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些都是廢話,陸伊一此時看著申矢的神情,覺得他這會兒急需自己的一個解釋,所以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頰,如實道:“原來是沒坐呀!我那晚一瓶二鍋頭下肚後,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我還以為我倆最後又去坐了呢!那我們為什麽沒有坐?”


    聽到陸伊一的解釋,申矢的神情不僅沒有變迴來,反而從震驚變成了驚愕,頓了頓,又問到:“所以,你那晚之後發生的事,你什麽都不記得了?你隻是喝多了?”


    嘛…要不怎麽說酒品好呢。


    想來申矢大概是這時才意識到她的醉酒習慣問題,要麽看起來一本正經清醒著,感覺就跟沒醉酒一樣;要麽就是直接倒頭就睡,也跟沒醉酒差不多。


    難道申矢那天晚上到最後都沒發現她有喝醉?那她也忒厲害了!


    不過,這也不是申矢一個人的問題,所有第一次見她喝酒的人都會被她這樣誤導,以為她壓根沒醉,酒量忒大。


    當然,放在現在,申矢見過幾次後,也應當已經醍醐灌頂了。


    隻是醍醐灌頂後,還這一臉吃了個大冰塊的表情是做什麽?


    陸伊一莫名其妙地斟酌著點了個頭:“是…是啊。”說著,陸伊一還是將重點放在了雲霄飛車上,一直想得到一個答案,還是問到,“那我們到底為什麽沒有坐雲霄飛車?難道是雲霄飛車不給喝多的人坐?”


    良久的,申矢緩緩地放下了那表情複雜的眉梢。


    他看著陸伊一一臉缺根筋似的臉頰,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幅度,手指拂了拂她微『亂』的發梢:“不是,我們那晚聊得太晚,去的時候雲霄飛車也打烊了。”


    “哦…”怎麽感覺不對啊!好像她錯過了啥!


    陸伊一覺著若真的隻是這樣,申矢應該犯不著用剛剛那樣的表情,她一定是錯過了什麽很嚴重的東西,以至於這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變『色』了。


    陸伊一拽緊了申矢的手,追問道:“那…是不是我那晚還做了什麽值得銘記的事?”


    就在這時,遊樂園經理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陸伊一轉頭望去,那園長經理的家夥長得較矮,跑起來就像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帶著虛與委蛇的麵容,雙手合在一起搓來搓去,竟是一點不識趣地打斷了他們小兩口的對話:


    “哎喲!申先生!真的是您呐,剛剛安保隊長跟我說您抓的搶匪,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是您大駕蒞臨本園,讓我們這兒果斷是蓬蓽生輝呐!”


    唉,這就是日月如梭啊,九年前和九年後差別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那時的一個租借遊樂園地塊的小小負責人都對申矢指手畫腳的,如今呢,整個園區的經理都巴巴的趕來巴結他。


    人心不古!


    不過申矢卻是很鎮定的一臉從容,瞧著經理似笑非笑,等他繼續巴結,畢竟嘛,巴結完申先生,還有申太太。


    而果然,經理走上前來下一句就是:“哎喲,這是您太太吧,太美了,簡直就是女神下凡,讓我們這兒一洗塵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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