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裏集客棧。


    李大麻子的那間廂房外。


    刀疤臉令王權在廂房外盯梢,他自己則手腳麻利地鑽入廂房,極為迅速地盜走了寶貝野靈芝。


    大概也就在數個唿吸之後,刀疤臉便背著包裹出了李大麻子的那間廂房。


    對於刀疤臉的神速,王權簡直崇拜極了,他興奮地跟在刀疤臉身後飛奔著。


    刀疤臉不敢怠慢,隻見他施展輕功,飛速朝三裏集客棧外疾馳而去……


    王權仗著自己年輕氣盛,在輕功上自然不甘示弱,全力追趕上刀疤臉。


    在黑夜中,王二耙子叔侄倆就像兩隻大鳥那般“飛翔”。


    所幸刀疤臉“閑逛”時就尋好了“退路”。


    此刻,王二耙子叔侄倆正沿著院牆左側那條通往鎮子外麵的小道“飛翔”,估摸著數個唿吸之間便可以抵達離鎮子不遠的東梁山。


    白天,刀疤臉早就在東梁山腳下的那片林子裏藏好了兩匹快馬。


    嘿嘿嘿!此時此刻,王二耙子叔侄倆心中大概“異常激動”吧!


    這寶貝野靈芝終於到了王二耙子叔侄倆手中,而且他倆沒有花太多精力,甚至沒有花一點銀錢,竟然將這個“人間至寶”收入囊中!


    慶幸!驚歎!激動!東梁山腳下的那片林子就近在眼前!不管是什麽好詞,也無法全麵形容王二耙子叔侄倆此刻的心情。


    張天霸、鄭二郎兄弟倆“輕易”將寶貝野靈芝給了李大麻子,隻為夏荷、秋菊姐妹倆贖身。


    李大麻子著急與林氏尋歡,“輕易”將寶貝野靈芝拱手“讓給”了王二耙子叔侄倆。


    這寶貝野靈芝真可謂“命運多舛”,竟然在黑道人士的手中“數度易手”!


    然而,這寶貝野靈芝未來的命運似乎“沒完沒了”呢!


    王二耙子叔侄倆終於奔到了東梁山腳下的那片林子邊。


    “權兒,你小子跟上來了嗎?”刀疤臉停下來,轉身關切地問道。


    “二叔,我來啦!嘿嘿嘿!”王權笑著應道。


    僅在唿吸之間,王權便出現在刀疤臉的麵前。


    “好樣兒的!走,咱們進林子去,兩匹馬都備好啦!哈哈哈!”刀疤臉爽朗地笑道。


    “嘿嘿嘿!二叔,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哪!咱們今夜可真是走運啊!”王權笑著感歎道。


    “那是!你小子,學著點兒!這就是‘正兒八經’的黑道生意啦!咱們今後就得多做這種隻賺不賠的買賣呢!”刀疤臉自豪道。


    “二叔,您可真是算無遺策!那諸葛亮如果在世,跟您也沒得一比呢!”王權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喲嗬!你小子啥時候學會拍馬屁啦?不過你小子剛才這馬屁拍得還真不賴!哈哈哈!”刀疤臉得意地笑著應道。


    王二耙子叔侄倆一邊興奮地聊天,一邊朝林子裏走進去。


    咦!兩匹馬去哪兒了?真是活見鬼呢!刀疤臉四下裏搜尋著……


    “二叔,你記得是把兩匹馬拴在這裏的嗎?”王權質疑道。


    “是啊!我記得把兩匹馬都拴在這棵樹上呢!你瞧,這拴繩子的印跡都還在樹幹上呢!”刀疤臉瞧著那樹幹上被韁繩勒出的幾道印子,有些疑惑不解道。


    “喂!相好的,找馬呢?你的確沒有記錯,兩匹馬就是拴在那棵樹上的!嘿嘿嘿!”黑暗中一棵大樹上傳來幾聲怪笑道。


    在這漆黑的林子裏,怪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誰啊!在那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來跟老子過過招!躲躲藏藏算什麽好漢?”刀疤臉驚聞那怪笑聲,但即刻便鎮靜下來激對方道。


    “喲嗬!我看就不用‘動手動腳’的了吧!你隻要把肩上那包裹留下,兩匹馬立刻還給你倆,讓你倆‘活蹦亂跳’地離開!”黑暗中的那聲音認真許諾道。


    “想得倒是挺美啊!這包裹比老子的命還重要,豈能隨便留下?有本事你就現身來取吧!”刀疤臉一邊說話,一邊拉著王權便打算往林子外麵奔。


    對方在“暗處”,王二耙子叔侄倆在“明處”,這局麵顯然對於他倆不利。


    於是,刀疤臉拉著王權就往樹林外麵撤,那便是想要開溜的節奏呢!


    可王二耙子叔侄倆剛奔了沒幾步,林子外麵兩團黑影一閃,瞬間便躥入林子,封鎖了他倆的退路。


    “朋友,啥意思呢?這‘圍追堵截’的遊戲玩得挺嗨的哈!”刀疤臉有些不爽道。


    “沒啥意思!把肩上那包裹留下,饒你倆不死!”堵住其後路的一個黑影出言道。


    “朋友,還是劃個道道吧!怎麽個玩法?”刀疤臉用江湖口吻問道。


    “你想咋玩?”前麵的黑影逼近道。


    “二叔,拚了吧!”王權有些緊張道。


    畢竟,這王權論武功也不是弱者,他明顯感覺到對方至少有三個人,而且每個人都不似等閑之輩。


    “權兒,包裹你先背上!二叔叫你跑,你就瞅準機會開溜,聽明白了嗎?”刀疤臉低聲和王權商量道。


    “不,二叔,侄兒咋能丟下您一個人不管不顧呢?”王權不肯答應道。


    “混小子,隻要你帶走包裹,我自然會想辦法溜掉的!別囉嗦!聽話!”刀疤臉再次堅持道。


    “那好吧!二叔,你可要小心一點!”王權這才肯接過包裹,背在自己肩上道。


    “唉!你這人好不厚道,從渡口開始就尾隨我們,直到此刻才現了原形!實在是隱藏得太深啦!”一個黑影感慨道。


    “哦!鬧了半天,原來你們是那天在‘來一壺’吃酒的朋友啊!要不這麽著吧!我這有些酒錢,權當是請各位朋友喝酒啦!咋樣啊?”刀疤臉掏出一把銀票,拿在手中一揚道。


    “喲嗬!真夠有錢的嘛!難怪這‘無本生意’做得那麽好!”一個黑影驚歎道。


    “這點酒錢其實不算啥!就當跟各位交個朋友,怎麽樣?這下可以放我倆走了吧!”刀疤臉認真說道。


    “銀票收了!多謝哈!”一個黑影從刀疤臉頭頂掠過,抓了銀票就不見了。


    “爽快!那就借個道,讓我倆走吧!”刀疤臉以為跟對方談妥了,便放鬆警惕提出要求道。


    “啥?就他一人得了銀票,我們還都沒撈著啥呢!可不能放你們走!兄弟幾個,我說得對吧!”一個黑影不滿意道。


    “對啊!你那麽有錢,得多出點血!最好把身上的銀錢都掏出來吧!也省得我們幾個動手哈!”另一個黑影提議道。


    “這個嘛!權兒,你身上還有銀錢嗎?”刀疤臉問身邊的王權道。


    “二叔,我這兒還有五千兩銀票!”王權應道。


    “好吧!我看這樣,諸位如果願意放我倆走,在下便將身上所有銀錢都掏給諸位,隻是請求諸位讓我倆帶走包裹吧!”刀疤臉講出自己的條件。


    “嘿嘿嘿!那就要看你能掏出多少銀票啦!”一個黑影認真道。


    刀疤臉開始渾身摸索起來,衣服、褲子裏的幾個袋子都搜遍了。


    喲嗬!刀疤臉居然抓出了好幾把銀票,少說也得有好幾萬兩吧!


    王權也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銀票來,好像也有六七千兩的樣子吧!


    王權將銀票遞給了身邊的刀疤臉。


    “這些銀票最起碼也有五萬兩!還請諸位高抬貴手,把我倆當個‘屁’給放了吧!”刀疤臉有些恬不知恥道。


    盡管包圍王二耙子叔侄倆的那些黑影沒有全部現身,但是“吃瓜群眾們”應當可以看出來,他們肯定是青衣、綠衣、黑衣、紅衣四名侍衛啦!


    此刻,那些黑影並不說話,似乎在仔細觀察王二耙子叔侄倆的動靜,亦或是在認真思考刀疤臉提出的條件!


    “權兒,待會兒我將銀票拋向空中,對方必定忙著搶奪銀票,你找機會立刻閃人!”刀疤臉低聲命令道。


    “好!二叔,咱倆朝不同方向一道閃人,讓對方來不及追咱倆!然後,咱倆在二道梁子的客棧匯合吧!”王權提議道。


    “成!一、二、三……”刀疤臉低聲念道。


    “走!”刀疤臉在黑夜中拋出手裏的那一大把銀票,突然大喝一聲道。


    刀疤臉朝東跑,王權朝西跑。


    “青衣、綠衣,你倆朝東追……我和紅衣朝西追!”黑衣侍衛立時便做出安排道。


    “好!”其餘三名侍衛一並應道。


    嘿嘿嘿!刀疤臉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他身後的青衣侍衛和綠衣侍衛竟然在唿吸之間便追上來了。


    刀疤臉大概已經明白了,敢情這四位原本就是奔著寶貝野靈芝而來的啊!


    當然,此刻刀疤臉再怎麽後悔也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然而,刀疤臉無論如何也沒有想明白,這四位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將馬隱藏在東梁山腳下的林子裏。


    形勢似乎並不在刀疤臉的掌握之中,他眼前好像就已經逃不了呢!


    青衣侍衛大概是輕功更勝一籌,很快便提縱身形擋住了刀疤臉的去路。


    綠衣侍衛緊跟在刀疤臉身後,兩人大約數米間隔。


    一根細長的鞭子被綠衣侍衛舞動著。


    鞭子的一端瞬間便靈巧如長蛇的頭那般,纏向了刀疤臉的左腳。


    刀疤臉端的是個高明的主,他一使內力,硬生生將左腳抬高了一尺許。


    刀疤臉的左腳因此才幸運地躲過了綠衣侍衛的鞭子。


    可更大的麻煩接踵而至,青衣侍衛雙掌齊出,一掌攻向刀疤臉的麵門,另一掌攻向刀疤臉的小腹。


    眼瞅著刀疤臉根本收不住身體朝前傾的趨勢,就要撞在青衣侍衛那勢大力沉的雙掌勁道之上了。


    刀疤臉豈肯甘願受製,他從腰間拔出一柄軟劍,內力灌注下的軟劍不但瞬間伸得筆直,而且劍身光華四溢。


    真是瞧不出來,刀疤臉居然還是個使劍高手!


    要知道,這軟劍可不是一般高手玩得來的呢!


    刀疤臉將軟劍輕輕一抖,便朝青衣侍衛那雙手臂狠狠切了下去。


    刀疤臉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即使他被青衣侍衛的雙掌拍傷,他的軟劍也會切傷青衣侍衛的雙臂。


    說白了吧!刀疤臉真是膽子夠大,他居然冒著自己受傷的危險,同時還在算計著對方的要害部位呢!


    綠衣侍衛看得清楚,刀疤臉這是打算要走一險招,企圖來個“玉石俱焚”哪!


    綠衣侍衛不敢怠慢,他的鞭子在內力灌注之下更像一杆長槍,直取刀疤臉的後心!


    青衣侍衛明白,刀疤臉為了逃得活命,眼前是打算拚了!


    青衣侍衛絕不打算跟刀疤臉“硬碰硬”,他將身形後撤三尺,雙掌變拳,玄之又玄地躲過了刀疤臉那柄軟劍的“鋒芒”。


    青衣侍衛手中沒有任何沒兵刃,刀疤臉仗著手中有一柄軟劍,豈肯善罷幹休?


    隻見刀疤臉將軟劍向上一挑,軟劍立時又變換了新的招數,變切為自上而下地砍殺,一團詭異的劍花便向青衣侍衛的頭頂罩了下來。


    可令人奇怪的是,青衣侍衛身形不退反進,難道他竟不想躲避一下刀疤臉軟劍的砍殺招數?


    非也!青衣侍衛隻不過不願意再留給刀疤臉任何逃脫的幻想。


    青衣侍衛身形的一進之式也可以叫做“貼”,自然就讓刀疤臉的砍殺招數走空咯!


    刀疤臉恐怕還沒看清楚,青衣侍衛是如何躲過自己那“擎天一劈”的。


    青衣侍衛卻已經閃電般切入了刀疤臉身側咫尺之內。


    要知道練武之人的身側咫尺之內當是內力防衛的禁區,如果被對方輕而易舉便攻入的話,勢必受困於對方。


    更何況,身後的綠衣侍衛那鞭子就在這個當口“刺”中了刀疤臉的命脈之地。


    綠衣侍衛這一招鞭子不但犀利,而且力道巨大無比,刀疤臉疼得臉部都扭曲了。


    可刀疤臉不愧是江洋大盜,他的軟劍尚在手中,根本顧不得青衣侍衛貼近的身形,直接轉身用阮劍劈向正在抽鞭的綠衣侍衛。


    早已近身的青衣侍衛哪能讓刀疤臉得逞,他雙拳出擊,緊緊夾住了刀疤臉拿劍的那隻手臂。


    興許是由於青衣侍衛雙拳的力道大得驚人,刀疤臉拿劍的那隻手瞬間便不聽使喚了。


    綠衣侍衛趁機用鞭子在刀疤臉的軟劍上纏住一扯,刀疤臉的軟劍就那麽被輕描淡寫地拽走了。


    青衣侍衛手腕動作並未打算停歇,他雙臂強硬地用力一錯,隻聽得“哢嚓”聲響,刀疤臉那隻被夾住的手臂便硬生生斷了。


    “唉喲!啊呀!疼,疼,疼……”刀疤臉整個身軀滾落在地麵上,他歇斯底裏地吼叫道。


    在刀疤臉疼得不可開交之時,青衣侍衛正打算再次靠近刀疤臉的身體。


    突然,刀疤臉另一隻手的袖口冒出一篷銀色光輝,那銀色光輝瞬間便朝青衣侍衛麵門罩過去。


    由於青衣侍衛挨著刀疤臉極近,因此他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了。


    就在刀疤臉以為他這陰招“袖針銀雨”定要得手的時候,局麵卻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青衣侍衛那身衣服與身子瞬間剝離,整個一團銀色光輝被那身衣服給包了起來。


    天哪!刀疤臉煞費苦心的一損招徹底失算了,迎接他的恐怕隻能是無盡的苦痛與折磨!


    “好你個賊人!敢耍陰招!看我不整死你!”綠衣侍衛飛起一腳,直接將刀疤臉的丹田之氣給踹散了。


    此刻,刀疤臉已是毫無還手之力,他躺在地上嘴裏一直“哼哼”著!


    “青衣,你,你沒事吧?”綠衣侍衛焦急地關切道。


    “嗨!這個混蛋,居然浪費我一件寶衣!”青衣侍衛抖弄著手中的那間救命的衣服,一臉憤怒道。


    隻見青衣侍衛的那件衣服上斑斑駁駁留下了些許孔洞,要不是這件寶衣遮擋住刀疤臉從袖口射出的銀針,恐怕那些空洞此刻便留在了青衣侍衛自個兒身上了。


    “唉!幸好咱們兄弟幾個都有寶衣在身上,不然這種陰損的暗器真是防不慎防啊!”綠衣侍衛感慨道。


    “這個混蛋該咋弄?”青衣侍衛問道。


    “自然是先幫他療傷咯!穴道都給他禁掉,咱們得提防他又要使壞!”綠衣侍衛提醒道。


    “成!”青衣侍衛一邊答應,一邊動作極快地封住了刀疤臉身上所有的要害穴位。


    “本尊”真是替青衣侍衛捏了一把汗,不禁要感歎,刀疤臉的確是一個內心極其陰險的江洋大盜啊!


    “吃瓜群眾們”應該能清楚地記得,刀疤臉縱橫黑道數十年,當真是鮮有敗績,今日如果不是碰到武藝高強的兩名大內侍衛,他職業生涯中的不敗紀錄肯定會繼續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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