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帶修士境界最高的也隻是在金丹境,因為元嬰修士已不屑於來幹這種打獵一般的工作,僅憑勢力所供養的資源已足夠他們所需了。


    而且以他們的境界,再去對付一些低階妖獸也會讓人恥笑,高階妖獸在實力方麵卻五花八門,一個不小心,或是運氣不好的話遇個相克的,隕落也不是不可能。


    能修到元嬰境界要花多大的代價?


    隻能說,簡直無法想像!


    所以,很少有元嬰境的在這裏,也隻有在出現需要元嬰修士對付的妖獸之後,這才在信息齊全的情況下有備而來,打不打的過先不說,至少那退路都是準備好了的。


    修為越高,各家族越是損失不起。


    在趙冬和沐月影的前方,是另外兩個大家族陳家和李家的人。


    陳家有三名金丹初期和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


    李家有兩名金丹後期和七名前來山中曆練的家族子弟。


    因為這一帶是趙家已經掃蕩過的,所以危險相對來說要低一些,他們這些力量完全夠了。


    陳家與李家,還有趙家關係都還過的去,這也是趙冬敢於追過去的原因,若是換個與趙家做對的,那他現在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現象,實際上陳家和李家已是二流家族,跟道院的許家才是真的好。


    月影並不知道這些,她抱著小黑,不要命的向南奔跑,她知道越往裏麵跑,遇到妖獸的可能性便越大。


    可是來自於妖獸的威脅不是遠遠低於來自於人類的麽!


    這是決計沒錯的。


    在月影現在的心中,這什麽天羅帝國簡直就是壞蛋雲集的大本營,是個好人便生存不下去,她不由的想起了張桐老師。


    卻不知怎的,由這個她瞬間便將張桐丟在了腦後,心中念叨著一個:“雲開,你可千萬別被這大染缸給染黑了啊!”


    這個想法還未再深化下去,她的心力又立即示警了。


    咬牙拚命,她雙腳死命發力,準備拐個彎,但這時已來不及了。


    趙冬含怒出手,已做好了最後一戰的打算,自是拚了全力。


    不但三柄飛劍電射而來,另有十幾道風刃也跟著刮了過來。


    有不少風刃顯然操控得不好,避不開樹木,已如砍柴一般在不少樹上劈出很大的口子,樹皮紛飛,將樹皮下白色的內瓤全露了出來,倒也聲勢驚人。


    他距月影差不多三十米距離,已突破了月影有把握閃避的範圍。


    月影此時的心力探察距離是五十多米,也就是說,在這個距離上,她能從容的應對,當這個距離縮小時,便代表著她應對的慌亂性大幅提高。


    這就像走夜路的人,看到的都能心中有個判斷,可從容應對,可看不見的黑暗部分能跑出來些什麽卻是心中沒底,應對起來可想而知。


    趙冬纏住了月影。


    交過手之後,趙冬已知道了,他最需要注意的並不是一擊必殺,而是要先防著她那跳蚤一樣的彈跳能力,不然人家一蹦他便又要以神識去鎖定,沒法專心。


    要知道,驅動法寶和腳下的飛劍都是頗費神識的。


    所以他的辦法就是以大量的風刃圈住這女子,再尋機以飛劍殺敵,若這些還不夠,那他便要動用一些拚命時才會用到的手段,包括神識攻擊力量的。


    但這樣一來,兩人無形中便越來越近……


    趙冬的真氣在快速的消耗著,這也是一般修士不愛動用法術的原因,與驅使飛劍比起來,太費真氣了。


    而月影再度讓紅繩器靈作好了準備,隻是現在還不到合適的距離,她並沒有將它放出去。


    器靈早就感應到了眼前這位對手的情況,心中暗暗叫苦。


    它最大的憑仗,便是紅繩本身的攻擊性。


    這繩子無形無質,幻化萬千,可剛可柔,但就像它之前給月影介紹的一樣,一來沒有實體,這紅繩的一身能力便去了九成九九,幾乎等於沒有。


    另外器靈的實力是要隨著月影的實力而提升的,它現在弱的也隻當個剛剛築基的魂魄,讓它去驅動這紅繩對付一個築基修士,幾乎等同於找死。


    之前對付的那些幾乎都算不上什麽,因為在修道來說,他們連最低的層次都沒有達到。


    就像成年人去打小孩子,說不定還能碰到個硬茬子來證明他的實力,可他要是去捏死一隻螞蟻,這算個什麽?


    但這話沒法跟新主子說啊!


    實際上正如月影一直疑惑的一樣,它這道器靈相當於原主人借給月影的一樣,僅僅是加了一些禁製不讓它調皮,但能不能收服和養成,卻要看月影自已了。


    那紅繩已被月影滴血認主,但它可沒有,要讓它認月影為主,那方法說起來就有些殘酷了。


    一是被新器靈吞噬,融為一體,不過要新器靈出現卻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至少要紅繩實體圓滿,再經月影其它的努力方可辦到。


    另一個便是與月影建立靈魂契約,融入到月影的魂魄之中,完全受月影控製。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它失去自由,這個自由,指的是意識,也就是思想。


    器靈還不願過早的進入這一步。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自由,器靈也一樣。


    另一個雖沒有叫苦,卻也極度不安的便是月影懷中的小黑。


    它已燥動了不知多少次了,意思隻有一個,讓主人放它下去,它要用它的牙齒幫幫主人,因為現在已不同之前了。


    之前它願意被主人抱著奔跑,是它知道自已的能力遠遠跟不上主人,隻會讓主人心憂,成為拖累。


    但現在僅憑狗耳朵,它也能分辨出主人已有些應付不了,那個壞人丟出了很多的東西,都是要傷害主人的,它的腦袋裏想的很簡單。


    幫主人一點,哪怕一點點!


    但月影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在這種密集的攻擊下,一隻凡俗狗兒被滅殺還不是秒秒鍾的事情。


    讓小黑有這個想法的正是那些趙冬發出來的風刃。


    這法術很難看清它們的形狀,但殺傷力卻如真實的刀子一樣,而且伴隨著嗚嗚聲響,這些幹擾有時候比它們本身的殺傷力還讓人心煩。


    便是以月影那頗為驕傲的心力也對這些大範圍的風刃甚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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