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是個適合出行的日子。


    青役撩開了客廳的窗簾,讓陽光傾瀉進來,希望接下來的行程能像今日的陽光一樣燦爛,他迴頭望向四個隊友,每個人的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整裝待發,滿臉鬥誌。


    “出動之前,先把新的隊服換一換吧。”青役打開一個紙箱,將幾疊衣服鋪在了沙發上。


    隊服是今天早上剛送到的,本來青役都做好了便服上陣的準備。


    “哎喲我去,躍神你審美可以啊,搞了個這麽帥的玩意。”劉宇星穿上隊服之後,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複仇者的隊服是幹淨利落的黑色風衣款式,非常貼切複仇這個概念,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席黑風衣出現在陰影裏,一刀帶走仇家的性命。除了外層的風衣,還有內層的長袖衣服,一個白色肅殺的a字印在胸口,進入對戰房之後,每個人把風衣披在電競椅上,到時候肯定能在氣勢上勝過對手一籌。


    古月白一把搭住青役的肩膀,表示借一步說話。


    “老青,你啥意思啊?”古月白說。


    “你想表達甚呢?”青役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表達什麽,但不屑的表情已經擺好了。


    古月白動動臉頰,用下巴指了指鍾靈希。


    “為什麽咱們的女隊員也和咱們穿的一樣,裙子呢?”古月吧義憤填膺地說。


    果然是令人不屑的問題,青役白了對方一眼,當然這個問題也在青役意料之中。


    “我是從微薄上征集的製服設計方案,那個時候我還沒透露我們的中單是女性,裙子的事以後再說。”


    青役當然不是那種古板份子,也很樂意看可愛的女孩子穿裙子,但實在是時間不夠。


    將隊服收入行李箱中,依次走出門外,青役最後一個走出,關上房門的時候,青役頗具儀式性地對屋內空蕩蕩的景象說了句:去去就迴。


    五人出發,踏上前往新加坡的征途——pvp新加坡電子競技大賽。


    早上從上海出發,下午四點就抵達了新加坡的樟宜機場,走出機艙的艙門,熱帶氣候的熱空氣就迎麵撲來,充滿了旅遊度假的氣息。


    按照戰隊出行的慣例,通常抵達比賽當地的城市後,是要一起照一張合影作為紀念的,但可惜複仇者隊並沒有同行的領隊或攝影師,為了維持這個傳統,隻能找路人幫忙拍照。


    這幾天青役確實在沒有領隊這件事上吃了很多冤枉虧,簽證問題,住宿問題,很多賽場之外雜七雜八的事,把人搞得十分頭大。


    看樣子找個領隊的事也得提上日常表了。


    這是鍾靈希的第一次亮相,一旦發出去,估計自己的微博也能躥上熱搜,但是管他呢,微博一關,不問窗外事。


    下了飛機之後,很快與賽事的主辦方見麵,然後被送到下榻的酒店,對於這個新加坡旅遊杯,三巨頭自然是懷著旅遊的心態過來的,但另外兩人則是處於緊張或激動之中,畢竟這是人生的第一次線下賽。


    緊張了也好,有了緊張的經驗之後下次就不會緊張了。


    在新加坡打比賽其實還算好,畢竟這裏華人居多,沒有語言障礙,氣候適宜,飲食上也沒有問題,飲食問題永遠是中國選手外出打比賽的最大難題,尤其是在一些東歐國家,基本上就要永遠與中餐再見了,隻能靠快餐和泡麵。


    一路上青役和古月白交替迴答著主辦方的一些采訪問題,劉宇星偶爾過來插兩句,盧軍緊張焦慮地刷著手機,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鍾靈希則按照媽媽的囑咐,一路跟拍風景照,電話交流。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酒店就在場館附近,明天要舉辦的比賽不是單純的dota2比賽,而是一個大型綜合體比賽,場館外氣氛濃鬱,各類宣傳標語,等身手辦,活動店鋪都已就緒,也有很多觀眾提前一天遊覽館外,順便狙擊知名選手。


    從下車到進酒店,青役能夠感覺到很多視線在周圍晃來晃去,很多人都驚訝於這支隊伍裏明顯混進去了一個不像是領隊的女性角色,感覺格格不入。


    終於有人認出了青役,上前來要去簽名和合影,一句明天比賽要加油後就一溜煙跑掉了。


    “飛躍你在國外這麽有人氣嗎?”鍾靈希問道。


    “都是國內的粉絲,也有可能是留學生。”青役笑著迴答。


    隻要去的不是一些太奇怪的地方打比賽,基本上留學生或者碰巧在那裏旅遊的粉絲都會如期而至,有時還會充當誌願者導遊,推薦幾家不錯的中餐館。


    晚飯在酒店自助食堂裏解決,迴到房間之後倒頭就往床上一躺,標準的“看到床走不動路”。


    早起加趕路,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現在的moba類遊戲,一個隊伍打底都是三個房間起步,五個隊員加教練,再有什麽領隊另說,這對複仇者來說也省去了分房的麻煩。


    “這次的隊伍一共有八個,除去我們,在除去兩隻本地隊伍,基本上就五個對手。”青役對著橫七豎八躺在床上的人說。


    “什麽叫本地隊伍?”鍾靈希把腦袋埋在枕頭裏問。


    “就是本地新加坡的隊伍,純由五個新加坡人組成,實力相當於大學生宿舍隊,新加坡的比賽當然要有新加坡的隊才對。”古月白解釋道。


    “其餘五支隊伍,老實說隻有兩支隊伍比較難打,一隻是獨聯體隊伍,隊名是greyring,簡稱銀戒,打進了這次minor的隊伍,隊內最知名的選手是丹哥,初代老黨員了。”


    劉宇星一聽有所反應:“臥槽,這個逼!”


    丹哥,著名獨聯體一號位選手,個人實力強勁,英雄池和打法都以兇悍為主,法師核心和物理核心駕馭得都挺好,隻是經常上頭送,曾在ti的舞台上創下過前無古人後不一定有來著的27分鍾0殺11死小黑,震驚中外。


    在前幾年的dota裏,遊戲的節奏還比較平穩,通常一個核心死到06這種數據時,這把也快結束了,但他愣是死到了011,是在ti舞台上第一個超鬼的一號位選手。


    但他的個人實力也不容小覷,獨聯體第一個打上9000分的選手,也拿過一些獨聯體本地冠軍。


    “另一個隊伍是東南亞隊伍,bone,也叫骨頭隊,也是這次minor出線的隊伍,三老帶二新的隊伍,三個老逼帶兩個純新人,打法也很有東南亞風格。”青役繼續分析。


    每個賽區都有每個賽區的風格,中國天梯整體實力較高,風格求穩,專拿版本強勢髒比英雄,而東南亞的風格則非常野路,總能選出奇怪的陣容,逆著版本拿絕活,而且這裏的人都會一手斷線神技,能在任何地方用各種英雄斷線,打得人防不勝防。


    獨聯體區則崇尚兇猛進攻,歐洲則強調個人實力,北美和南美路人的特色......可能是菜吧。


    “我們是major出線對,其餘的頂多隻有minor出線隊,按紙麵實力分析的話,我們應該是穩穩奪冠。”青役說,“我也決定拿下這個冠軍,漲漲士氣。”


    青役的話咋聽上去有些囂張,有一種我消滅你,與你無關的感覺。


    他比出了九的手勢,看向眾人的眼睛:“九層把握,我們奪冠。”


    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泛起了一絲戰意,看向青役。


    “我們要相信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的努力,我們從最開始隻能與ftc這種隊有來有迴,到現在的能與vk和dtclub打個三七開,雖然隻有一個月,但事實已經證明了,我們之間的化學反應非常棒,而且我們也一直在和二隊秘密訓練,練出了很多別人意想不到的套路。”青役頓了頓,微微唿吸:“可能有一天我們會陷入低穀,但隻要我們記住此刻自身的強大,記住我們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強大,就能夠東山再起。”


    每個人都默默聽完青役說出這番話,心中都湧起了各自的情感。


    冠軍.....雖然隻是個小冠軍,但是卻極度鼓舞人心和士氣,憑借著冠軍的buff加成,一舉在major上奪取好成績,這是青役現在的計劃。前麵的路還很遙遠,東南亞三雄,四皇,三幻神,以及立於頂點的demon和swordgaming,征途是星辰大海,目標是突破天際。


    “怎麽樣,要不要現在起來練幾把?”劉宇星說。


    “狠人啊,都說了,這個時候要用局,不要用把,咱們隊還有女孩子呢。”古月白說。


    “那咱們練幾局嗎?”劉宇星改口。


    “我也想起來啊,可是有人在床上抹了粘貼劑,我起不來怎麽辦。”古月白說得很懶散。


    看著一幫人毫無起身意思,青役也歎了歎氣,也躺了下去,發現床確實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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