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梁玉瑱繼續關懷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幹爹不放心的?”


    其實,梁玉瑱雖然稱白丙成幹爹,而白丙成看起來也似乎信任梁玉瑱,但是白丙成的走私問題從來沒有經過梁玉瑱的手,雖然一些內線的外人都曉得一些,梁玉瑱心底也曉得,隻不過白丙成沒有交底,他也就當作不知道了。


    白丙成聽到梁玉瑱有此問,再一次展現出了他的多疑的神情,嚴肅道:“瑱兒從前不問這個問題的。”


    “但是現在迫在眉睫了不是嗎?我家那老頭又迂腐,又無能,扛不住申矢太久,他又不想伸手向您尋求幫助,所以就隻有我來替幹爹分憂了。”


    梁玉瑱並沒有被白丙成的多疑刺到,仍舊平靜地麵對白丙成的質問,隨後,又補充道:“幹爹,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要安西港,可是那老頭至始至終都不肯給我權限,如今到這個節骨眼上,是我上位的最好時機。


    隻要你們股東大會通過,任命我為ceo,您的事,我也可以替您辦,將您那些裏麵的東西,都給移除,讓申矢半點證據都搜不到,不很好?”


    聽到梁玉瑱如此坦然的迴答,白丙成終於笑了,有野心是好事,就怕的是沒有野心還讓人看不出想法,那就不值得信任了。


    其實想想,六年前他收梁玉瑱當幹兒子的時候,梁玉瑱就是這麽一個用心良苦的人,一直很想上位,但是就是野心太大,而梁玉瑱的親爹老梁卻是個實心眼的人,反而排斥自己的親兒子,所以這兩父子不同心也想得通。


    梁玉瑱是個聰明人,在白丙成的眼中,梁玉瑱若是得到機會,那完全能成為申矢的對手,這兩人是出類拔萃的同齡人,對手戲一定很精彩。隻是梁玉瑱被壓製得太久了。


    白丙成記得他暗中找人調查過梁玉瑱,畢竟他多疑的『性』格不可能不察自己的身邊人,所以他查過這家夥。


    原本梁玉瑱也該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可惜,剛出生時,就被人口販子給抱走了,直到九歲時才找到,所以一直與家裏人很疏遠,可是這不妨礙他是個天才的結果。


    因此,就是這樣的條件,白丙成對梁玉瑱十分上眼,隻是梁玉瑱這人有千麵,不知哪一張麵孔才是真的,所以白丙成一直不太放心讓梁玉瑱知道自己背後的黑料。


    不過,既然如今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梁玉瑱能不能保住安西港暫且不說,反正大不了就讓給申矢了,隻是要是在安西港被收購之前,梁玉瑱上手,將他裏麵的走私證據給銷毀,那也算渡過了危機。


    左右衡量之下,白丙成點了個頭:“好,明天我就召集股東開會。”


    梁玉瑱微微一笑,那道如玉般溫潤的表情又浮現了出來,沒有再多說。


    不一會兒,梁玉瑱看向了樓下,這大廳中人來人往,還真偶爾能見到不少名人,光鮮亮麗的名媛,資深才華的藝術家,還有…


    嗯?她怎麽也在這兒?


    梁玉瑱突然曉有興趣地打量起了樓下,而這樣的表情落在白丙成眼中也生出了好奇,問到:“怎麽了?”


    “沒什麽,隻不過看到一個長著野貓爪子的妙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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