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毅風散去周身念力後緩緩的睜開眼睛,與此同時環繞在他周身的一顆顆黃色塵狀物也散落一地。


    自從念力進階到念宗二段,張毅風便從昨夜開始修煉《水波天落》的第四卷,控土訣,經過整整一夜的修煉,已經相當的熟練,隱隱的快要突破小成。


    《水波天落》這套功法放在外界,可能會被很多人視為雞肋,難練不說,更分成了七訣,對敵時,對於地勢的要求又多,對於一般修者而言,一部好的功法是求精不求雜。


    但在張毅風眼裏,就算拿其他七套皇級功法來換,他也是不會換。不單因為它是師門的傳承,最重要的是不管風卷決,水雲訣,禦木決還是後邊的控土,禦雷訣。雖然對於地勢的要求很多,但無論哪一訣,修煉的時候都需要動用全身的經脈,這才是這套功法的強橫之處。也正因為這樣,張毅風在修煉康鐮的《狂魔戰訣》時,相當輕鬆的便領悟到魔人訣和魔地訣的精髓。


    簡單的梳洗了下,張毅風剛推開房門,便看到在庭院中來迴踱步的冥老會羅躍。


    “羅躍大人,您怎麽來了?”張毅風躬身行禮問道。


    現在已經日上三竿,羅躍早早的就來了,本可以直接推門而入地。可感覺到張毅風房中念力波動不弱,似乎對方在修煉一種頗難的功法,便沒有打擾,


    羅躍在一麵紅色的令牌從手中翻出,然後說道:“準冥使十八號接令,昨夜冥老會已經通過了準冥使九十七號對你發起的生死鬥,你可否接受?如果接受,那邊隨老夫速速前往浮生台應戰;若不接受,九十七號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張毅風早料到昨夜的事情不會善了,卻不曾想會來的這般快,沉了沉心神問道:“羅躍大人,那生死鬥的規矩是什麽,九十七號的條件又是?”


    羅躍一愣,因為他感覺到現在的張毅風和第一次見到的張毅風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時候的張毅風像一把劍,內斂深沉;而現在的張毅風則像一把刀,外放,張狂。


    “生死鬥,沒有規矩,可以不擇手段的殺死對方。至於九十七的號的條件,如果你不應戰,他便要你讓出準冥使十八號這個位置。”羅躍意味深長的說到。


    張毅風雙眸微寒,平靜的說道:“請羅躍大人帶路。”


    羅躍還不死心,繼續問道:“你的決定是?”


    “到了浮生台,大人就知道了。”張毅風笑了笑說道,找上門的麻煩,躲是躲不了的。


    走出庭院,羅躍一道武力紅光射在手中的紅色令牌上,不稍片刻,兩匹健碩的黑色駿馬朝著他們奔馳而來。


    羅躍一個箭步便邁上車輦,正當張毅風也要上去的時候,駕車的黑甲冥使橫在了張毅風身前說道:“黑駿輦一次一百功勳點。”


    “準冥使十八號要去參加生死鬥,別耽擱了我的正事。”車輦內的羅躍不悅道。


    黑甲冥使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毅風,眼前這個小子論身形比他還要較小,居然要去參加生死鬥,不過忽然又想起了什麽,便閃身一側。張毅風這才順利的踏上車輦。


    “乖馬兒,用最快的速度去浮生台。”黑甲冥使拍了拍兩匹黑色駿馬說道。


    車輦內,張毅風隻覺得一陣眩暈,急忙念力外放穩住身形。車輦外傳來一陣陣狂風嘶吼的聲音,足見這黑色駿馬跑得有多快了。


    “慢慢適應下就好了,到浮生台需要半個時辰,不要浪費念力。”說著,羅躍一道武力外放,將張毅風護在其中。


    張毅風對著羅躍點了點頭,而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困生獄西南側,一座高約六十丈的圓形建築前,此刻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幾乎都是身著紅鎧的準冥使和黑甲冥使。


    圓形建築巨大的拱門前,一個藍衫老者口中不斷的叫罵著:“今天什麽鬼日子,這麽多人來浮生台,忙死老子了。下一個,光幕三十功勳,後排看台五十功勳,前排看台一百功勳。速度選。”


    “聽說今天有準冥使階生死鬥,這群後輩還真是厲害。”


    “也不知道那被挑戰的會不會接受,要是不接受,今天這門票豈不是虧了。”


    “怎麽會虧呢,今天還有十來個人挑戰冥使戰力榜呢。”


    一群在等候進場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著。張毅風和羅躍下了黑駿輦後,穿過人群慢慢的走向另外一個拱門。


    忽然盤踞的人群閃開了一個通道,一個身著水碧色羅裙,麵帶輕紗的女子,從一架黑駿輦上徐步而下。


    “是地冥使第二的紫清清大人。”人群中有人道出了女子的身份。


    “地二…清清大人。還是老地方?”守門的藍衫老者急忙上前,剛說出嘴的幾個字,急忙咽了迴去,然後繼續問道。


    “老地方。”紫清清頭都沒有抬,不斷的輕撫著懷中的兔子說道。


    “清清妹妹,來的這麽早啊,要不跟我擠一擠,去我的空中看台一起觀戰?”一道洪亮的聲音從紫清清的背後傳來。


    “屬下見過天八大人。”一眾人急忙下跪齊聲喝道。而在場隻有四個人沒有下跪,一個是微微頷首的紫清清,冥老會所屬的羅躍和藍衫老者躬身行禮,而身著紅鎧的張毅風身體筆直,隻是抱拳。


    其他三人不下跪,在場之人都可以理解。可身為準冥使居然不跪天八杭如塵,一下子,身處另一側拱門前的張毅風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羅躍此刻心裏七上八下的,縱然有獄主大人儀仗,還有那麽一個強大的師父,可現在你張毅風還弱小啊,身為準冥使對於天冥使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強。


    天八杭如塵嘴角微抽,手中的青色長劍嗡嗡作響,緊緊的握了握手中長劍,杭如塵麵色恢複,貴為天冥使,若真的因為這點小事,便大動肝火,那也太有**份了。


    “不愧是虛空子的弟子,連這傲氣也如出一轍。希望在稍後的生死鬥你能接受,並且活下來。”杭如塵何等身份,自然不需要排隊便可進入浮生台,在路過張毅風身邊時,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說道。


    已經半隻腳邁進浮生台的紫清清腳步頓了頓,迴頭細細的打量了張毅風一番。


    “要是你接受那生死鬥,便抹殺了九十七,好好的挫一挫天四,天六還有這杭如塵的銳氣。”一道聲音在張毅風的腦海中響起。


    這聲音不是火幽蓮的,而在場的女子隻有紫清清一人,張毅風疑惑的看了下紫清清,隻見紫清清莞爾一笑後便進入了浮生台消失不見。


    一眾冥使看到紫清清的笑,都是一晃神,連張毅風身旁的羅躍都失神了。這等禍國殃民的女子,在困生獄中美貌也就排第二。無論地位還是實力,都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試圖染指的。


    天八杭如塵,地二紫清清進入浮生台後,這群準冥使和冥使有紛紛議論起來。這次議論的焦點變成了張毅風,不過這是張毅風進入了浮生台之後的事情了。


    “虛空子是誰?”


    “土豹子,連虛空子都不知道?那可是咱們雲商大陸上的三大聖級煉魂師之一。”


    “我事前聽我們隊長說,虛空子把屈明洞的皇級煉魂石西門墨給殺了,還威脅姬冷之說,再敢他徒弟,就滅了屈明洞。”


    “真的假的,聽說那虛空子是念魂三段巔峰,姬冷之不是屈明洞的準神階老祖麽?”


    “我也是修煉念力的,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師父呢?”


    因為來參加生死鬥,張毅風很順利的進入了浮生台,守門的另外一個藍衫老者,索要了張毅風的冥使令,在一塊泛著金光的石頭上碰了便放行了。不是這位老者要刁難張毅風,困生獄的有規定,挑戰冥使戰力榜是要繳納一定量的功勳的,而參加生死鬥則不用。


    冥使令是冥使的身份象征,一生隻有一塊,每塊冥使令所有者的一切行動,功勳的支出收入都需要記錄在案。


    走進浮生台首先映入眼簾是五根巨大的光柱。其中四根聳立在漂浮於空中的四個石台上,約莫三十丈高,上邊有不少名字。而最後一根高達百丈,立於中央的浮生台上,被其他四根光柱環繞,每個進入浮生台的人都會對著這跟光柱鞠躬行禮。


    “那四根光柱便是準冥使戰力榜,冥使戰力榜,地冥使戰力榜,天冥使戰力榜。中間那光柱是冥靈柱,上邊記錄的都是為我們困生獄獻出生命的先輩們。”羅躍行禮後,激動的說道。


    張毅風看向那冥靈柱,打眼望去,上邊至少有數萬名字,一獄功成萬骨枯,張毅風心中感慨萬千,深深的對冥靈柱鞠了一躬。


    了解完浮生台的規則,張毅風便慢慢的走上了準冥使能用的浮生台。


    環顧四周,喝彩聲,噓聲山唿海嘯般傳來。而石台上已經有兩人在那裏等候。


    “準冥使十八號,這場生死鬥你可接受,若不接受便認輸,交出準冥使十八號的位置。”九十七號身旁的青衫老者說道。


    張毅風凝了凝神說道:“我接受,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說。”青衫老者沉聲道。


    “我會要了他的命,然後將他的魂魄煉成鎖魂符,成為我隨從的糧食。”張毅風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個小畜生,老子先要了你的命。”還不等青衫老者反應,被激怒的九十七已經武力外放,手持一把黑色的大刀衝向了張毅風。


    念宗二段已達成,控土一訣快小成。


    羅躍大人來傳令,浮生台上生死鬥。


    紫清清一笑傾人,杭如塵心中冷哼。


    躬身隻為敬先賢,怒九七欲斬毅風。《鑄霸天下151-前往浮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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