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張毅風和孟秋兩人已經進入了荒脊域的地界,第一次踏足這裏,張毅被這滿目的蒼涼也所城和震。途徑雍卡城,在剛進入荒脊域的三百裏後,漫天的黃沙替代原本的蔥綠。


    手中抓起一撮黃沙,灼熱的感覺瞬間傳來,張毅風抬頭問道:“孟叔叔,我們還有多久才能達到萬靈殿?”


    “應該還需要三日左右,為了你的安全起見,不進入黯劫隧道,這速度確實是慢了點。”孟秋望著西北方向說道。


    這一路上,孟秋大致的給張毅風講講了幻之絕地萬靈殿的事情,原來這萬靈殿是三千年前忽然出現在冰火大陸的,當時武神、魂神和獸神同時帶著自己的屬下進行了探索,卻死傷慘重,不過最後三大至尊強者以自身驚天的修為,強行進入了其中,獲得功法靈藥神兵無數,並掌握了進入萬靈殿的辦法。同時傳下來了三把天鑰,隻有三把天鑰同時聚齊,才能依照他們探索的線路安全無虞的進入萬靈殿中。可以說當時的萬靈殿冰火大陸共同的尋寶之地。


    結果過了沒有幾年,三大至尊強者突然南海一戰,大陸分崩離析,魂神隕落,獸神歸隱,武神重傷後。魂神的那把天鑰便不知道所蹤。獸神的那把天鑰流傳了下來,由新的獸神掌控,武神手中的天鑰則一直在東北烈域的皇室手中。


    整個大陸之人蜂擁到已經化成兩部分的火域,無數的念力修煉者被斬殺,卻沒有人一個人找到過天鑰所在。而這個時候冰域分裂飄向南側的島嶼上發生一件大事,一個叫滅殺的組織浮出水麵,號稱手中有天鑰,想得到之人,便要隨他們一起這島嶼之上。無數強者雲集,其中不乏準神階段的強者,即便如此,也將近耗時了百年時間才徹底攻打了那座島。神遺族也因此一戰成名,依據順利逃脫的人而言,那島上之人兇悍無比,便成了今天的四絕之一的神之絕地海淵島。


    神遺族被滅,滅殺到也沒有失信,但他們沒有拿出所謂的天鑰,而是直接將萬靈殿轟成了碎片打入了空間裂縫,此後滅殺便消失了。


    人總是貪心的,許多人修為高強之人不斷的進入如今荒脊域終尋找萬靈殿的下落。直到一千五半年前,不知道有多少強者喪生,後人才掌握了萬靈殿的具體位置和出現的規律。每十年一次,萬靈殿便會在荒脊域赤脊國的西明城北三百裏的萬靈山頂出現一日。而距離最近的一次萬靈殿出現還有將近五日時間。


    知道了這些,張毅風當時心中極為惱火,這個叫滅殺的組織為了對付神遺族居然利用萬靈殿做餌,聚集當時冰火大陸上的頂尖力量。換個角度一想,張毅風也極為自豪,自豪的是神遺一族的強大,這麽多的力量竟然花了近百年才戰勝了神遺族。


    二人繼續啟程,這半個月來,孟秋對張毅風照顧有加,且有問必答。並不是因為張毅風習得了康鐮的《狂魔戰訣》;也不是因為火幽蓮曾有嚴令要將張毅風帶迴來;更多的是因為張毅風的刻苦和求知欲。每次中途休整的時候,張毅風都在不斷修習法決直到體內的念力和武力虛浮為止。在孟秋看來,想成為強者,天分和後天的不斷努力缺一不可,心中越發為自己當初沒有成功阻止張毅風加入冥感到愧疚。


    一整天的飛行,二人已經來到西明城外,人頭攢動,西明城似乎並沒有因為這裏的荒涼而冷清。穿著者形形色色衣衫,各種發色之人不絡繹不絕往城內湧去。


    “孟叔叔,看來這次奔著萬靈殿的人還真不少。”張毅風悄聲說道。


    孟秋附身背後說道:“畢竟傳說中這萬靈殿所出的靈藥功法和兵器品階最低都是尊級的。但凡得到其中一樣,或許就能受用一生。等萬靈殿出現時你不要離開我的周圍,這裏魚龍混雜,說不好就有什麽宗門的老怪物出現。”


    “嗯。”張毅風輕輕的點頭,便跟上了孟秋的步伐朝城內走去。


    剛進城,衝耳而來都是叫賣之聲。


    “您還在愁得到的寶物帶不出荒脊域嗎?隻要您出得起價,武霸、念魂強者為您保駕護航,最低二十萬雲金幣起。”一個紫衣的老者叫賣著。


    “一起尋寶咯,格木多商會拍賣後,雲金幣平分。”光著精壯上身的獨臂中年人喊道,右臂上赫然有六道武紋,居然是一個武宗三段的強者。


    “念力修者這邊看了,各等級的鎖魂符和基礎控符法打包出售咯,清場六折,價格絕對比格木多公道。”衣衫襤褸的老者叫賣道。隻要修習了基礎控符法,一般的念力修者也是可以控製鎖魂符的,但隻是大部分都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能像煉魂師一樣,利用自己的念力溫養鎖魂符從而達到重複使用的目的。所謂的溫養之法,實際就是大部分煉魂師在製作鎖魂符時,都會加入一部分自身念力的印記形成與魂魄的聯係。


    “天鑰,出售天鑰咯。魂神邱玉術遺留的天鑰,走過路過,不可錯過。”一個黑衣老頭喊道。身前的攤位上,擺著三寸大小的金屬鑰匙。


    張毅風淡淡一笑,萬靈殿即將出現,這做什麽生意的還都有。便一個個攤位的走走看看,忽然一個女子的哭喊聲傳來。


    “哼,你父親已經將你賣給我了,你便是我的人。跟我走!”一個滿臉胡茬的藍衣男子說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要給你小妾。”身批孝衫的清麗女子哭喊著。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張毅風也湊了上去,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女子,不用分說便走到藍衣男子身前說道:“她父親收了你多少錢,我照數給你,放了她吧。”


    藍衣男子對著張毅風大吼道:“滾,老子的事情,要你個小毛孩子多管閑事。毛都沒張全,學什麽英雄救美。”


    清麗女子跪地把著張毅風的胳膊說道:“小兄弟,快救救我,我母親病重亡故,無錢安葬。我父親欠了賭債,將我五百雲金幣賣給了他做小妾,若是這樣,我寧可選擇一死。”說完,就衝著一旁的柱子撞去。


    張毅風一道念力旋風直接放出,將清麗女子的身形攔了下來,卷迴到他的身邊。同時拿出五百雲金幣仍在地上,便扶起清麗女子繼續朝前走去,身後的孟秋卻稍顯遲疑。周圍看到張毅風小露身手之人無不拍手叫絕。


    張毅風剛邁出第一步,藍衣男子大喝一聲,一拳奔襲張毅風。隻見張毅風猛的一迴頭,身形一側,左手中的黑色匕首已經架在了藍衣男子的脖子之上,冷冷的說道:“不是我不想殺人,隻是殺了會髒了我的手。


    藍衣男子大慌失色,看著包裹著念力的黑色匕首,雙腿不斷的打著抖索,急忙求饒道:“大爺,放過我吧!我這就走,您要是喜歡她您帶走就是了。”


    “滾吧!”張毅風收起黑色匕首,再次迴到清麗女子的身側。藍衣急忙撿起地上的雲金幣,還真的滾著離開了。


    清麗女子急忙跪倒扣頭到:“多謝恩人,小蝶從此以後就是您的人了,一定鞍前馬後侍奉在您的左右。”


    “小蝶姑娘,這是五百雲金幣,應該足夠你離開西明城了。”張毅風在衣衫上撕下一塊布,將雲金幣裝在其中,遞給了清麗女子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恩人,恩人……”清麗女子小蝶喊了兩聲,看著已經消失在人流中的張毅風,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這人還真是傻的可愛。”不遠處目睹了全程的一個綠衣女子自言自語道。


    “師妹,你不會這樣的嫩草都要吃吧,看他的年紀估計也就是十八歲左右吧,嫩歸嫩,哪裏追你的那些人好用呢?”綠衣女子身旁的青衣女子說道。


    “師姐,跟我去看好戲。”綠衣女子拉起青衣女子衝著張毅風消失的地方追去。


    轉悠了半天,張毅風和孟秋二人走向了一處僻靜的巷道中。忽然十來個人影前後閃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為首的便是剛才的清麗女子小蝶和藍衣胡茬男子,“小兄弟,交出你身上的所有東西,看在你剛才救我的份,你這條命我就不要了。否則……”


    “否則什麽?”張毅風淡淡的問道,神情沒有一絲異常。


    “否則,你們二人今天就要把命交待在這西明城,能死在我們兄弟手中也是你的福氣。”藍衣男子手持覆蓋著武力的雙飛弩說道。


    “孟叔叔,等下您離遠點,別讓他們的血葬了您的衣服。”張毅風說罷,一道念力旋風隨手而出,將自己的身體抬升到了一丈多高。


    見眼前這個小子這般有恃無恐,藍衣男子直接射出兩根弩箭,直奔張毅風而去。


    隨著念力旋風的旋轉,隻見兩道藍光從張毅風手中閃出,整個巷道中慘叫聲四起,血肉橫飛。


    張毅風用的不是別的,正是兩道灰色鎖魂符,灰鱷本來就是嗜殺成性,在灰鱷出現的一瞬間,藍衣男子這才發現踢到了鐵板,急忙拽起小蝶逃跑。還不到他們跑出想到,兩根紫色的長矛貫體而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正是灰鱷化會鎖魂符後登場的魅蛛魂魄池安。


    “灰鱷,魅蛛。不是吧,這也太猛了。”青衣女子不禁喊出了聲。


    “兩位,看夠了?”張毅風側頭問道,恰好與綠衣女子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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