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聽見這話,笑笑款著傅瑾年的手臂微微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傅瑾年,再次吞了口唾沫,“那個,用紙巾快速擦幹,免得臉上不舒服。”


    “不會不舒服!”


    笑笑看見一臉堅定的傅瑾年,他那臉上明顯地寫著:“你今天不把你弄上去的口水親沒了,咱倆就這麽耗著!”她思索了一下,要不等著自然蒸發?可當她對上傅瑾年深邃看不清情緒的眸子時,她很沒骨氣地瑟縮了一下,最後一咬牙,一閉眼,一吞口水,將自己的臉頰蹭上去,直到感覺到沒有一絲濕潤才分開。


    傅瑾年看著她的良好表現,準備起身將椅子讓給她,誰知笑笑更快地蹦躂了下去,快速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再也不迴頭。


    他微微勾唇,手指翻動著資料,視線卻一直落在麵前的那個人的背影上。


    被今天上午這麽一嚇,笑笑老實了不少,覺得累了,寧願趴在桌子上睡一會,或者出去客廳轉一轉,也不敢再去打擾傅瑾年了。


    自從開始準備考研,以前一周三四次的家庭通話,變成了一周兩次,原本的一個小時以上也被縮減到了二十分鍾左右。


    為了笑笑專心學習,傅瑾年更是直接沒收了她的手機,如果有電話或是短信才去看一看,可是和楚媽媽約定的時間已經固定,所以平時基本不會有人找她。


    笑笑想玩電腦不可能,想玩手機更是不可能,隻好走到客廳看廣告。雖然傅瑾年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但他生氣時,釋放的低氣壓可以直接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折磨得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笑笑有時候都覺得,即使在這炎炎夏日,她也可以不用開空調。


    傅瑾年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笑笑虎視眈眈地看著電視機,那架勢恨不得將屏幕戳出兩個洞來。他瞅了瞅她的側臉,沒說話,直接進了廚房。


    笑笑看見傅瑾年的背影,伸著脖子看見傅瑾年沒有動靜,將腳上的鞋子脫下來拎著,又迴頭掃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發現還是沒動靜,這才躡手躡腳地擰開了書房的門鎖。


    在門合上的一瞬間,傅瑾年伸出腦袋看了一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怎麽都有一種在養女兒的感覺。


    他知道笑笑不會玩遊戲,不愛看電視劇,甚至不愛逛淘寶,唯一的樂趣就是看小說,這會說不定就是在用電腦找冉凡。


    自從上次找過冉凡後,他看見她帶迴來的小說,直接霸道地拿過來塞到了書架的頂格上,她雖然不滿,但也知道是為了她好,所以也沒發脾氣。這會估計真的是太無聊又太累,才想放鬆的。這麽一想,傅瑾年暗暗決定將手機給她玩一會。


    終於做好飯,他輕輕地走過去擰開了門鎖,看見笑笑慌慌張張地在關電腦,一邊還一本正經地假裝看書。他嗤笑一聲:“出來吃飯!”


    笑笑“哦”了一聲,就趕緊屁顛屁顛地合上書,麻溜地跑到傅瑾年的身邊,仰著腦袋,一副狗狗等待賜骨頭的樣子。


    傅瑾年看見她就高興,一對上她水汪汪的,波光粼粼,清澈明潤的大眼睛,更是興奮,他按捺住將她摟進懷裏的衝動,抬頭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順勢牽起她的手,勾唇微笑著:“吃飯,都是你愛吃的!”


    笑笑順勢看過去,發現餐桌上放著綠油油的四季豆,紅彤彤又黃燦燦的番茄雞蛋,最主要還有煎雞蛋,笑笑就是沒吃,隻要聞到那個香味,就知道,肯定是外焦裏嫩,多一份太老,少一分太嫩。


    她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傅瑾年一眼,然後咬著嘴唇往餐桌走。


    一坐下,笑笑就急不可耐地夾了一筷子四季豆塞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品嚐著,末了不忘誇一句傅瑾年:“你做的飯菜真是越來越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傅瑾年微笑著看著她,順便將煎雞蛋夾到她的碗裏,看見她吃得香噴噴的樣子,好心情地也將四季豆送進嘴裏。


    四季豆是真的很考研一個人的廚藝,如果吃了沒熟的,會中毒,如果太熟,基本會變色。都說四季豆油鹽不進,所以想要不中毒,又要不變色,還要還吃,一個人的廚藝在這時候就可以發揮極大的作用。


    傅瑾年慢慢地咀嚼著,心情很好地又夾了一筷子,這四季豆確實被他炒的不錯,顏色鮮亮味道極佳。


    他一偏頭,看見笑笑的嘴邊有一粒飯,直接伸手過去拿過來,塞進了嘴裏。


    笑笑看見他的手伸過來也沒在意,隻是那隻本該往餐桌去的手,陡然伸到他嘴邊的時候,笑笑還是大吃一驚,連嘴中的飯菜都忘了嚼,直接咕咚一聲,於是很悲催地噎到了。


    她扶著自己的脖子說不出話來,臉頰和脖子慢慢地漲成了紫色,伸手拽了傅瑾年一把,順勢將自己的轉過去對著她。


    傅瑾年會意,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一隻手輕輕地幫她拍背,一邊歎息地說了一聲:“慢些吃,又沒有跟你搶!”


    絲毫不知道他才是那個害得笑笑差點噎死的罪魁禍首。


    感覺到她的手臂動了動,傅瑾年才停止了動作,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看見一雙水晶晶的大眼睛,此時氤氳了許多濕氣,就是長睫毛也黏糊在了一起,鼻翼輕輕地顫動著,小嘴一癟一癟的,看上去十分可憐。


    他的一顆心頓時柔軟得不行,當下也不記得嗬責她不好好吃飯,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安慰著:“不哭不哭!”


    被噎得死去活來的笑笑還沒有迴過神來,就被這一句弄懵了,誰說她哭了,那隻是被噎之後的自然反應,看見傅瑾年的緊張樣子,她也懶得解釋,她知道她就算解釋,他也不會聽。


    她有時候就不明白,明明是一個智商爆表的人,為什麽碰到她的事,他直接變成了一個弱智?她恨不得戳著他的腦袋問:“你見過被噎一下,就哭的人嗎?”別人不了解她,難道他也不了解嗎?她的眼淚就是鱷魚淚,貴重的很。當然她也隻敢在心裏嚎一嚎,雖然傅瑾年變蠢是因為她呢?!


    她迴過身摟住傅瑾年的脖子,靠在傅瑾年的肩膀上時不時抽搭一下,倒像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傅瑾年本來見她眼中含淚就擔心得不得了,隻差將她送去醫院檢查有沒有噎壞喉嚨?!這會見她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差點陪她一起哭了。他急急地低頭去看,發現她沒什麽大礙,才放下一顆緊緊提起的心。


    “阿年!”笑笑低低地喊了一聲。


    傅瑾年將她的手捏在掌心細細把玩,聽見她叫自己,輕輕“嗯”了一聲,等著她的下文。


    “以後吃飯的時候你能別有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嗎?”笑笑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十分委屈。


    傅瑾年的手指驟熱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有繼續手中的動作,不解地說了一句:“我不就說了一句‘好吃就多吃點’,如果接著說,吃一輩子好不好,你不是才該噎到嗎?”


    笑笑聽見他的語氣,無奈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你碗裏沒有米飯嗎?為什麽要吃我嘴角的!”


    “哦,連你的嘴都吃過,為什麽不能吃你的嘴角?”


    笑笑聽見他又淡定又不以為意的語氣,隻好乖乖地不做聲。


    傅瑾年難得見她這麽乖順,直接將她的碗拉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四季豆放在她嘴邊。


    笑笑看見自己的碗易了位,不解地看了傅瑾年一眼,再迴頭的時候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蔬菜了。她哭笑不得地說:“傅瑾年,我就是被噎了一下,手沒斷,腳沒殘的,還不需要別人喂食的!”


    她聽見傅瑾年輕輕“哦”了一聲,以為他放棄,正準備從他身上跳下來的時候,就聽見從頭頂上方傳過來的聲音,“不吃?那我試試別的方法?”


    滿滿的威脅意味,嚇得笑笑一哆嗦,最後還是很沒有骨氣地張開嘴,咬住了那根四季豆。


    兩個人一個專注地夾菜,一個專注地吃,等到一頓飯吃完,笑笑感覺身後已經出了一身的薄汗。她這輩子最怕兩件事,一是別人看著她上廁所,一是別人喂她吃飯。


    想當年,她闌尾炎住院的時候,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輪流輸液的時候,她就是用勺子啃,也不願意讓楚媽媽喂一下,這會被傅瑾年這樣赤果果地威脅,她還不能反抗!


    笑笑看了一眼在默默收拾碗筷的傅瑾年,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在這坐著沒用,乖乖地活動了一會,就跑去客臥睡午覺。


    笑笑一進門,就徑直走到窗戶旁,將窗簾拉好,一瞬間,室內一片昏暗。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踱著步子慢慢地走到床邊,看見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順手按了電源鍵,室內慢慢地響起了唿唿聲,頓時一片清涼。


    她將遙控器丟在一旁,順勢往床上一倒,手一伸,將薄薄的空調被拉過來,輕輕地搭在身上。


    她中途醒了一次,覺得很熱,眯眼一看,發現綠色的指示燈,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終於飽飽地睡了一覺之後,笑笑心滿意足地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低頭一看,發現胸前鼓鼓的,她也沒在意,她清楚她的睡相實在不堪入目。


    記得有一次,她第二天發現睡衣扣子全部開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悚了,那時候隻有她睡在床上,寢室裏的幾隻全部上課去了,總不可能是解了她的扣子,嚇她的吧!


    自那之後,笑笑發現自己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睡覺喜歡亂扯衣服。沒準這鬆開的內衣扣子,就是她睡覺之後的產物。


    這麽一來,她毫無知覺地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去了室內的衛生間。


    傅瑾年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笑笑不在床上,掃視了一圈,發現衛生間的燈亮著,裏麵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以及那磨砂的玻璃門上若隱若現的人影,他微笑地走到床邊坐下,順勢將剛剛倒的水放在一旁,身子一移,直接半躺著。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笑笑還以為空調壞了,一起來就是一身的汗,身上又黏又膩的,就像抹了一層油一樣,難受得不行,這才想來洗澡,誰知道剛剛洗完,又出了一大身的汗。她想也不想,直接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傅瑾年聽見聲響,一抬頭,就看見笑笑赤條條的出來了,那白皙的酮體上還有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慢慢下滑,最後沒入那白色的地毯中。


    他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頓時覺得周邊的空氣灼熱起來,一咕嚕翻起來趁著笑笑反應過來之前,幾下子走過來,將笑笑帶進懷裏。


    笑笑這會才記得大聲尖叫,可是剛一開口,尖叫聲就被如數地咽進肚子裏。


    傅瑾年趁著那瞬間,輕巧地將自己的舌頭送到笑笑的嘴中,感覺到她雙腿發軟,手下一使力氣,將她抱到自己的身上。


    這樣曖昧的動作和姿勢,刺激得傅瑾年整雙眼都紅了起來,他徑直將她抱到床上躺下。身子微微揚起,兩人之間的阻隔盡數除去。


    笑笑看見覆在自己身上的傅瑾年,微微地顫抖了一下,推了推沒有推開,發現一張漸漸放大的臉,還沒伸手隔住,自己就已經被他吻住了,笑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整個人十分恍惚。


    傅瑾年看見她迷蒙的眼神,心中一動,微一低頭,咬住她。


    而笑笑輕吟之後,伴著那折磨人的刺激,她陡然迴神,心中一直在重複一句話,不可以,不可以,她輕輕地推開傅瑾年。


    看見傅瑾年陰沉的滴得出墨汁的臉,笑笑一臉狗腿地側頭笑著說:“傅瑾年,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傅瑾年笑了笑,順勢將床頭櫃上的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清涼的液體順著圓滑的喉結下滑到腹腔,他覺得身上的燥熱退去了一些,輕聲迴答:“我不渴!”


    笑笑繼續往床外麵挪了挪,假笑著:“那你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傅瑾年沒有立即迴答,隻是挑著眉,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她,半響才說了一句:“你確定?”


    聽見傅瑾年的迴答,笑笑開心地跳下床,撿起浴袍就往身上套,一臉笑意,心中腹誹著:“別說下麵了,就是要吃滿漢全席姐姐也想辦法給你做啊!”


    隻是還沒有跑出門框,傅瑾年就已經下了床,將笑笑拉了迴來,挑著眉,邪魅十足地勾唇一笑:“既然下麵給我吃,那我們就去好好研究研究!”說著撲上來親著笑笑,順勢將她打包送到了床上。


    傅瑾年言必行,行必果,真的拉著笑笑笑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末了還不忘說一聲:“媳婦兒,我已經實現諾言了!”


    笑笑想起上次她生氣,傅瑾年就是這麽說的,現在被他這麽一提,一張臉更是燥熱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此時,她才知道自己那句話是有歧義,在心裏狠狠地刪了自己幾巴掌,順便大罵了幾句:“讓你嘴賤,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自那天之後,笑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傅瑾年的節奏。難道就是因為喝過洋墨水,所以思想如此開放,什麽方式都敢嚐試?


    她看著傅瑾年一臉正經的樣子,皺著眉頭,長籲短歎半天,硬是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心中暗忖這就是讀書少的結果嗎,所以才會接受不了這麽先進的方式?


    嗯,看著傅瑾年一點異樣也沒有,笑笑又忍不住想,難道真的自己又心裏疾病?於是又不大放心地百度了一下,發現果真有此種方式的時候,笑笑的一顆心又緊緊地懸著。


    她擔憂自己真的骨骼驚奇,異於常人,神經有病!


    可是當她抬頭看傅瑾年的時候,她忍不住在想,明明是這樣衣冠楚楚的一個人,一看就是那種禁欲巔峰的人中極品,怎麽會對她如此饑渴,那樣子就像幾百年沒湖水,幾千年沒吃飯一樣。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主動撲過去的,最後傅瑾年實在看不過去,才反撲迴來,於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又一幕。畢竟他們倆在外人看來,笑笑是坨牛糞,當然是長相極好的牛糞,傅瑾年是那朵插在牛糞上的花花!而如果用狼和羊作比,傅瑾年也比較像溫和無刺激,單純又善良的羊,而笑笑才像那餓狼撲食的色中惡鬼!


    這麽一來,笑笑更加認定,肯定是自己神經錯亂,導致記憶紊亂。明明人家傅先森就是一派正人君子,怎麽能被她想成撒潑無賴的臭流氓呢?!笑笑一邊思索著,一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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