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申矢立即瞪了一眼粱玉瑱。雖說,粱玉瑱說的,從某種層麵上而言,還真是…事實。


    要說,陸伊一不媚?說出來他都不信,陸貓妖要多媚就多媚;


    而要說陸伊一不愛財的話,也說不通,她可是到現在還想著當初她勇闖人販村的獎金呢;


    再說名媛,陸伊一的氣質當真是上得了廳堂,跟誰都能侃大山,在富人圈裏麵玩得666。


    所以,粱玉瑱說得沒錯。


    不過,他這種說法顯然又挑事,又鑽牛角尖,惹得李律師對陸伊一未見其人,便已不滿,委實別有用心,申矢不得不攔著。


    隨即,在李律師多番對陸伊一的形象產生懷疑時,申矢一句話便打消了李律師的疑慮:“老師,騷君剛剛還推薦您收她做徒弟。”


    這一提醒,提醒得李律師剛微變得麵容有所微緩,旋即瞥了粱玉瑱一眼,轉而道:“說得也是。那你說說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申矢見狀,沒有猶豫,陸伊一在他心裏永遠隻有三個字,壓根不用想,直言道:“白月光。”


    “噗!”隨著申矢的言簡意賅,粱玉瑱毫不猶豫的笑出了聲。


    他打量了申矢一眼,一副了然的表情。


    果然,“情人眼裏出西施”這種話是在申矢身上應驗了。


    隻是申矢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粱玉瑱想了想,也收了收偏頗的想法,公正道:“好吧,我承認,剛剛我有意汙蔑申申家寶貝兒了,不過白月光這種形容,老師也別當真,申申家那位其實是個黑月光!”


    “……”申矢聞言,毫不猶豫地再一次,瞪了粱玉瑱一眼。


    然而,粱玉瑱卻有理有據,晃了晃手銬,一副旁觀者清的模樣:“瞪我幹啥?白月光、黑月光不都是月光,總之照亮了你的世界不就行了。”


    “!!!”


    話音一落,申矢微微一怔,旋即笑而不置可否。


    這話說倒是合理,戳中了申矢的心裏。的確,無論她是什麽人,她終究照亮了他的世界。


    見狀,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李律師原本皺著的眉頭,也緩緩舒展了開。


    原來如此,所以,光憑這一點就夠了。


    想到此處,李律師也沒再計較申矢找媳婦的事,把給話題拉了迴來。


    他拍了拍桌子,再次轉向粱玉瑱,又再次恨鐵不成鋼道:“行了行了,這話題先放到一旁,粱小子,我們來探望你的時間有限,沒功夫跟你瞎扯,你趕緊進入正題,說一說你到底怎麽把人殺了。至於申小子老婆的事,過會兒,老夫親自去見見,誰把我最得意的徒弟便走了!”


    申矢沒有反駁,緩緩地“嗯”了一聲,看樣子,他這神一般的存在,也有一些人煙氣。


    至少對於李律師,雖說沒跟他學過什麽,但是心底的尊重申矢半點也沒落下。


    話題轉迴了粱玉瑱殺人案上,隻聽李律師道:“你這案子十分棘手,因為沒有及時封鎖消息的原因,現在外麵媒體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被輿論關注了,所以檢查方肯定會下大功夫打這個官司,所以你必須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的跟我詳細說清楚…”


    接下來,粱玉瑱陳述的跟餘子菲和陸伊一說的時間節點,以及發生經過差不多。


    隻不過通過粱玉瑱口中得出的信息相對清晰一些,畢竟事作為第一人稱來講述,因而許多東西並沒有那麽片麵。


    的確,粱玉瑱在早上接待專家團時跟被害人發生了口角,不過是單純的因為項目合作而產生了分歧,犯不著殺人犯法之類。


    粱玉瑱並不是衝動之人,從殺人動機來看,這裏站不住腳。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當時餘子菲不知道的,那就是被害人跟粱玉瑱之間除了初次見麵的合作者之外,還有個隱藏的關係已經被逮捕他的警方和檢查方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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