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的話讓粱玉瑱無可奈何,他也覺得奇怪,明明他和被害人共處一室將近兩個小時,他卻一點也不知道被害人還在他的房間,而且更沒察覺到被害人就在他身邊被人給殺死了。


    粱玉瑱聽著李律師的話,也為自己辯解著,思忖道:“有沒有可能是高景升在我的浴室裏自殺?”


    “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是就警方公布出來的信息是,被害人是被人用重物擊中頭部致死,而頭部的位置位於後腦勺處,若是自殺根本做不到用鈍器擊打自己的後腦勺。”


    換句話而言,李律師的意思就是,你有本事自己那東西打自己的後腦勺,把自己打死試試。


    “兇器已經確定了?”


    粱玉瑱發誓,他連被害者被殺的兇器都沒見過,畢竟,他當時被抓得太快了,快到還沒時間仔細看看浴室裏的情況。


    就他的記憶來看,當時高景升的同伴敲門來找他問高景升的情況,卻聽到了浴室裏詭異的突然響起的滴水聲,於是高景升的同伴要求進入浴室查看。


    沒想到一看之下,就看到了躺在浴室裏的屍體。


    毫不猶豫的,高景升的同伴報了警,同時不知道媒體為什麽也接到了消息,比警察還快一步的趕來了,就把他團團圍住。


    所以,一臉茫然的粱玉瑱就在媒體的質問下,被後來趕來的警方帶走了,他甚至連看被害者到底是橫著死的,還是豎著死的都不知道,更別說兇器之類了。


    這會兒想起來,他才發現許多不合理之處,首先,浴室為什麽會突然發出聲響,第二,媒體怎麽跑得跟和被害者有心電感應似的,迅速就趕了過來,第三,就是哪來的兇器。


    這會兒聽李律師說,粱玉瑱才知道…隻聽李律師言:“嗯,是浴室裏的花灑噴頭。”


    這麽說來,兇器倒是明了了。


    不過,像是給人安排好的兇殺案還有許多未解之謎。


    李律師也明白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於是聽粱玉瑱講訴完後,他點了點頭,收起了錄音筆對在場的兩人道:


    “好了,事情經過我差不多了解了,接下來我要先去跟熟悉的警方問一些問題,申小鬼我知道你還有些老師不能聽的話要跟這小子說,你就現在這裏說吧。至於粱小鬼,你確定沒有什麽要補充的了嗎?”


    粱小鬼聞言,弱弱的將鐐銬高舉,舉起了手:“有一句…”


    “什麽?”李律師立即聚精會神,嚴肅道。


    “老師,我沒殺人。”


    話音一落,李律師的眼鏡上一片白霧閃過,原本正嚴肅的表情露出了一道笑意,他推了推眼鏡,瞪了粱玉瑱一眼:“嗬,什麽亂七八糟的補充,這叫補充嗎?我根本沒想過你會殺人。”


    說完,李律師便走了出去,餘下申矢跟粱玉瑱兩人麵對麵。


    而就在李律師走後,粱玉瑱微笑的臉立即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認真地盯著申矢,一字一句道:“老師說他沒想過,那你呢?你至始至終也沒問過我一句為什麽要殺人?”


    申矢見狀,卻是不屑一笑,拿出了一支煙盒,給粱玉瑱丟了支雪茄:“我像那種閑著沒事做,問一些原本不存在的問題的人嗎?”


    隻見,粱玉瑱拿起雪茄,點燃了香煙。


    煙霧蓋過了粱玉瑱的眼眸,隻能聽到他的歎息聲:“可是你也知道,不管我殺沒殺人都不重要,我們這一局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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