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符文加身,異變才剛剛開始,張毅風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召喚這第八把殘劍。


    腹穴被衝擊,有可能崩潰是一方麵。更重要的一方麵是,這九殘劍代表著斬蒼穹本體的力量。適才所有浮山融合,八道灰色光柱衝天而起,將多彩流光抵擋在空中,遮天魔主這才蘇醒了過來。很明顯,多彩流光是為了鎮壓遮天魔主,而遊弋著金色符文的五尺光柱就是鎮壓遮天魔主的關鍵。


    斬蒼穹突然出聲,他這本體九劍顯然也有一點的鎮壓之效。而現在,金色符文被九殘劍吸引,大多已經脫離了五尺光柱。隨著他一把把殘劍入手,這五尺關注對於遮天魔主的鎮壓功效明顯減弱。


    百丈金光大門上有金色符文,鎮壓三十三兇獸的玉柱和兇獸身上,也有金色符文。顯然,這金色符文也是形成鎮壓功效的重要一環,一旦被剝離,一旦他不顧腹穴之危,將九殘劍盡數臥於手中,而這些金色符文又沒有迴到五尺光柱上,那勢必減弱了五尺光柱的鎮壓之能,無異於是他親手將遮天魔主給放了。


    雖說先前遮天魔主說過,不就再沉睡三百年,可會有幾個魔族,別說魔族,就是真神修者,能脫困,還情願被鎮壓著。遮天魔主還說她想要離開很簡單,能把魔元分配給低階魔族,又無意強力突破這封印,可見這位魔主很重視屬下,單這兩點,張毅風並不能說服自己繼續召喚第八把殘劍,轉而開始細細的感受這殘劍中的力量。


    …………


    另外一頭,斬蒼穹有些遲疑道:“綠沁,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不重要。既然你已經出麵了,還和遮天魔主有了三日之約,靜靜的等待就是了。不過你的本體若是能被張毅風掌握。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小綠平靜的說道。


    “你不覺得我是為了贏和你的賭約才這麽做的?”斬蒼穹莫名問道。


    看了眼仍舊被扣在綠漿獸鍾內的小囉嗦,小綠淡淡的說道:“你的鍾意。現在的我承受不起,我幫你換一個理由,你這本體殘劍中蘊含著閔笙神君的一絲造化之力,隻要張毅風能夠掌握九殘劍,那便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借助九殘劍找到造化星殿。看來,我不該將師尊所言告訴你,終歸還是沒能阻止你參與到命運繼承者的命數中。”


    斬蒼穹知道瞞不過綠沁。坦然道:“兩者兼有,為了你,也為神君能夠早日重歸真神空間。”


    小綠飛迴道綠漿獸鍾內,臨了說了這麽一番玩味的話:“或許,那不是你能麵對的結果。如今真神一脈造化空缺,可謂物是人非,新神君能夠帶著真神一脈走的更遠,還是未知數。不過師尊曾看到一個異象,在看到那個異象時,《創生金典》忽然發生了變化。許多真神一脈修者的命數都被改寫,我的死,便是被改寫後的命數。天嵐被滅。也是被改寫後的命數。”


    《創生金典》被改寫,這真神空間最神秘之物,除了天道,還會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之前確實權衡過,是幫助張毅風成長還是繼續維係葬魔之地的穩固,傾力幫助張毅風成長,有可能讓張毅風被天道抹殺,還會讓葬魔之地中的魔族脫困。在發現張毅風身負魔祖之力後,斬蒼穹選擇了將九殘劍的本體正式交給張毅風。能不能掌握在於張毅風,同時又還有足夠的靈體力量來繼續維持葬魔之地。確實也存著等張毅風去了真神空間,能夠盡快找到造化星殿的私心。


    三日。並不長,但對於張毅風而言,煎熬才剛剛開始。


    沒有繼續召喚第八把殘劍,張毅風有些慶幸,之前隻知道斬蒼穹的名號響亮,卻沒有想到這九殘劍本體也會具這般強大的力量。


    一把入手時,一切還算正常,隻是單純的像一把帶著古樸味道的鑄器,腹穴稍微有些震蕩之感。


    兩把也是如此,直到第四把入手時,才發現了不妥之處,九殘劍中的力量開始衝擊四壁地穴,起初還好,隻能感到腹穴更強烈些震蕩。有新的力量進入體內,腹穴會震蕩也是常有之事,大量調動念力和武力的時候,腹穴也會震蕩。


    短暫的震蕩平息後,張毅風都這膽子又召喚了第五把,第六把,都沒有更加強烈的變化,直到第七把入手。之前沉寂的六把殘劍都發出莫名的震顫,似乎想要脫離張毅風之手。


    不等張毅風撒手,腹穴中被同化了各半的念武雙力水珠都恢複成了原來的顏色,所有魔祖之力匯聚在了一起,開始透過經脈迷茫在張毅風的雙手上,一絲絲的順著七把殘劍的劍身纏繞,沒有等魔祖之力攀升幾分,早就烙印在殘劍上金色符文開始反抗,直指魔祖之力。


    就像兩種相互克製的力量,你強我便弱。順著經脈再次迴到腹穴中魔祖之力在腹穴四壁上布下一層灰色屏障,追擊而來的金色符文沒有進入經脈,卻出現在了腹穴的外壁。兩股力量開始在腹穴內外開始角力。


    數次感覺到布滿裂紋的腹穴幾近崩潰,每每到這個時候,腹穴內魔族之力都會率先散去所步屏障,吸引一部分金色符文進入腹穴後,再度在腹穴內壁上布下屏障,其後就是瘋狂的蠶食金色符文,被蠶食同化後的金色符文變成灰色後,幾近崩潰的腹穴奇異的恢複了。


    似乎這魔祖之力就像有意識的存在,誘敵深入後再關門打狗,周而複始。


    腹穴的重要性不用多講,張毅風現在就像墜入了懸崖中,每每無落腳之處時,都是抓到一根枯枝,其後枯枝斷了,繼續下墜,又抓到新的枯枝。


    想要將手中的殘劍脫手,可任憑他如何動用意念,哪怕是鬆開了手,這七柄殘劍就像粘在他手上一樣,懸而不墜。


    若是痛楚,並沒有多少痛楚,隻是這樣被反複的被推入死境又恢複生機,考驗不是身體的承受能力,更多是心性。


    麵上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愕之色,時刻沉神關注著腹穴的安危。


    “經過萬年的消耗,這上古遺民的封印已經弱了不少,魔祖之力想要將其同化也是輕而易舉,看來那個老東西是算準了斬蒼穹會將本體交給張毅風。”少了七劍和大量金色符文的鎮壓,一身輕鬆的遮天魔主說道。此刻,她的肉身又宛如真實。


    “或許正是斬蒼穹的這一舉動,會讓張毅風更早的經曆對手的殘酷。”易格茶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份隱隱的關切。


    “這毛小子知道你和那老東西的身份嗎?”遮天魔主忽然問道。


    易格茶直言道:“前輩的一腳可能已經暴露了我的身份,他們這一族的感應能力甚是強大,隻可惜張毅風現在沒有掌握神遺族中最令人膽寒的手段。那位前輩的身份太多,一時半會估計張毅風還沒有辦法想到他是誰,這也是那位前輩的想法,他一旦直接出麵,張毅風也就看不到外界的潮起潮落了。”


    “老東西活的還真是辛苦,到不如本主這般自在隻是不逍遙。”遮天魔主一個轉身就消失了平台上。


    翠微和翠瑕兩位魔帝很好奇,他們的魔主大人為何會跟一個真神修者感慨這麽久。


    遮天魔主再次出現,站在了多臂魔族的巨大石像上。


    “魔主大人……師尊。”弓著背,麵容有些憔悴的多倫魔帝跪迎道。


    “多倫,這次的事情你處置的很得宜,我遮天一脈就是少像你這樣的強者。起來吧!少了魔祖之力,你就不要像以前一樣操勞了。”兩個身形差距甚大,跪著的多倫比起站著的遮天魔主還要高上半頭。


    多倫剛要開口,隻覺得一股強大的魔元順著遮天魔主的小手進入了他的身體。


    “師尊,還不到分配魔元的時間,您……“之前舉動引來了騷動,不懲戒就算幸事,卻還得到賞賜,多倫有些慚愧。


    “無妨,小翔隨著那個毛小子離開葬魔之地,這事你辦的不錯。外界大量的魔元能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等到我們離開這裏的時候,至少需要有個接應之人。況且,小翔又不是一般的多臂魔族。記得,在我們離開葬魔之地的時候,殺了曲魔尊。你若不忍,那本主就親自動手。”沒有給多倫魔帝求情的機會,遮天魔主說罷當即離開。


    “小翔,不要怪伯父,為了多臂魔族,再多犧牲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我愛慕了萬年。”多倫魔帝自言自語道,又恢複了往日英偉的身形緩緩融入了巨大雕像中。


    再看張毅風這側,經過了一日,遊離在張毅風體表的金色符文所剩無幾,而腹穴內此刻已經布滿了大量的灰色符文,有的緊貼在腹穴內壁上,有的則環繞著魔祖之力的氣團,顯的親昵無比。


    “毛小子,怎麽樣?可否感覺到了我魔族魔祖的強大!”張毅風剛迴神,就見遮天魔主站在他的身前,時不時還彈著他手中九慘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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