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那奄奄一息的老頭,紀洛兮終於明白店小二為什麽說請了很多大夫看他,但大家都說他無藥可治了。


    像老頭那樣的情形,紀洛兮估計他放在現代的大醫院,恐怕醫生都會對他束手無策,就是不知道小白兔精有沒有信心呢?


    小白兔精道:“安了,先扒開他的眼睛,看他的瞳孔有沒有放大。”


    紀洛兮用心語解釋:“小兔兔,老頭子是張開眼睛的,不用扒……”


    小白兔精哪裏知道這些,它一直藏在背簍裏麵,就連它現在所知道的也全是紀洛兮用心聲傳給它的,隻能說它接收到的信息有誤。


    既然老頭子的眼睛是張開的,那總比閉眼強。


    小白兔精又說道:“精神呢,老頭子的精神麵貌怎麽樣?”


    “就是一點精神都沒有才糟糕,而且他的皮膚蠟黃,雙眼渾濁,看上去好像積了很多眼屎的樣子,小兔兔,我越看就越覺得老頭子大限將至,救不活了的。”


    “哦……原來姑娘就是喬越國鼎鼎大名的女神醫鳳小仙,鳳女俠,老夫真是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臥槽……本以為快要死的老頭居然能夠說出那麽一大串連貫的話,紀洛兮差點被他嚇死。


    一雙眼睛向後瞟了瞟,紀洛兮這才發現原來是店小二正在用“福爾摩斯密碼”跟老頭子交流。


    “老頭子視力正常,思維清晰,師父,我想他應該有得救。”


    紀洛兮也讚同小白兔精的說法。


    根據小白兔精暗中的指點,紀洛兮先是向老頭子微微地點著頭,接著她裝模作樣地坐在床邊替老頭子把了一下脈搏。


    停頓了許久,紀洛兮按照小白兔精的原話說道:“老先生曾經受過刀傷,但這並不是致命的一擊,我聽老先生的脈搏寸沉短氣,按之有餘,舉之不足,沉行筋骨,如水投石,時而濡脈細軟,見於浮分,時而洪脈極大,壯如洪水,總之一個字——亂啊!老先生,你在受了刀傷之後,你除了服過內傷藥之外,你還吃過別的什麽東西嗎?”


    紀洛兮能說出眾多大夫匯總的結論,老頭了早就對她服信不已,他如實交代道:“除了服藥,我還吃過廚房包的餃子,韭菜味的,雖然吃完後迴味無窮,但這次的餃子做得太上頭了,直到現在我一想起韭菜餃子那味,我的胃裏就反酸,對於吃的也沒那麽大興趣了,這幾天裏,我最多一天就喝一碗白米粥,其餘的我什麽都吃不下。”


    根據老頭子這樣的說法,小白兔精猜想老頭子最大的可能性是食物中毒,它又讓紀洛兮問道:“老先生,你們家的韭菜餃子還有嗎?我想看一下。”


    “沒了,當天我的廚師也沒做幾個,他做的餃子全給我吃了,我還問他為什麽這次做的餃子這麽特別。”


    “老先生,你廚師怎麽說?”


    “他說,他是割了我們後院野生的韭菜包的餡,就是那些韭菜也沒有多少,不然的話他還能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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