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果然不出瀾夭所料,她二人剛泡上一壺茶,吃著從煙雨美人閣送來的糕點,在溫柔的月光下沐浴,一片悠然,這皇上就來了。


    “是誰傷了眹的母妃!”風國國君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宮女,質問著躺在軟塌上的二人。


    一頭紅發隨意披散,那精致的小臉在月光的傾灑下顯得更加的漂亮,冰肌玉骨,姣花照水,身著一身華貴的金邊絲綢白袍,讓人很是驚豔萬分。而另一個則長眉若柳,煞有一副風流倜儻賽潘安,一路梨花壓海棠之感。若不是他嘴裏不斷吃著糕點,那畫麵怕是會更美上幾分。


    這兩人就是皇兒的孌童?果真容貌絕『色』!


    “是我。”瀾夭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讓風國國君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咳咳,念在你二人是初犯,眹貴為一國之君,不能因為你二人落下個暴政的名聲。”那風國國君見到兩位翩翩美人的時候,身子骨都軟了,他話鋒一轉:“但是,還是要略施懲戒,不然其他下人學會這等無法無天,那還了得!”


    “如何懲罰?”鳳卿吃著點心,無心理會這昏君。話,自然是瀾夭問的。


    “你二人若是肯在寡人的殿前好好侍奉三日,務必保證虔誠的心態,眹既往不咎!”風國國君覺得自己說的懲罰,便是恩典。


    看來這『色』膽包天的風國國君,把主意打到他二人身上了。


    “你是要我們做你的男寵咯?”瀾夭從軟塌上起身,目光清冷的盯著風國國君,手指看似不經意的貼上腰間,蓄勢待發。


    “休得胡言!”風國國君可不會傻到當真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他隻需將這兩位美人騙至他的寢宮,再一展雄風,憑借他的技巧這二人定然對他欲罷不能。比他那經驗少的可憐的皇兒,他們自然會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人。


    “那你的意思如何?”瀾夭淺笑,誘『惑』道。


    “先與眹去寢宮再說。”風國國君一揮手,那後麵的侍衛便不再顧忌的踏了進來,畢竟太子還未登基,如今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是眼前這個男子。


    “可笑之極!”瀾夭對宮中侍衛留情,自是因為他們本無惡意,全是主子指使。可這風國國君,無惡不作,還欺負她的人,她一想到那日撞見的事情便覺得一陣惡心。


    她扯出冰琉璃綢帶,催動著法力,那綢帶仿佛長了眼睛繞過侍衛直直纏上了風國國君。


    瀾夭再輕輕一拉,那風國國君便從層層防護之中被拉了出來,跪在了地上。


    自始至終,瀾夭根本沒有動過身子。


    “你是何方妖孽?”風國國君迴過神來,他的兒子一早便被皇後送去修仙,如今歸來他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付他,自然是恐懼他的實力。


    可這女子所用的招數,和他皇兒似乎出自同一門派。


    “我,不是妖孽。”瀾夭瞥了一眼那風國國君,冷冰冰的掃過正要來救君主的侍衛們 :“我乃軒轅派新任掌門。皇上你怕是不清楚吧,我與師兄都事承神子。”


    宛若一顆巨石跌落進湖水,驚起驚濤駭浪。


    世人都知神子無所不能無所不至,他所創造的軒轅派響徹整個大陸。眾人皆知當年那梁國本將滅國,若不是神子出手相救,怕是難以起死迴生。而這神子定下門規,所有弟子若是脫離門派便不得在非緊急情況下,使用本門派的任何法術,怕引得人間大『亂』。


    他們一直把軒轅派的弟子們,奉若神明。


    卻不曾想,如今軒轅派掌門竟然是這個年輕的絕『色』少年!


    “你騙人。”風國國君不願相信,若他麵前這人當真是軒轅派掌門,為何他一點動靜都未曾聽過。


    瀾夭的掌門令牌已經交給了那個『奶』娃娃,自然無法證明身份,但她卻可以用別的方式驗證。


    “那你看看,這樣還算騙嗎?”瀾夭音剛落,那風國國君就感覺胯間涼颼颼的,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那褻褲脫落了。


    “你再看看,這算如何?”瀾夭再輕輕一掃那冰琉璃綢帶緩緩升空,將風國國君的身子置於半空之中,那沒穿褻褲的模樣,被眾人看的清清楚楚,卻無人敢笑。


    風國國君何時受了這般屈辱,他眼神惡毒的看著瀾夭,恨不得化身為猛獸將她一口吞下。


    “風國國君我告訴你,我師兄不傷你,任你肆意妄為不是怕你,是念在你是他的親生父親,若不然你以為你這一條賤命,他取下來很難?如今你就好好當你的風國國君,繼續玩樂你的孌童,若是被我發現你敢動我師兄以及他的親人,我必然不會心慈手軟,畢竟我們毫無血緣關係不是?”


    這風國國君荒唐至極,卻重孝道,偏偏師兄繼承了這孝心,寧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願活剮了害死他母妃的二人!


    “你······你既然知道寡人的兒重孝道,你如此待我,不怕他怨你?”風國國君嚇得如今隻能拿他的孩子當做擋箭牌,他相信麵前這個傾城少年說到做到,連他的母妃都被氣暈了過去,對於他恐怕更不會手下留情。


    “我殺了你,我師兄反而覺得如釋重負,他不殺你不代表不想殺你。”瀾夭看著風國國君,意思是你安分點我就賞給你一條活路。


    而鳳卿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有意無意的掃過那風國國君的下體一陣鄙夷,這麽小不丁點兒,還想做攻玩弄男寵?當真沒點自覺『性』。


    風國國君見麵前這二人,又奈何不得,如今這狼狽樣全叫下人看去了,急的連聲求饒:“大俠饒命,眹一定好好當一個勵精圖治、勤政愛民、任賢用能的好皇帝,不再這般昏庸荒唐了!”


    “好,風國國君,此話若有半點虛假,我隨時來找你哦~”瀾夭將鞭子輕輕一甩,那風國國君便被甩出太子的宮殿外。


    那一眾侍衛見皇上被丟了出去,連忙前去護駕,不敢再做逗留。


    這東宮裏麵的諸位宮女,見瀾夭這等氣魄,心中對她的偏見『蕩』然無存,反而覺得自家主子撿了個大便宜,紛紛讚賞的看著瀾夭。


    瀾夭從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與態度,自然收好法器,繼續和鳳卿賞月光等著莫容的歸來。


    當夜,乾坤宮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風國國君的大殿中一片狼藉,各種金貴的瓷瓶玉器、書畫字畫被隨意丟棄在地,連那上等的硯台都被摔得粉碎。


    “皇上息怒呀。”丞相身著嬌嫩的粉『色』袍子,手上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他走到風國國君麵前,抓著那厚重的手溫聲道。


    “哼,眹之前念在他母妃為眹生得第一個兒子,眹便對他手下留情!如今他自以為學的幾個妖術便能為所欲為,還帶著個孌童迴來氣我!如今眹與你早已生得一子,那孩兒怕是已有八歲了吧。美人,看來咱們的 計劃要提前了。”


    風國國君的廢太子大計早有謀劃,從丞相夫人誕下男童那一刻起,他便把那孩兒視若己出。對外宣稱是丞相之子卻從不讓其『露』麵見人,為的就是將那太子廢去,立他與丞相之子為太子,繼承大一統的位置!


    “皇上英明,我早說皇上您過於仁慈了。”丞相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他為了這一天已經髒了自己的身子,連他心愛的妻子都能拱手讓出,終於他的大業要成了!


    “美人,今日眹被那賤人懸掛半空之事——”


    “皇上放心,那些個不長眼看了的奴才,臣早已派人偷偷解決掉了。至於東宮那群烏合之眾,早晚都死的幹幹淨淨,皇上莫慌。”那丞相自然是知道風國國君十分的愛麵子,那小蹄子竟然敢當眾羞辱他,當真是自尋死路。


    “果然知我者,美人也。”風國國君怒氣已經消了大半,他一把抱過丞相,將他身子壓在書案之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途。


    丞相麵上笑的很是歡愉,可若是仔細看便定然能看見他眼底的寒光,隨著風國國君的動作,他的背部被這書案上的雕紋隔得疼,當真不懂憐惜隻管自己享受的狗皇帝!


    這邊莫容坐在專屬的馬車裏,他的對麵自然是被世人稱為神醫的男子。


    “太子殿下。”馬車外傳來顧公公的聲音。


    “說。”莫容見對麵的男子已經在那書案之上塗塗寫寫了。


    “宮中傳來消息,說那瀾夭公子······”顧公公自然有所顧忌,他怕馬車內的人知曉主子重視那瀾夭,還派人專程暗中保護他,便知曉那瀾夭是主子的軟肋,拿他來威脅主子的話······


    “無妨,神醫是自己人。”莫容溫柔的笑著。


    “如此,甚好。”那顧公公鬆了口氣,便將那瀾夭在那宮中將太後氣暈,皇上羞辱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邊說著還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子看中的人,果然非池中物!


    “噗嗤——到沒看出來,她有這般『性』子。”神醫聽後忍俊不禁。


    莫容莞爾,“怕是你在軒轅派隻顧著自己的事,根本未曾關注過她的行為,自然不知道她是這般『性』子,表麵清冷,實則惡趣味十足。”


    原來這神醫,便是墨白。


    能在宮中生存的,定然都不是凡夫俗子。那風國國君會布局,怎曉得他的兒也會布局,還布了個大局。早在幾年前,他便特意將墨白是神醫的消息放出,而後又挑了幾個難以醫治的案例去解決,接著又以最快的速度將病被診治好的消息傳遍全天下,為的就是造勢。


    而墨白出現在軒轅派之中,並非巧合。因莫容天生在『藥』理方麵存在缺陷,故而將自己的好友推薦給神子,神子看著墨白當真是個學醫之料,於是傾囊相授,雖這墨白未曾拜師,但在某種程度上,他與瀾夭二人是師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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