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立即去見了歐陽龍行。


    兩人將雲開的計劃再審核了一遍,一致認可。


    其實這裏麵最讓兩人滿意的還是將他們從這件事情之中摘了出去,而雲開也頗知進退,等於在這事情發動之時,他已退了出去。


    那麽前麵所作的事情,基本上已可以和後期的事情脫開,與他們更無關係了。


    於是歐陽龍行想了想,便在白玉的勸說下悄悄的叫迴了歐陽淩風。


    一麵恨恨的教訓了一通,一麵又讓他與白河水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白河水也是白家後輩中比較出色的,年輕二十七歲,修為結丹初期,但比之白雲天卻與白玉關係遠了一些。


    但現在白玉並不打算讓白雲天沾上此事,便由他來了。


    另一邊,雲開又頭痛了起來。


    他曾經有過幻想,但這次見白玉,他才知道自已有些想當然了。


    原以為在國家大事麵前白玉會看的更重一些,但現在他才知道,白玉將白雲天當年與葉嫣然這件事看的竟是比國事也低不了多少。


    白玉最後的那句話,提醒他的意思他很清楚,那就是最好能先把葉嫣然殺了,那麽此事就更見理想。


    因為葉家到目前為止,葉嫣然的事情如葉濤、葉遠峰這些都是不知道的。


    那麽葉嫣然隻要死了,葉家,其實也沒必要過份的針對。


    天羅宗,並不希望與葉家分道揚鑣。


    所以,白玉要看到的,是葉嫣然在一開始便被終結,而死的方式正是他曾要求手下對李方舟作的那樣,要意外的合理。


    “隻怕這什麽白河水一來,就會想要提說此事!“雲開默默的想著。


    否則,隻要葉嫣然一天還活著,白玉與歐陽龍行最多同意滅掉趙家,而對葉家並不會有太大的行動,最多杯酒釋兵權。


    軟刀子殺人,最終,葉嫣然還是得死。


    隻不過比較差的是葉嫣然死了,葉家人恨天羅帝國,而好的方式卻是葉嫣然死了,葉家與帝國貼的更緊。


    當然,葉家人在軍隊中占的比重仍是要大幅降低,這是大勢所趨。


    他煩了一陣,看看天色還早,便去了韓家,求見韓家家主韓超。


    韓家原為白家奴仆,後來家族擴大,加之對白家一直忠心,白家便放其出去自建家族。


    如今雖無封地,便族中弟子在天羅各機構中也是很多,特別是道院之中。


    雲開內心深處還是對韓家很感激的,因此如今眼看成敗在此一舉,便也想著來拜見一下,免得背負忘恩負義之名。


    他沒有為此事再去找墨知,等了一天,晚上便接到盧血翎的稟報,白河水想見他。


    白河水與白雲天等人一樣,都在天羅宗內修行,一派貴公子之像,這氣度可是雲開怎麽也學不到的。


    相處之時還得放低姿態,這份委屈,也隻有自已知曉。


    “說來聽聽?“白河水結丹高人,再加年輕有為,對雲開並不看重。


    雲開什麽人,頓時便將原有的一些希冀一拳砸碎,卻將這恨意深埋心底,很是恭敬的便將跟白玉所說的一些計劃簡略的講了出來。


    然後,便小心的問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卻不料他以為自已已是很尊敬了,在白河水這裏仍是不夠。


    白河水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麽說,這些事情你也隻是有一個大致的想法,具體的事情還要我們來作?


    混帳,這種事情能這樣開玩笑麽?


    我家大人真是……怎麽就信了你這鬼話!“


    雲開無奈,垂首不語。


    “你且候在一邊,等歐陽大哥來了之後再說!“白河水斥道。


    雲開領命,自去旁邊等候。


    盧血翎歎氣,傳音指點:“要叫他前輩!”


    雲開不以為然,心說我便叫他祖宗,隻怕他還是這幅德行,有些人,是永遠也無法為伍的。


    白河水修練,一輪未完,兩名修士氣息迫近。


    歐陽淩風到了。


    歐陽淩風卻不像白河水,惦記著心頭有事,這一說,便連忙把雲開叫了進去。


    “你就是雲開?”歐陽淩風玉樹臨風,一表人材,倒是比之雲開也差不了多少,隻是稍顯瘦弱。


    不過雲開這半年來辛苦無比,比之沐月影剛見時也是消瘦不少,隻是骨架寬大,仍是不失雄壯。


    雲開一口怨氣難忍,便淡聲稟道:“迴前輩的話,正是小人!“


    歐陽淩風不過築基巔峰境,當然這也是想再壓一壓,好多些沉澱而已。


    但是,給雲開這樣一叫,便甚覺古怪。


    不過邊上既是白河水,這也心下了然。


    苦笑揺頭:“雲開,我雖比你年長幾歲,修為也高過一點點,但這前輩之稱……你該不是在笑話我吧?


    行了,大家都是年輕人,哪裏來的這些毛病,來,坐下說話!“


    白河水神色變幻,卻終是不敢在歐陽淩風麵前放肆,也去坐了下來。


    雲開心中小心,知道這個白河水是個草包,但這歐陽淩風卻不可小瞧。


    果然,這才坐定,白河水便將之前雲開所說的計劃全部講了出來。


    他叫道:“歐陽,你聽聽,這可能麽,就憑他?“


    歐陽龍行沉吟,隨口應道:“哦,那依前輩所見呢?“


    白河水頓時便將個臉蛋脹成個豬肝色,喃喃著說不出話來。


    “滾!“歐陽淩風驀地便變了臉色,曆聲喝了出來。


    白河水麵無人色,臉上陰晴不定,但一股無型的壓力持續的存在於歐陽淩風的眼中。


    他終是抗不過,咬牙離開。


    雲開眼珠轉轉。


    歐陽淩風淡淡的說道:“白河水,警告你一句,管好你的嘴!”


    這才看向雲開,微微一笑:“雲開,叫我一聲大哥如何?”


    當大哥的感覺,雲開最是熟悉不過,卻也知道歐陽淩風隻是為方便辦事,略示恩寵而已,他這樣的小弟,人家其實是看不上的。


    論修為,有白家底蘊在那,雲開想超越的可能性極低。


    論家世,雲開最多能到如韓家對白家那樣,當個奴才。


    “小人不敢,請公子吩咐!”雲開再試。


    歐陽淩風淡淡一笑:“就這樣吧,過後我會讓白爺爺把雲天叫來,我老大,他老二,你就是三弟。


    三弟,現在,跟我詳細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雲開點點頭:“如此,小弟恭敬不如從命,是這樣……”


    於是不厭其煩的再次把整個計劃全部講了出來,可是要比給白玉講的還要詳細。


    最後,他便歎口氣道:“如今,小弟最頭痛的,便是這葉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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