那我也活不成了。”


    笑笑頓時跨下了臉,傅瑾年實在太機警,本來就想占一下口頭便宜,結果反被調戲了,像傅教授這種生物,從小到大是禍害了多少人呀!


    她一邊感歎別人的不幸,後來想到自己還要不幸後半生,突然覺得了無生趣。


    傅瑾年看著她精彩的變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聲問著:“這幾天有什麽計劃?”


    聽見問話,笑笑這才迴神,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隨即說著:“我想明天去看常常,後天去帝都四處逛逛,景點的人估計很多,要不要去逛逛大學?感受一下那些學習氛圍濃厚的學校,與w大對比一下,說不定還可以碰到業界泰鬥。”


    “那爸媽呢?”傅瑾年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輕聲說著:“要不給爸媽報個團?”


    “還是不報團吧!總感覺報團其實玩不好。受到諸多限製不說,到時候可能雜七雜八加起來還挺貴的。”笑笑看了一眼傅瑾年,隨後商量:“常常肯定是要去看的,剩下就看爸媽的意思吧,反正我這次也是為了陪他們呢!”


    “好,我都聽老婆你的。”傅瑾年一邊說著,一邊湊過去親了笑笑一口。


    兩個人嬉鬧了一會兒,就有鍾點工過來做飯。大家吃過晚飯,就早早迴房休息。


    第二天,按照計劃是去部隊看常常,楚爸爸楚媽媽尤為激動。早上6點左右,就起床了。


    雖然現在不熱,但早上無疑是睡懶覺的最佳時間,笑笑在床上扭了好大一會兒,最後還是被傅瑾年用特殊的方法叫起來的。


    她哀怨地看了傅瑾年一眼,隨即翻身下床,五分鍾都不到,搞定了所有的事兒。


    兩個人出門,看見等在下麵的楚爸爸楚媽媽,了然地點了點頭,吃過早飯之後,就開車帶著楚爸爸楚媽媽去了部隊。因為事先常常已經申請,所以這會兒過來,他已經可以出來與家人相聚。


    一行人找了一個地方吃飯,隨即聊了一會,這幾天本來也是有假期的,隻不過每天還是需要點到,出操。今天出來是經過上級允許的,所以常常今天可以不用迴去,於是晚上的時候一家人直接迴了別墅。


    不知道傅瑾年用了什麽方法,常常的上級直接打電話過來跟他說,可以給他三天時間陪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是高興的,笑笑感激地朝傅瑾年笑了笑。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所有的安排都交給了常常,幾個人去逛了帝都的著名景點。雖然人山人海,但大家都覺得溫馨異常。


    其實以前,每年寒暑假,楚爸爸,楚媽媽都會帶著,笑笑,常常出來逛逛,旅遊。目的是為了增長見識,增加閱曆。


    而自從常常入伍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一家團聚出來旅遊,所以就連笑笑也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這會兒看見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還加了一個傅瑾年,頓時覺得更加滿足。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行人迴來的時候,給景山這邊的人都帶了禮物,不僅包括,慕姚,傅振宇,爺爺奶奶,還有之前結拜為義父的岑叔。


    反正幾乎人人有禮物,沒有好壞,沒有貴賤之分。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笑笑還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也在那時候接到了一個通知,管理學院空降一位姓慕的教授,具體情況不明。她也沒有在意,她隻用在意她們家傅瑾年就好了。


    等到晚上迴家的時候,兩個人聊起這件事,笑笑漫不經心地問:“那個姓慕的教授是怎麽迴事兒?他很厲害嗎?”


    因為如果她沒有記錯,當初傅瑾年也是空降來的。這麽一看,難道那個人跟傅瑾年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傅瑾年,嬉笑著爬過去,摟著傅瑾年的脖子問:“是不是有撼動你地位的人來了,所以驚慌了呀?”


    傅瑾年原本還在看資料,看見她這個樣子,當即長臂一伸,將笑笑從地上拉起來,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家裏要不是鋪了地毯,我覺得都不用買抹布,你直接在上麵滾一滾就好了。”傅瑾年一邊說著,一邊又伸手拿旁邊的資料。


    當初就是知道笑笑喜歡坐在地上,而且還老不愛穿鞋,所以上城這邊鋪滿了地毯。而原先喜歡坐在沙發上或者是椅子上的傅瑾年,經過笑笑的洗腦之後,也喜歡坐在地上看資料。


    “這多好呀,那你以後多給我買點衣裳唄!”笑笑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咬著嘴唇去拿傅瑾年的資料,水靈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一臉的不懷好意。


    “你怎麽不迴答我的問題?”


    “因為你的問題很無聊,沒有迴答的價值。”傅瑾年一本正經的迴答著,隨即抬手,捏著笑笑的下巴,湊過去,落下一吻,淡笑出聲:“要是夫人準備獻身或是討論兩性問題,我還是很願意為夫人分憂解惱,排憂解難的!”


    “哦!我也覺得剛剛那個問題十分無聊,毫無探討的價值!”笑笑一邊說著,一邊義憤填膺地看著傅瑾,隨即很嚴肅,很認真的往旁邊爬,一邊爬一邊說:“鑒於這個問題實在太過無聊,我還是好好去思考一下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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