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的?”陸伊一微微一怔。


    白丙成啊!江湖老大白丙成的姥爺居然能給人打死?這還是她電視劇裏麵看的江湖嗎?


    不由得,陸伊一追問到:“那是給什麽人打死的?”


    “好像是縣裏的地痞流氓,我也不太清楚,聽人說,是白幺兒惹上了事,人家找上門來就給他姥爺打死了。”


    “白幺兒?是白丙成的小名嗎?”陸伊一想了想,既然是幺兒,他上麵應該還有哥哥或者姐姐之類,於是補充道,“他還有什麽兄弟姐妹嗎?”


    “原本有兩個哥哥,大的那個七歲去塘子裏遊泳淹死了,小的那個比白幺兒大四歲,十歲那年就離家出走了,沒迴來。白幺兒是白丙成的大名,小名叫水牛。”


    啥?這麽接地氣的名字…難怪白丙成這個名字記錄很少。


    陸伊一又問到:“那白丙成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


    “嗨!他自己給取的。”老人家說著,慢慢迴憶起來,“白幺兒那家夥心氣高,生在我們農村,卻總想著自己有一天能飛黃騰達,不過這娃兒真的很聰明,在村裏上愛心小學一直都是第一名,五年級的時候就直接考到了縣裏的中學。”


    從老人家的話中,不難聽出,白丙成是個自命不凡的人,所以他嫌棄自己的名字,在上了中學後就把名字給改了。


    後來老人家又說了一些關於白丙成家裏的事,不過所提供的線索不多。


    唯獨能知道的是,白丙成家裏真的窮,而且特別慘。


    不是爹死就是媽死,總之最終就剩下白丙成跟他姥爺,這爺孫倆相依為命,也導致了白丙成性格有些極端和偏激。


    但是,聽老人家的敘述,白丙成再執拗,也不至於到後麵這樣喪心病狂,所以他應該還發生了什麽事,才最終提煉成了江湖老大。


    想到這裏,陸伊一突然問到:“對了,老爺爺,我們剛剛在村裏問了好多人,都不認識白家,隻有您認識,這是為什麽呀?”


    “嗨!那是白幺兒自己說的,當初他姥爺被人上門來打死,村裏人沒幫忙,我倒是跟他姥爺有點交情,沒被他記恨。這小子幾年後不知幹了什麽大事,迴來過一次,帶著一群人將村裏人都打了一頓,還警告他們說,從今往後誰也不許提他是大河村出來的。


    村裏人又怕又恨他,自然誰也不想說認識白家了,我們家唯獨沒被他鬧過,所以老頭子我也不怕他。”


    唔…不錯所料,這白丙成那時候肯定已經成了江湖老大了。


    話到此處,陸伊一想著也問不出什麽來了,便跟老人家道了個別,準備去白丙成讀書的縣中學探聽一下消息。


    臨走前,老人家還特別熱情的要請陸伊一跟肖雲吃午飯,不過當看到老人家將鹽巴當成白糖後,陸伊一委婉謝絕了,帶著肖雲離開了村上。


    走之前,陸伊一去了一趟白家的舊房子,裏麵沒有任何照片,隻有一些獎狀,全是一等獎,獎狀上寫著,白幺兒的名字,以及中學韓老師授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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