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果然是夫妻同心呀。”那黑『色』的濃煙帶著一絲嘲諷。


    而一旁的鳳卿看呆了,他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鳳卿,帝肆能感受到他的位置,你隨我們一同攻擊。”瀾夭開口朝著鳳卿喊道。


    “可是墨白······”鳳卿看著一旁躺著孤孤單單的墨白,他有些猶豫。


    因為看來這個妖孽可以控製所有的黑『色』的濃煙,若是單單將墨白留在這裏,這濃煙將墨白擄走,又生出一些幺蛾子該怎麽辦。


    “鳳卿,將墨白移到我身邊,多護他一個為沒有問題。”季玄笙看出了鳳卿的困境,他開口喚到。


    鳳卿老老實實的用雙手,拖著墨白的身子,一點點朝著季玄笙的方向挪去。


    期間,路過了幾根樹枝,又在墨白的袍子上留下了幾道口子,而他的身後完全髒了。


    隻怕墨白蘇醒過來,看到自己渾身泥濘,又一次暈厥了過去吧。


    “好了,我來幫你們了!”鳳卿將墨白安置好,他拍了拍雙手,從身後抽出他的長劍,朝著那濃霧攻去。


    還好還好,這次出遠門,他帶了他的破曦神劍。


    “連破曦神劍都出現了,哈哈哈哈,我一株小小的草『藥』,當真是三生有幸啊。”那草『藥』看到破曦神劍亮出,它越發的得意,而整片煙霧都是它的藏身之所,它根本不懼怕眼前的三人。


    幾個迴合下來,鳳卿身上的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將神劍『插』入土壤之中,稍微喘了口氣。


    而帝肆也終於控製不住,再一次噴出了滿口的鮮血,那血花好像薄霧一般的散開,落在了土壤之上。


    瀾夭心裏一陣心疼,她眼疾手快的衝了過去,將要倒下的帝肆擁在了懷中。


    此刻的帝肆看起來很是蒼白,他的皮膚薄如蟬翼,那血管在皮膚之下看的清清楚楚,他粉『色』的唇瓣一點點變得如紙片般蒼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痛楚。


    “帝肆,帝肆你還好吧。”瀾夭雙手捧住帝肆的臉,心裏好像有萬般刀子在胡『亂』的劃著,將她的心髒千穿百孔。


    “姐姐,你別管我,快離我遠些。”帝肆艱難的開口著,他抬起雙手,作勢要將瀾夭推開,可他的力氣不夠,才懸在半空之中,便無力的滑落。


    不行,若是瀾夭在這裏,一會兒他陷入魔怔,必然會吸幹她渾身的血『液』。


    他不能讓瀾夭陷入險境。


    “哈哈哈哈哈,我可愛的王啊,你怎麽就撐不住了呢?不是要大殺四方嗎?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段嗎?”那個聲音根本不曾停息,它帶著嘲弄和玩味兒,不斷的刺激著帝肆的神經。


    它在嘲諷著帝肆,說他根本不配為冥界的王。


    帝肆心裏劃過一陣苦笑,他何曾想有這樣一幅病懨懨的身體,他當年生下來便是天子驕子,就是因為天資過分的聰穎,才會有如今的結局。


    當年冥界大戰,他選擇聽從佛祖的安排,隻因為他有機會見到他的親生父母,確定他們的安全。


    他還跟佛祖提了個要求,不過是要冥界的生存環境得到了改善。


    卻獨獨沒有提他的身體狀況。


    其實對他而言,這幅身體他早就膩了,他甚至巴不得在冥界大戰之後再一次脫離這具身體,恢複成一團濃煙,無拘無束。


    可是每每想到瀾夭那張臉,想到他們過去的種種,他都舍不得放下。


    他寧可接受著那難喝的血『液』,寧可過著那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他每一次喝血,都知道自己在殘害其他的生命,於是他就任這個身體繼續的壞下去。


    最後就算是死了,他也心甘情願,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所有過錯,對得起自己那顆愛瀾夭的心。


    “帝肆,我不會離開你的。”瀾夭一把將帝肆擁入懷中,她的心一陣又一陣的疼。


    她心疼麵前這個可憐兒帝肆,他擁有這樣的身體,是他最大的疼痛,而這妖孽卻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哎呀,幹嘛這樣護著他呀,你若是當真不讓開,一會兒他魔怔了,就會六親不認,吸幹你的血哦~”那株草『藥』挑撥離間,仿佛看熱鬧不嫌事大。


    它就故意這樣,這樣說給瀾夭聽,也說給帝肆聽,還說給其他人聽。


    讓他們一樣厭惡他,憎惡他,這樣就是對帝肆最大的打擊。


    “吸幹我的鮮血又如何?”瀾夭聲音很輕,帶著無盡的柔情。


    帝肆那快陷入混沌的雙眸瞳孔微微的放大,他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口。


    忽而,那疼痛感襲來,他那雙眸子漸漸要被混沌所吞噬。


    “姐姐,快走,離我遠一點。”帝肆的語氣哀求道,他不願意傷害瀾夭,就算他在這裏死了又如何?


    這是他的宿命,他也徹底解脫了。


    “不,帝肆,我陪你。”瀾夭果斷的拒絕,而後她緩緩低下頭,朝著帝肆靠近。


    最後那粉『色』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嘴唇。


    這充滿憐愛的一吻,讓帝肆甘之如飴。


    他的眼眸徹底被混沌侵蝕,他的張開獠牙,劃破了瀾夭唇瓣,鮮血一點點流入了他的口中。


    好甜,他喜歡這樣清甜的鮮血。


    帝肆瘋狂的吸食著瀾夭身上的血『液』,瀾夭隻感覺到身體慢慢變得冰冷,她仿佛要落入冰窖之中,思緒也開始恍惚。


    可是她堅定不移的靠在帝肆的身邊,並不推開他。


    “夭夭!”鳳卿在一旁看的很是心疼。


    他當然知道,此刻帝肆必須要鮮血補充,不然必死無疑。


    可是若是瀾夭被帝肆吸血過多,也會麵臨死亡的威脅。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帝肆對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而瀾夭則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女人。


    “不要再給他喂鮮血了!”鳳卿將破曦劍拔了出來,朝著相擁的兩人而去。


    若是他兩人之中隻有一人能夠存活,他定然會放棄帝肆。


    而瀾夭因為供給鮮血過多,身子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阻止了鳳卿的行動。


    “喲喲喲,還真的是有趣呀~竟然起內訌了~喂,那邊的小可愛你還好嗎?”這草『藥』的聲音又不知死活的響起,它喚的自然是守著五個人的季玄笙。


    季玄笙此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他大範圍的消耗體內的法力,導致他必須全神貫注,根本沒有辦法顧及這邊的情況。


    而隨著他的法力消耗,他的身體也覺得有一絲寒冷。


    他現在連這株草『藥』說什麽都不知道,更別說注意瀾夭那邊的情況了。


    “哎呀,你們不是鎮守一方的霸主嗎?怎麽被我這個區區的濃煙打的七零八落的呢~真的不好玩,枉我大費心思將你們統統帶來這裏,就是想著一網打盡,卻不曾想,打你們根本不需要多費力啊~看來我真的高估了各位了,我道歉呀~”


    草『藥』見整個局麵都在它的控製之下,它突然洋洋得意的開口,它的心情萬般的愉悅。


    幾個霸主都命喪於此,那麽它攻破六界的阻礙就會小得多,當真是天助它也。


    “哦?你真的以為是這樣嗎?”本來還帶著破曦神劍直衝帝肆的鳳卿揚手一轉,他通過這草『藥』的幾次發聲,大概猜中了它所在的位置,那破曦神劍帶著十成的法力朝著那處攻去。


    隻聽到“噗——”的一聲,整片天空竟然下了一場血雨。


    而那『迷』霧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減弱,他們眼前的景『色』又看的真切了幾分。


    鳳卿本來當真想要將帝肆直接了結,但他知道瀾夭的『性』子,若是瀾夭蘇醒過來知道這一切,那麽她定然不會原諒他。


    而他剛剛靠近兩人的時候,他發現帝肆的雙眸之中已經有了一絲清明,而瀾夭身體卻沒有出現應有的幹癟,所以他猜想,可能是因為瀾夭的特殊體質,不像其他人那般的脆弱,所以吸血不過是會然她出現短暫『性』眩暈,而不是要她的命。


    於是他弄清了一切,將計就計,擺了一出聲東擊西,便一舉打中了那株草『藥』的身體。


    “怎麽,你怎麽不繼續叫囂了?”鳳卿抽出破曦神劍,反唇相譏,他的眼裏滿是高傲與解氣。


    “哈哈,這一方霸主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這草『藥』的聲音弱了幾分,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在慢慢的調理著身體,“隻可惜,你擊中的並非我的本體,哈哈哈哈哈,這整個鳳凰境域就是我的養料,不出一會兒,我又再一次恢複如初了。”


    明明受到了重擊,這草『藥』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它叫囂著,瘋狂著。


    “本體?它的本體在哪裏?”鳳卿眸子裏劃過一絲錯愕,他根本不知道原來此刻在他們麵前的不過是虛體,並不是這妖孽的本體。


    那麽它的本體究竟在何處,隻怕隻有瀾夭、夢曉、墨白、帝肆知道了。


    可他們幾個又剛好都陷入了昏『迷』,根本無法迴答他的問題。


    “哈哈哈,鳳卿上仙,你何必費力呢?我僅僅隻需要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徹底恢複如初,甚至會更加的強大,要不,你先跑了吧?我可以給你開辟一條道路,任你一人逃跑。”這株草『藥』的氣焰萬般的囂張,它的話語間帶著嘲弄。


    它說完這句話,便果真劈開濃煙,留下了一條下山的路。


    鳳卿順著這條甬道望去,綠瑩瑩的一片,沒有任何的阻礙,他甚至能看到藍天白雲。


    “嗬,你當我鳳卿是什麽了?你這囂張的雜碎。”鳳卿抬起眼眸,他的眸子裏慢慢染上一層火焰。


    他身側的破曦神劍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它發出劍鳴,那破曦神劍的劍身似乎漸漸有了火光。


    “受我這一擊!”鳳卿說完,他的身體如一道風帶著破曦神劍前去,他的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他仿佛成了一柄長劍,帶著勢破如竹的力量。


    “人劍合一?”那住草『藥』見到此情此景,不自覺的喃喃開口道。


    而正在此時,帝肆緩緩的睜開眼眸,收起獠牙唇瓣退離了瀾夭的嘴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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