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迴到了兩片山，牙子心裏高興極了。
宅契已經順利拿到了，兩片山終於成了牙子的家，她因此有了歸屬感。
盡管兩片山目前還處於原始狀態，但是牙子相信，通過自己的勤勞雙手，眼前的這個家將來會變得更加溫馨、更加適合居住！
牙子並沒有立刻進清虛觀，她得先安排好虎子和馬兒。
牙子直接帶著虎子和馬兒去了左側山林的那條小溪邊。
幾匹馬恰好就在那條小溪邊飲水呢！
馬兒重新見到了熟悉的夥伴們，它仰頭一聲嘶鳴，那大概是在和夥伴們打招唿呢！
牙子從馬兒背上取下兩個包裹和小背簍，便放馬兒去小溪邊找同伴去了。
“虎子，到家了！乖乖兒地去玩吧！”牙子跟虎子叮囑道。
虎子似乎聽懂了牙子的話，便飛也似地跟著馬兒去了。
此刻，葉兒和苗兒正在馬棚那邊倒草料，她倆可是每天都會來這裏照看馬匹呢！
大概是聽見了馬兒的嘶鳴聲，葉兒和苗兒迴身朝小溪那邊走去！
“哇！衝兒姐姐迴來啦！我們好想你喲！”兩個小妹妹看見了牙子，便親熱地奔了過來。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東西，竟然也在這兒！正好幫我拿包裹呢！”牙子把裝衣服的包裹都交給葉兒和苗兒兩個小妹妹。
“哇！好多漂亮衣衫！衝兒姐姐，這衣衫真可愛，是給我倆的嗎？”葉兒瞅著包裹裏露出的衣衫問道。
“當然！咱們仨的，悟真大師的，都在包裹裏麵，迴去再細瞧唄……”牙子背上小背簍，兩隻手各摟著一個小妹妹，軟語應道。
“衝兒姐姐，你對我倆可真好……”苗兒甜甜地說道。
“嘿嘿！我就隻有你們兩個小妹妹呢！再說咱們現在不差錢，買點漂亮衣裳也是應該的嘛！”牙子笑盈盈地說。
“嗯！咱倆以後也學衝兒姐姐那樣努力賺錢，把莊園建得漂漂亮亮的。將來可有一大家子人在這裏生活呢！”葉兒下決心般說道。
“對！這兩片山上都種名貴藥材！咱們將來采都采不完呢！”苗兒信心滿滿道。
“呃！苗兒這辦法好！咱們得抽空將兩片山上現有的藥材都摸一遍，先弄清名貴藥材儲備量，再想想以後應該種啥藥材吧！”牙子若有所思道。
“眼前咱們暫時不著急去種藥材！我買了一座院子和一百五十畝良田，都在後村那邊。接下來這些日子，你倆還得先去忙跟農民租戶簽約續約的事兒呢！這事要先辦！然後我們還要去接收新買的院子……咱們今後可有得好忙呢！”牙子繼續說道。
“哇！衝兒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好吧！我倆都聽衝兒姐姐安排！”葉兒驚奇地和苗兒對視一眼道。
三個小女娃一邊聊著天，一邊進了清虛觀。
此刻，悟真大師正在住持大師的屋裏談事情。
午飯時間到了，葉兒和苗兒給牙子弄來些吃的，三個小女娃便在一起簡單地吃好了午飯。
然後，葉兒和苗兒兩個小女娃高高興興地換上了新買的衣衫。
跟農民租戶簽約續約的事情，葉兒和苗兒倒是早已輕車熟路，她倆計劃拿著牙子帶迴的租約去後村挨家挨戶地走一遍。
因為，牙子擔心，守在那條獨道路口的“崗哨”們會為難兩個小妹妹！
所以，牙子特別叮囑兩個小妹妹，從左側山林下去，走官道，過了前村，便是後村了。
葉兒和苗兒當是成長得越發幹練了，她倆打扮得跟仙女似的，騎著馬便離開了兩片山。
由於虎子喜歡跟著馬兒，牙子倒也由著它，便讓它一直待馬兒旁邊守候了。
其實，清虛觀倒是也養著好幾條大兇狗呢！
隻是牙子有點擔心，如果帶虎子進清虛觀，虎子還得花時間適應幾條大兇狗輪番的“照料”。
而且，離李家搬遷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牙子打算到時候還是讓虎子去守新買的院子。
更何況，牙子每日都在兩片山活動，經常和虎子還能“見麵”呢！
這段時間，牙子打算每日都去山林中打獵，給虎子多弄些野味吃，讓虎子長得更加健壯有力些！
此刻，牙子拿出給“漂亮娘親”買的兩套彈花暗紋棉服，她原本打算兩套都放進悟真大師日常起居的密室裏去。
忽然，牙子又覺得有些不妥，因為她似乎忘記給住持大師帶禮物了。
一想到此，牙子心中也為自己考慮不周有些自責。
按理說，這修道之人，應“四大皆空”。
可住持大師畢竟是牙子的恩師，而且還對牙子練功有很大幫助。
於是，牙子又從密室中取出一套彈花暗紋棉服，她打算立刻就去送給住持大師。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人待在屋裏卻是冷冷的。
牙子去了住持大師的院子裏。
“空然還沒迴呢？”住持大師的聲音在屋裏迴蕩。
“沒呢！”悟真大師的聲音在屋裏響起。
“悟真，這裏沒旁人，你想空然嗎？”住持大師問。
“不怕住持大師笑話，空然是我的孩兒，當然想！”悟真大師毫不遮掩地應道。
“皇上那邊怎麽辦？那些侍衛還在‘站崗’呢！”住持大師又問道。
“塵緣已盡！我不屬於皇上，皇上亦不屬於我！”悟真大師應道。
“唉！一段孽緣啊！可空然畢竟是皇上的孩兒！本座倒是替你覺得為難呢！”住持大師道。
“空然眼前喜歡在清虛觀生活，皇上並無為難之意，隻是派人‘看護’我娘倆。至於將來如何，一切由空然自己選擇！”悟真迴道。
“住持大師、悟真大師，弟子空然求見！”牙子在屋門外出言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快進屋吧！”住持大師道。
牙子笑盈盈地進了住持大師的屋子。
“弟子拜見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牙子跪在兩位長輩麵前行禮道。
“空然，起來！坐悟真旁邊吧！”住持大師道。
“弟子遵命！天氣漸冷，請住持大師穿上這件棉服！”牙子將棉服交給悟真大師手裏。
悟真大師親手幫住持大師將棉服套在身上。
倒也是巧了，這套棉服不大不小，剛好合身。
“空然真是有心啦！較之棉服，看見你本人平安歸來，為師心裏更暖和啊！”住持大師娓娓說道。
“勞煩住持大師記掛！空然願意一身一世都待在清虛觀！這兩片山就是弟子剛買下的宅基地！將來我的親人們都會生活在兩片山呢！空然請住持大師放心，清虛觀會按照如今模樣一直維持下去！這便是弟子的奮鬥目標之一！”牙子侃侃而談道。
牙子的說法令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心裏都感到十分安慰。
“空然有沒有想過，何為善？”住持大師出言問道。
“助人為善，救人為善，尊人為善，敬人為善，和睦為善……善善相報皆為善……”牙子答道。
“空然說得好！如此說來，當今皇上實乃天下第一大善人！他勵精圖治，與遼人罷戰，從此兩國友善，萬民得以安居樂業，大宋因此國富民強。作為天家血脈，當今皇上已經做到了以天下黎民為善。空然覺得其善如何？”住持大師問道。
“弟子以為，從百姓角度來看，當今皇上實為大善！從治國角度來看，皇上善過頭，權臣起歹心！就拿那個丁大人來說，他雖為朝廷重臣，卻暗地裏勾結土匪，竟然對我清虛觀意圖不軌！”牙子將話題直接引到了清虛觀麵臨的現實情況上來。
“這麽說，空然想要行一次大善？”住持大師問道。
“迴住持大師！弟子確有此意！青峰寨不拔除，天山地區百姓永無寧日，將來更是禍害無窮！弟子此番歸來，就是想跟住持大師、悟真大師匯報一路上的見聞……”牙子稍後便將自己了解到的青峰寨所作所為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兩位大師。
而且，牙子還將那個丁大人派來的阮二等人勾結青峰寨的前前後後講了個透徹明晰。
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都聽得十分仔細，兩位長輩皆頻頻點頭。
“弟子認為，皇上派來的侍衛之所以盤亙在兩片山不肯離開，其主要緣由還是天山地區不安寧！青峰寨便是天山地區最大的毒瘤！隻有剜出毒瘤，那些侍衛才會有撤去的可能！”牙子分析道。
“空然這個見解十分獨到，令我等修道之人慚愧不已！行善，當然也應包括替天行道！為師和清虛觀都支持你們母女倆除匪！要人出人，要力出力！這當是保我清虛觀安全的頭等大事！”住持大師聽後便表態道。
“空然替受苦受難的天山地區百姓給恩師磕頭啦！”牙子當即跪下，便跟住持大師施禮拜道。
“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孩子！你的養母一家人還好吧！”住持大師感動地關切道。
“迴恩師，弟子的親人們一家都很好！我剛剛買了後村的一座院子，打算稍微修葺一下，暫時將養母一家安置在青龍鎮！那兒離兩片山近些，也方便弟子就近照料呢！”牙子笑盈盈地答道。
牙子的話令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感到十分震驚！
住持大師心說，這孩子可真是本事大！這才沒多久，就又掙到銀錢買院子啦！
悟真大師也覺得，牙子的掙錢本領真是不可思議，這血脈裏的經營之道大概隨她娘家人吧！
“唉！空然真是令為師心中安慰哪！悟真也在這兒，為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住持大師歎道。
“恩師請吩咐！弟子定當仔細聆聽！”牙子應道。
“空然，你是為師收下的俗家弟子，也是唯一弟子！為師收你當徒兒時，當是有些私心，為師知曉你的身份！但為師並沒有想到，空然之心遠超世俗之輩，空然之能遠超天家公主！若有可能，空然應去京城拜見生父，以全子女之孝，以尋報國之路！如為國為民建功立業，當屬大善大能！”住持大師娓娓提點牙子道。
“弟子記下了！待滅掉青峰寨，弟子定當遵照恩師教誨！”牙子點頭應道。
“空然，記住，不必苛求！悟真，你們去吧！對付青峰寨，清虛觀的姑子們皆可調用！”住持大師說完後便開始閉目打坐了。
“是！弟子告退！”牙子高興地應道。
牙子這次見住持大師，順利得到了住持大師的全力支持。
牙子覺得，眼前有“老花子”等人把住青峰寨的進出要道，等把青峰寨給耗得差不多了，時機一旦成熟，即可攻入青峰寨，將其一網打盡。
屆時，清虛觀會功夫的姑子們，確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正義力量。
而且，還有悟真大師這等身負奇技的高人隨時在幫助牙子，相信牙子帶領的正義之士必將戰勝青峰寨的土匪們。
悟真大師和牙子關好住持大師的屋門，即刻便退出院子，返迴了她們自己居住的院子。
牙子進入密室後，便為“漂亮娘親”穿好棉衣。
盡管那棉衣稍微大了點兒，但這是自家孩兒送的禮物，悟真大師當然十分喜歡。
悟真大師還讚揚了牙子給住持大師送禮物的行為。
緊接著，牙子便將兩片山的宅契、新買院子的宅契、後村田產的田契都交給悟真大師保管。
悟真大師瞧著牙子就像變戲法一般，竟一下子生出這麽多私產來，她心裏也是為自家孩兒感到十分驕傲呢！
牙子對於這點私產倒不怎麽在意，她樂得做生意賺錢，花錢買這些私產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或是為了滿足一時之需！
因為有了院子，養母一家人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因為有了田產，這一大家子人將來也就吃穿不愁了。
所以竟連“本尊”都十分佩服牙子的這些大手筆啦！
雖然眼前這些私產都屬於呂牙子的，但是她並未出自私心，這都是為兩家親人們準備的。
牙子認為，隻要能更好地報答兩家親人們，讓親人們生活幸福，她就應該盡自己所能去做生意賺錢呢！
如此孝順的牙子，如此高義的民間公主，難道不值得“吃瓜群眾們”大加頌揚嗎？
宅契已經順利拿到了，兩片山終於成了牙子的家，她因此有了歸屬感。
盡管兩片山目前還處於原始狀態，但是牙子相信，通過自己的勤勞雙手，眼前的這個家將來會變得更加溫馨、更加適合居住！
牙子並沒有立刻進清虛觀，她得先安排好虎子和馬兒。
牙子直接帶著虎子和馬兒去了左側山林的那條小溪邊。
幾匹馬恰好就在那條小溪邊飲水呢！
馬兒重新見到了熟悉的夥伴們，它仰頭一聲嘶鳴，那大概是在和夥伴們打招唿呢！
牙子從馬兒背上取下兩個包裹和小背簍，便放馬兒去小溪邊找同伴去了。
“虎子，到家了！乖乖兒地去玩吧！”牙子跟虎子叮囑道。
虎子似乎聽懂了牙子的話，便飛也似地跟著馬兒去了。
此刻，葉兒和苗兒正在馬棚那邊倒草料，她倆可是每天都會來這裏照看馬匹呢！
大概是聽見了馬兒的嘶鳴聲，葉兒和苗兒迴身朝小溪那邊走去！
“哇！衝兒姐姐迴來啦！我們好想你喲！”兩個小妹妹看見了牙子，便親熱地奔了過來。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東西，竟然也在這兒！正好幫我拿包裹呢！”牙子把裝衣服的包裹都交給葉兒和苗兒兩個小妹妹。
“哇！好多漂亮衣衫！衝兒姐姐，這衣衫真可愛，是給我倆的嗎？”葉兒瞅著包裹裏露出的衣衫問道。
“當然！咱們仨的，悟真大師的，都在包裹裏麵，迴去再細瞧唄……”牙子背上小背簍，兩隻手各摟著一個小妹妹，軟語應道。
“衝兒姐姐，你對我倆可真好……”苗兒甜甜地說道。
“嘿嘿！我就隻有你們兩個小妹妹呢！再說咱們現在不差錢，買點漂亮衣裳也是應該的嘛！”牙子笑盈盈地說。
“嗯！咱倆以後也學衝兒姐姐那樣努力賺錢，把莊園建得漂漂亮亮的。將來可有一大家子人在這裏生活呢！”葉兒下決心般說道。
“對！這兩片山上都種名貴藥材！咱們將來采都采不完呢！”苗兒信心滿滿道。
“呃！苗兒這辦法好！咱們得抽空將兩片山上現有的藥材都摸一遍，先弄清名貴藥材儲備量，再想想以後應該種啥藥材吧！”牙子若有所思道。
“眼前咱們暫時不著急去種藥材！我買了一座院子和一百五十畝良田，都在後村那邊。接下來這些日子，你倆還得先去忙跟農民租戶簽約續約的事兒呢！這事要先辦！然後我們還要去接收新買的院子……咱們今後可有得好忙呢！”牙子繼續說道。
“哇！衝兒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好吧！我倆都聽衝兒姐姐安排！”葉兒驚奇地和苗兒對視一眼道。
三個小女娃一邊聊著天，一邊進了清虛觀。
此刻，悟真大師正在住持大師的屋裏談事情。
午飯時間到了，葉兒和苗兒給牙子弄來些吃的，三個小女娃便在一起簡單地吃好了午飯。
然後，葉兒和苗兒兩個小女娃高高興興地換上了新買的衣衫。
跟農民租戶簽約續約的事情，葉兒和苗兒倒是早已輕車熟路，她倆計劃拿著牙子帶迴的租約去後村挨家挨戶地走一遍。
因為，牙子擔心，守在那條獨道路口的“崗哨”們會為難兩個小妹妹！
所以，牙子特別叮囑兩個小妹妹，從左側山林下去，走官道，過了前村，便是後村了。
葉兒和苗兒當是成長得越發幹練了，她倆打扮得跟仙女似的，騎著馬便離開了兩片山。
由於虎子喜歡跟著馬兒，牙子倒也由著它，便讓它一直待馬兒旁邊守候了。
其實，清虛觀倒是也養著好幾條大兇狗呢！
隻是牙子有點擔心，如果帶虎子進清虛觀，虎子還得花時間適應幾條大兇狗輪番的“照料”。
而且，離李家搬遷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牙子打算到時候還是讓虎子去守新買的院子。
更何況，牙子每日都在兩片山活動，經常和虎子還能“見麵”呢！
這段時間，牙子打算每日都去山林中打獵，給虎子多弄些野味吃，讓虎子長得更加健壯有力些！
此刻，牙子拿出給“漂亮娘親”買的兩套彈花暗紋棉服，她原本打算兩套都放進悟真大師日常起居的密室裏去。
忽然，牙子又覺得有些不妥，因為她似乎忘記給住持大師帶禮物了。
一想到此，牙子心中也為自己考慮不周有些自責。
按理說，這修道之人，應“四大皆空”。
可住持大師畢竟是牙子的恩師，而且還對牙子練功有很大幫助。
於是，牙子又從密室中取出一套彈花暗紋棉服，她打算立刻就去送給住持大師。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人待在屋裏卻是冷冷的。
牙子去了住持大師的院子裏。
“空然還沒迴呢？”住持大師的聲音在屋裏迴蕩。
“沒呢！”悟真大師的聲音在屋裏響起。
“悟真，這裏沒旁人，你想空然嗎？”住持大師問。
“不怕住持大師笑話，空然是我的孩兒，當然想！”悟真大師毫不遮掩地應道。
“皇上那邊怎麽辦？那些侍衛還在‘站崗’呢！”住持大師又問道。
“塵緣已盡！我不屬於皇上，皇上亦不屬於我！”悟真大師應道。
“唉！一段孽緣啊！可空然畢竟是皇上的孩兒！本座倒是替你覺得為難呢！”住持大師道。
“空然眼前喜歡在清虛觀生活，皇上並無為難之意，隻是派人‘看護’我娘倆。至於將來如何，一切由空然自己選擇！”悟真迴道。
“住持大師、悟真大師，弟子空然求見！”牙子在屋門外出言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快進屋吧！”住持大師道。
牙子笑盈盈地進了住持大師的屋子。
“弟子拜見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牙子跪在兩位長輩麵前行禮道。
“空然，起來！坐悟真旁邊吧！”住持大師道。
“弟子遵命！天氣漸冷，請住持大師穿上這件棉服！”牙子將棉服交給悟真大師手裏。
悟真大師親手幫住持大師將棉服套在身上。
倒也是巧了，這套棉服不大不小，剛好合身。
“空然真是有心啦！較之棉服，看見你本人平安歸來，為師心裏更暖和啊！”住持大師娓娓說道。
“勞煩住持大師記掛！空然願意一身一世都待在清虛觀！這兩片山就是弟子剛買下的宅基地！將來我的親人們都會生活在兩片山呢！空然請住持大師放心，清虛觀會按照如今模樣一直維持下去！這便是弟子的奮鬥目標之一！”牙子侃侃而談道。
牙子的說法令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心裏都感到十分安慰。
“空然有沒有想過，何為善？”住持大師出言問道。
“助人為善，救人為善，尊人為善，敬人為善，和睦為善……善善相報皆為善……”牙子答道。
“空然說得好！如此說來，當今皇上實乃天下第一大善人！他勵精圖治，與遼人罷戰，從此兩國友善，萬民得以安居樂業，大宋因此國富民強。作為天家血脈，當今皇上已經做到了以天下黎民為善。空然覺得其善如何？”住持大師問道。
“弟子以為，從百姓角度來看，當今皇上實為大善！從治國角度來看，皇上善過頭，權臣起歹心！就拿那個丁大人來說，他雖為朝廷重臣，卻暗地裏勾結土匪，竟然對我清虛觀意圖不軌！”牙子將話題直接引到了清虛觀麵臨的現實情況上來。
“這麽說，空然想要行一次大善？”住持大師問道。
“迴住持大師！弟子確有此意！青峰寨不拔除，天山地區百姓永無寧日，將來更是禍害無窮！弟子此番歸來，就是想跟住持大師、悟真大師匯報一路上的見聞……”牙子稍後便將自己了解到的青峰寨所作所為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兩位大師。
而且，牙子還將那個丁大人派來的阮二等人勾結青峰寨的前前後後講了個透徹明晰。
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都聽得十分仔細，兩位長輩皆頻頻點頭。
“弟子認為，皇上派來的侍衛之所以盤亙在兩片山不肯離開，其主要緣由還是天山地區不安寧！青峰寨便是天山地區最大的毒瘤！隻有剜出毒瘤，那些侍衛才會有撤去的可能！”牙子分析道。
“空然這個見解十分獨到，令我等修道之人慚愧不已！行善，當然也應包括替天行道！為師和清虛觀都支持你們母女倆除匪！要人出人，要力出力！這當是保我清虛觀安全的頭等大事！”住持大師聽後便表態道。
“空然替受苦受難的天山地區百姓給恩師磕頭啦！”牙子當即跪下，便跟住持大師施禮拜道。
“好一個深明大義的孩子！你的養母一家人還好吧！”住持大師感動地關切道。
“迴恩師，弟子的親人們一家都很好！我剛剛買了後村的一座院子，打算稍微修葺一下，暫時將養母一家安置在青龍鎮！那兒離兩片山近些，也方便弟子就近照料呢！”牙子笑盈盈地答道。
牙子的話令住持大師和悟真大師感到十分震驚！
住持大師心說，這孩子可真是本事大！這才沒多久，就又掙到銀錢買院子啦！
悟真大師也覺得，牙子的掙錢本領真是不可思議，這血脈裏的經營之道大概隨她娘家人吧！
“唉！空然真是令為師心中安慰哪！悟真也在這兒，為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住持大師歎道。
“恩師請吩咐！弟子定當仔細聆聽！”牙子應道。
“空然，你是為師收下的俗家弟子，也是唯一弟子！為師收你當徒兒時，當是有些私心，為師知曉你的身份！但為師並沒有想到，空然之心遠超世俗之輩，空然之能遠超天家公主！若有可能，空然應去京城拜見生父，以全子女之孝，以尋報國之路！如為國為民建功立業，當屬大善大能！”住持大師娓娓提點牙子道。
“弟子記下了！待滅掉青峰寨，弟子定當遵照恩師教誨！”牙子點頭應道。
“空然，記住，不必苛求！悟真，你們去吧！對付青峰寨，清虛觀的姑子們皆可調用！”住持大師說完後便開始閉目打坐了。
“是！弟子告退！”牙子高興地應道。
牙子這次見住持大師，順利得到了住持大師的全力支持。
牙子覺得，眼前有“老花子”等人把住青峰寨的進出要道，等把青峰寨給耗得差不多了，時機一旦成熟，即可攻入青峰寨，將其一網打盡。
屆時，清虛觀會功夫的姑子們，確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正義力量。
而且，還有悟真大師這等身負奇技的高人隨時在幫助牙子，相信牙子帶領的正義之士必將戰勝青峰寨的土匪們。
悟真大師和牙子關好住持大師的屋門，即刻便退出院子，返迴了她們自己居住的院子。
牙子進入密室後，便為“漂亮娘親”穿好棉衣。
盡管那棉衣稍微大了點兒，但這是自家孩兒送的禮物，悟真大師當然十分喜歡。
悟真大師還讚揚了牙子給住持大師送禮物的行為。
緊接著，牙子便將兩片山的宅契、新買院子的宅契、後村田產的田契都交給悟真大師保管。
悟真大師瞧著牙子就像變戲法一般，竟一下子生出這麽多私產來，她心裏也是為自家孩兒感到十分驕傲呢！
牙子對於這點私產倒不怎麽在意，她樂得做生意賺錢，花錢買這些私產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或是為了滿足一時之需！
因為有了院子，養母一家人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因為有了田產，這一大家子人將來也就吃穿不愁了。
所以竟連“本尊”都十分佩服牙子的這些大手筆啦！
雖然眼前這些私產都屬於呂牙子的，但是她並未出自私心，這都是為兩家親人們準備的。
牙子認為，隻要能更好地報答兩家親人們，讓親人們生活幸福，她就應該盡自己所能去做生意賺錢呢！
如此孝順的牙子，如此高義的民間公主，難道不值得“吃瓜群眾們”大加頌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