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城的城樓上,東海王趙雄用千裏眼看著遠海上詭異的情景,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曦兒,你這情報不準啊,這雲七都可以在海中行走,如何是不識水性了?”


    趙曦兒同樣拿著一隻千裏眼,心中也是納悶,這雲七難道是故意作秀,還是另有心思故意騙她?


    “阿爹,這事實在古怪,他隻是被女兒扔到海裏泡了三天啊,如何能有這般水性,難道他真是修行中人?”


    “爹看他十有八九確是如此,你看他最後使出的怪異掌法,世俗中人哪裏能夠練的出來?”


    東海王趙雄身材魁梧,膚色黑亮,麵容剛毅,多年的海上做匪生涯讓他顯得飽經風霜,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如同六十多歲的老叟一樣,隻是偶爾在雙眼閉合之間爆發出駭人的精光,他也是一位武力值很強大的勇猛戰將。


    “曦兒,你確定他一定能成事?


    天下之爭靠的可不是武力,那小子頭腦心智如何?”


    趙雄低聲問道。


    “都不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善良,如果我要殺他,可以隨時用百種方法除掉他。”


    趙曦兒拿起千裏眼,繼續觀察遠處的海麵。


    遠處海麵上十艘被毀小船上的東海將士,正在奮力向海塢遊去。


    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水軍將士,水龍出現的時候已經發現不妙,紛紛跳船逃命,雖然雲憶法術厲害,他們卻也沒折一人。


    “女兒隻是感覺他就是能成事,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阿爹,女兒已經讓他發誓今生不與東海為敵,讓阿爹永鎮東海!”


    趙曦兒放下千裏眼,迴過頭來,認真的對趙雄說道。


    “爹根本不在乎這些!


    大海的子孫沒有那麽大的野心!


    爹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的未來才是爹要考慮的!


    當年你執意要入宮,背了個皇太後的枷鎖,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曦兒,你到底想做什麽?”


    趙雄有些擔心的看著女兒。


    女兒的心思海底針。


    “沒有什麽,爹,你想多了。


    女兒也沒有那般野心,女兒隻是平凡女子,考慮的也隻是世間女子的想法,嫁人生子,平安一生。”


    趙曦兒笑著說道。


    “爹信你個鬼!


    你這丫頭壞的很,隻知道蒙騙爹!”


    趙雄一甩手,轉身向著城牆下走去。


    “爹,那小子就要進來了,還派誰去試一下?”


    趙曦兒在東海王身後大聲問道。


    “誰去不是自取其辱,那小子不是人!


    讓他直接來大殿,我親自動手!”


    趙雄一揮手,頭也不迴,直接上馬,返迴東海王府。


    趙曦兒卻沒有離開,繼續拿起千裏眼觀看雲七作為,她要繼續了解一下雲七,難道他真的沒有弱點嗎?


    雲七眼看東海將士已經快遊迴海塢,他迴頭長嘯一聲,天吳縱身而起,一爪將船頭大戟拍向雲七,隨後它也躍入海中,來到雲憶身邊。


    雲憶一把將大戟抓住,隨後翻身騎上了天吳,慢悠悠的也向海塢遊來。


    “大黑妞,切不可傷人,隻是嚇嚇他們就可以。”


    雲憶輕輕撫摸天吳的頭,暗暗囑咐性子兇殘的天吳。


    “廢話,囉嗦!”


    天吳的聲音在雲憶腦海裏浮現,雲憶有些納悶,天吳似乎隻會這兩個詞。


    海塢是類似兵營的存在,由諸多大小船隻拚湊而成,錯落有致,大小戰船進出隨意,又可以聚在一起抵抗海上的風暴,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村鎮,海軍的村鎮。


    此時海塢中大大小小船隻上的軍士都看到了雲憶非人表演,大多心中懼怕,還有一小部分是心中猶豫,不知道要如何對待雲憶。


    遠處城牆上有傳令兵打來旗語,海塢中的主管將官接到旗語傳譯後鬆了口氣,大聲喝道:


    “放行,東海王有令,讓來人王府拜見!”


    聞聽此言,所有軍士和主管將官一樣,都鬆了口氣,隻看這人的大戟,還有怪獸坐騎,是個正常人都不想與之對敵!


    雲憶在眾軍的注目之下安穩入營,隨後天吳又一步步走出海麵,來到了海岸上。


    它那雄奇猙獰的身姿,加上雲憶手持大戟的架勢,讓所有軍士都唿吸短促,後怕不已,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猛將,今天算是開了眼界,迴去可以吹噓一陣了。


    趙曦兒已經在城門騎馬等著雲憶。


    城中街道兩旁已經沒了百姓,都接到了軍士通知,有猛獸前來,不要受到了驚嚇。


    當天吳一步步走來之時,趙曦兒的戰馬也受到了驚嚇,一步步後退,最後居然躺倒在地,幸虧趙曦兒身手敏捷,早早跳開,才沒有被戰馬壓在身下。


    趙曦兒無奈,笑著對雲憶說道:


    “將軍神威,這海邊的馬兒實在不中用,還望將軍帶我一程。”


    雲憶一催天吳,來到趙曦兒身邊,隻是一個俯身,就將趙曦兒抱在懷裏。


    “看來將軍是經常抱女人,動作如此純熟。”


    趙曦兒半躺在雲七懷裏,絲毫不覺得羞澀,反而看起來很正常,就如同是在船上和雲七說話一般。


    “曦兒你說的很對,我在離山天天抱郡主,確實很熟悉如何抱人。”


    雲憶也是麵不改色,在他心裏,是沒有封建社會的男女大防存在的。


    “我阿爹早年得過仙人傳法,本領很強,他要親自試你,你可不能打傷我爹爹,否則我不饒你!”


    趙曦兒低聲說道,腦袋下垂,那濃鬱的香氣讓雲憶感到一陣窒息。


    “曦兒放心,我不還手讓他打,反正他也打不死我!”


    雲憶臉皮極厚,居然有如此想法。


    “那也不必,你這樣會讓爹爹發怒,反而不美,在不打傷他的情況下贏了,才是最佳選擇!”


    趙曦兒頭垂得更低,雲憶感覺香氣上腦,頭暈眼花,不由的心中哀嚎,哥不是又中毒了吧!


    哥天生命犯桃花,駙馬之運,隻要是地位高的女人,都想害哥,哥真為難啊!


    還好事情沒有向雲七所想的那樣發展,隻是片刻,就來到了東海王府。


    王府也是中門大開,這是讓雲憶直接進去。


    雲憶無奈,東海王已經做出如此姿態,那麽一場比武切磋是肯定要進行了。


    果然,東海王趙雄正在王府校場等著他,手中提著把九環吞口大刀。


    校場四麵站著東海大將,看起來不下百人,同樣也是拿著各種兵刃。


    雲憶來到校場邊上,將趙曦兒放下,隨後也翻身下了天吳,緊走幾步,遠遠的向著東海王趙雄俯身一禮,開口大聲說道:


    “離山雲七,拜見東海王爺!”


    “免禮,雲七,非是孤倨傲無理,隻是你的來意孤已經知道,孤不看好你!


    孤隻有曦兒一個女兒,她要幫你,孤無話可說!


    但是你若是想讓這東海上下服你,還需要拿出真本事,你,意下如何?”


    東海王昂首站在校場中央,神采飛揚。


    雲憶看那東海王手中厚背九環刀,估計有四十斤上下,而且他是雙手持刀,這力量上就與自己相差極大。


    “王爺此言甚是,若是雲七沒有那般本事,也無臉來東海丟人!


    既然王爺相邀,那雲七隻能會會東海群雄!”


    雲憶將大戟往地上一插,大步來到校場旁的兵器架上,隨手拿了把最重的樸刀,也來到場中,大聲說道:


    “請王爺賜教!”


    東海王有些意外,這雲七難道在刀法上也有獨到之處?


    曦兒這情報實在不準,或者這小子為人太過於奸詐,外麵看到的表像,全是假的啊!


    “好,那就讓本王試試你的刀法!”


    趙雄再不廢話,一刀“望九山攬月”,就向著雲憶削去。


    雲憶太久沒用過刀法,自從戰場鬥將以來,都是大錘,大戟出力,他的《沙場血刀高階》還沒有經曆過正式拚殺,如今正好演練一番。


    “血戰八荒藏刀式!”


    雲憶將樸刀揮起,一個刀光形成的圓球出現,將他包裹起來。


    趙雄一刀無功,隻能變招,又是一刀直劈,砍向雲憶。


    雲憶仍然沒有變招,還是一式藏刀,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


    東海王連續變了幾刀,雲憶就是一式藏刀,也不反攻,氣的東海王腦門青筋爆起。


    “雲七,你這是做何,莫非是看不起本王!”


    趙雄無奈,隻能大聲喝道。


    雲憶大聲迴答道:


    “王爺且住,看雲七我演練一套刀法,王爺評判一下如何!”


    說完雲七向後一跳,和東海王拉開距離,身上靈元運轉,用靈力催動大刀,將血刀六式連續使出。


    這次血刀六式終於展現出了它的無比殺意。


    隨著雲憶樸刀舞動,整個校場都被刀氣包裹,讓場邊東海大將各個心驚,隻是片刻,刀光範圍就擴散到了場邊,嚇得眾人連退幾步。


    東海王趙雄身在校場正中,感受更加明顯,他被刀氣環繞,隻能用刀抵抗,不由自主的防護起來。


    等到雲憶一套刀法使完,趙雄已經是大汗淋漓,氣息不穩。


    如此霸道的刀法,趙雄從未見過,如果這小子真和自己比刀,自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這小子可真厲害!


    雲憶收刀站立,氣都不帶喘的,不見絲毫疲憊。


    “諸位東海英雄,誰想和某切磋,盡管下場,能擋住雲某一刀或者一戟者,雲某認輸,覺不在此廢話!”


    雲憶大聲叫陣,心中已經充滿自信。


    校場一片死寂,連東海王趙雄都沒有話說,這雲七怪不得有那麽大的名頭。


    大澤第一悍將,這絕非浪得虛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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