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寶寶!


    溫思嫿想把她抱起來原地轉幾個圈再狠狠親上幾口,狠狠蹂躪、玩弄......


    咳咳。


    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愛屋及烏,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女孩,發自內心的喜歡。


    這是她見過最聽話最乖巧懂事的崽崽了。


    想來她媽媽也一定是個非常溫柔又可愛的人。


    畢竟就顧時延那冷冰冰的基因,才生不出這麽可愛的寶寶呢。


    溫思嫿忍著情緒,不讓自己表情看上去那麽變態嚇到崽崽,用撫摸她頭的動作遮擋了她的視線。


    “嗯,好。”


    燈光恰好暗下,收迴手,隻留給崽崽一個溫柔淡定的側臉。


    崽崽卻再也挪不開視線。


    媽咪果然和爹地說的一樣,溫柔、善良,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咪了!


    她想要一直一直和媽咪在一起!


    她的小手悄悄伸過去握住她兩根手指,才心滿意足地看電影。


    溫思嫿注意到小家夥的動作,笑了笑,沒有阻止。


    ——


    a城中心區。


    ‘私話’靜吧。


    靜吧才剛開始營業,吵鬧聲幾乎要隔著最好的隔音材質牆溢出來了。


    貼著牆擺放著一個超長玻璃魚缸,玻璃形狀特殊,由無數個菱形拚接而成,五顏六色,水波流動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各種名貴的魚在裏頭暢遊。


    看久了,隻覺如夢似幻,光怪陸離。


    “顧總,稀客啊,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靜吧了?”


    台上樂隊演唱著抒情的情歌試圖將火熱的氣氛壓下。


    本就熱鬧的場子裏突然走進一西裝革履,眉目深邃,麵容冷峻,長得幾乎迷倒每個年齡段女人的男人。


    各種躁動的目光不約而同朝著他們這邊望了過來,卻無人敢上前。


    畢竟誰不知道顧氏集團總裁顧時延的雷霆手段?


    當年下藥爬床那事鬧得沸沸揚揚,據說顧總二話不說就把那爬床女人的家人全部送進監獄。


    原本也是要把那女人一同送進去,隻是那女人突然懷了孕,還悄悄跑掉了。


    結果最後剛生下孩子,才出院就被車撞死了。


    要說不是他顧時延的做的,誰信呢?


    有了這傳言,再沒有女人敢上前去勾引他,都隻敢遠遠觀望,欣賞他的神顏了。


    廢話。


    世界男人千千萬,顧時延雖然有錢有顏,也不至於讓她們豁出命。


    顧時延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一杯酒自然而然遞了上來。


    “喝一杯?”


    陳景鬆深知他不是單純來喝酒的,畢竟那位走後,他就再沒來過這家靜吧。


    顧時延從他手裏接過酒杯,想了想,又放下:“家裏有個小姑娘,就不喝了。”


    小姑娘?


    陳景鬆立馬明白,指的應該是他女兒吧?


    難怪這三年他都沒再來過這間靜吧。


    “那你今天怎麽突然過來了?上次還在微信裏說那種話,嚇得我真以為你被盜號了。”


    顧時延垂著眼,漆眸散漫,沒迴答他,西裝革履,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規規矩矩打好領帶,矜貴漠然。


    “魚魚還養在你那嗎?”


    陳景鬆一愣:“魚魚?”


    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主動提起這個名字。


    大腦宕機一瞬,忽然將所有奇怪之處聯係了起來。


    他彈射性起身,一臉慌張:“你到底怎麽迴事?一會兒說些奇怪的話,一會兒又要找魚魚,你不是答應過醫生,會嚐試忘記,好好生活的嗎?”


    修長睫羽在眼窩出落下一片翳影,閃爍刺眼的鐳射燈不斷掃過他身上,他整個人像是藏在陰影裏,滿身頹氣。


    “嗯,我答應過。”


    顧時延嗓音略啞:“但她迴來了。”


    陳景鬆懵了。


    她迴來了?


    瘋了,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覺了嗎?


    這是怎麽迴事?


    這三年不是好好的嗎?


    怎麽突然成這樣了?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什麽穿越這種事,隻是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好像是這家夥女兒的家長會。


    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顧時延變得很奇怪。


    “你這幾天……是不是見了什麽人?”


    陳景鬆大腦飛快思考,現在能夠挑起這家夥情緒的,應該隻有那個人了。


    “是江準,對不對?”


    顧時延周身幽暗凜冽的寒意更加深重,如同在深淵邊緣搖搖欲墜。


    要知道三年前,他的狀態有多差。


    幾乎是隻要沒人看住他,他就會不斷傷害自己的程度,是icu的常客,心理醫生於他而言沒半點作用,因為任何人的話他都聽不進去,好幾次人都差點沒了。


    直到後來他無意間聽見出生十個月的顧思念喊了聲“爸爸”,才終於把他從懸崖邊上拉了迴來。


    作為他的發小,看著他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他由衷感到欣慰。


    隻要人還活著,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他好不容易走出那段陰暗的時光,總有人試圖讓他再次想起。


    陳景鬆煩躁地咒罵一聲:“王八蛋!他明知道……”


    後麵半截話被他咬斷,憤懣地坐迴沙發上,猛灌一口酒,沉默了很久。


    殘忍的實話在嘴邊過了好幾迴,陳景鬆還是沒忍心說出口,啞著嗓,悶悶問了句:“你問魚魚做什麽?我好吃好喝供了三年,養的白白胖胖。”


    “過兩天我叫人去接迴來。”


    顧時延眸色漸深,手終究還是伸向了那杯他沒碰過的酒,仰頭飲盡。


    火辣辣的灼燒感劃過喉嚨,苦澀在嘴裏化開。


    陳景鬆瞪大了眼:“接迴去?你確定?”


    “嗯。”


    顧時延頷首:“這三年養貓錢我會讓人給你。”


    “媽的,誰在乎這點兒了?你把老子當什麽人了?我明明是擔心……”


    “你確實不在乎,你是想要我卡裏全部家當。”


    濃墨的愁在眼底化開,眉梢染上笑意。


    提及那天的事,陳景鬆心虛地咳嗽一聲:“那什麽、那天不是我打的電話,是我弟……”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被顧時延打斷:“那點錢放在以前倒是可以給你……”


    “?”


    顧時延將酒杯放在桌上起身:“隻是現在家有一大一小要養,那點錢得留著養她們。”


    “?”


    而後轉身離開。


    留下一臉懵逼的陳景鬆。


    不是,你家有一小我知道,一大是怎麽迴事?


    陳景鬆陰沉著臉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白醫生,明天有時間嗎?他的狀態突然惡化,需要你上門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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