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溪?!”瑞帝驚聲。


    孟伏齡笑著頷首,“七皇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貴在認真努力、謙虛好學。臣任職刑部侍郎,同七皇子一同共事,七皇子的所作所為,臣都看在眼裏,均是一個‘好’字,無可辯駁。”


    身為刑部尚書的陸離也開了口:“聖上,確實是如此,七皇子解決了許多刑部積壓的案子。不僅如此,七皇子為了公事,廢寢忘食,身子都消瘦了許多。雖然七皇子年紀尚幼,的確是大嶽可塑之才!”


    瑞帝的嘴唇都在顫抖:“你……你們……你們……”


    阮思禮漠然看著瑞帝,“不若召諸位皇子進殿吧。”他給了淨痕一個眼色。


    緊接著,淨痕拉開殿門,門口並齊站著五子。


    齊溪在最末,他最為矮小瘦弱,很容易被其他人對比下去,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穿著一身煙青色的袍子,墨冠玉顏,微垂著眼眸。


    除了齊溪以外的四個人,齊江還算正常。其他那三個,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段時間他們私底下爭搶不斷,明爭暗鬥,各自設局,各自損傷。


    尤其是齊漠和齊溫,兩個人已經是勢如水火的處境。


    方才那些大臣在朝堂上說的那些事,他們沒有一個能夠為自己辯駁。


    也為,事實如此,太過於明顯了。他們連一個準備都沒有。


    齊溫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盯著阮思禮。而今方覺,原來一切都是早有準備,包括他們幾位皇子分配到六部的哪一部。


    一直以來,他們都隻是在阮思禮的局裏。


    自以為得權得勢,有資格一爭金座之主。實則,隻是阮思禮的局中一顆被撥弄的棋子。


    他們妄想的一些,都是假象。


    是阮思禮給他們的障眼法罷了!


    阮思禮才是最接近皇位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考慮過他們!


    他們也是真的蠢,自然而然避開了阮思禮這尊大佛,而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夠抗衡。


    真蠢!


    蠢得無可救藥了!


    齊溫的自尊被扔在地上,被人踐踏。


    齊漠更是。他生母是王皇後,自然以為真的可以高枕無憂。


    但是這結果,與他設想的截然相反,沒有半點雷同。


    昨日王皇後還告知他,此事可成。


    而今天現實就給了他一個巴掌,打醒他不切實際的夢!


    他和齊溫爭,和齊鴻搶,原來啊原來……他的對手不是齊溫,也不是齊鴻,是哪個最不起眼的齊溪!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而今才徹底明白阮思禮這個人有多可怕。


    看似隨手擱置的棋子,每一個都是局裏的一環,每一個掙脫出這暗局的陰險。


    阮思禮……太可怕了!


    瑞帝看著他的幾個兒子,他抬起手指著他們:“你們就難道沒有一個要向孤解釋的嗎?!”


    沒有。


    不會有。


    不敢有。


    除了齊溪以外,四個人一同跪地,“兒臣有錯,請父皇懲戒!”


    竟然沒有一個人為自己開脫!


    瑞帝的心裏一片死灰,他輸得太過於徹底了!沒有絲毫翻盤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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