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紅光身影之人,驚訝的看著張毅風所施展的丈長暗紅大刀。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同修武力和念力。


    兩種法決相遇,同樣是武力攻擊,暗紅大刀卻在氣勢上占了上風,五顆丈大的武力球沒有抵擋片刻便已爆裂散去,黯淡不已的暗紅大刀直逼紅光身影身前。


    紅光身影之人不慌不忙,隻是輕輕的抬起了一根手指,點在暗紅大刀的虛幻的刀身之上,魔地訣所化的暗紅大刀逐漸的開始潰散。


    十丈之外的張毅風死死的盯著紅光身影之人,兩人本人距離本來就近,張瞬間施展魔地訣與五炮訣相撞的一刹那,直接甩出黑色匕首,能量逸散激起的塵土為黑色匕首化成的黑紅光柱做了最好的掩護。張毅風清楚,以自己武宗一段修為施展魔地訣對於眼前之人定然收效甚微,便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讓紅光身影產生懼意的黑色匕首之上。


    其實剛才暗紅大刀能夠這麽快轟烈五炮訣,加注武力之後的黑色匕首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紅光身影之人本以為眼前這個小子一擊之後便會逃竄,卻看到張毅風駐立在十丈之外似乎在等待什麽,還不等他想明白,一道黑紅光柱衝破了還在潰散的暗紅大刀光影直接來到他的身前。


    “龍吼訣。”


    驚恐看著這黑紅光柱,紅光身影之人身形爆退,周身紅光大方,一個說碩大的紅色龍頭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前。跟紅發三人施放出來的紅色龍狀虛影相比,這龍頭的犄角更長更大,如同活物一般,數根長須隨它大口一開一合飄動,一道驚天的吼叫之聲發出,試圖阻擋黑紅光柱繼續前進。當黑紅光柱速度變緩的一瞬間,紅光身影之人迅速的往一側逃竄。


    “哢嚓。”


    還不等他竄遠,黑紅光柱直接貫穿了紅色龍頭的虛影,而原本黑紅兩色光柱隻剩下黑色。


    看著黑紅光柱攻破了紅光身影之人的龍吼訣,卻錯過了命中這人的時機,張毅風雙目透著寒光,想起這黑色匕首在煩人涵如臂使指,心中默念道:“追!追!追!追!。”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直線追擊的黑色光柱竟然調轉方向再次衝向紅光身影之人。


    動用了魂種之軀儲備的大量武力,甚至不惜動用了維持魂種存在的武珠,紅光身影之人的魂種之軀也黯淡了不少。望著僅剩的黑色光柱再次朝自己射來,紅光身影之人不斷的咆哮道:“你個小畜生,老夫今天非殺了你不可。”徑直朝著張毅風奔襲而來。


    見他無意的想法,居然有化成了現實,張毅風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另外一把黑色匕首。。每一次使用,這黑色匕首帶著他的驚喜一次比一次多。見紅光身影之人衝自己而來,張毅風將匕首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之中。


    在兩人距離不到兩丈之時,張毅風再次動用了魔地訣,丈長的暗紅大刀正麵迎擊上紅光身影之人。隻見紅光身影之人急忙躲閃,魔地訣雖然落空,可在他閃躲之時,緊追其後的黑色光柱卻直接命中他的胳膊,黑色的光芒不斷的侵蝕著他的魂種之軀,整條胳膊都消失了。


    “啊…啊…啊…小祖宗,你饒了我吧!”一聲聲的慘叫和求饒之聲從紅光身影之人的口中傳出。


    見剛才強勢無比的這人類魂種現在竟然開始求饒,兩隻灰鱷魂魄震驚無比。張毅風修為他們是清楚的,一個武宗念宗一段的小子,竟然逼的人類魂種求饒。若不是親眼目睹,這說出去誰會信,蠻獸域向來強者為尊,他們對張毅風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你剛不是要殺了我嗎?”張毅風故作鎮定說道,連續兩次使用魔地訣消耗不少。他同時發現,自己在用心念控製僅剩的黑色光柱之時,腹穴中的武力一下子就少了兩成之多,而且還在不斷的消耗。“看來剛才攻破那龍吼訣時,這匕首所化黑紅光柱中的武力能量已經消耗殆盡。沒有了武力能量的加注,單純的控製黑色光柱對於武力的消耗竟如此恐怖,這才不到十息,又去了一成。”張毅風感受到體內不到一成的武力不禁感歎道。


    “是老夫眼拙,小祖宗饒了我吧!”紅光身影不斷的求饒道,黑色的光芒已經侵蝕到了他的脖頸處。


    “饒了你也成,但有個條件。”張毅風輕輕的說道。


    “你快說。”紅光身影之人急忙喊道。


    張毅風抬起緊握黑色匕首右手指著他說道:“歸順於我。”


    “你…你…!”紅光身影臉色一變,魂種之軀不斷的侵蝕讓他話都說不完整。


    “不願意?那好吧。”張毅風調動武力湧上右手中的黑色匕首。


    一道黑色光柱就夠他受了,要是再來一道,恐怕他這剛重生的魂種之軀真要徹底消散了。看著張毅風的舉動,紅光身影之人急忙喊道:“好,我答應。”


    見對方鬆口,張毅風單手一揮,黑色光芒逐漸散去,黑色匕首飛迴到他的手中,不是他真的要收什麽手下,而是腹穴中的武力已經不足以支持黑色光柱繼續存在下去。一旦黑色光柱消失,恐怕他就要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麵對一個以魂種形式存在的強者。


    “東陵川見過主人。”紅光身影躬身道,沒有了黑色光芒的侵蝕,他的魂種之軀算是保住了,雖然心中憤懣,可麵上的功夫還要做足。在他看來,對一個十來歲少年的承諾,完全可以當做兒戲,隻要一有機會,他大可以溜之大吉。


    “您是前輩,我是晚輩。在外人麵前還是喊主人,私底下您喊我毅風即可。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之所以沒有將你封禁在煉魂符中,是出於對您的尊重,若有不臣不心,或背信忘義之舉的話,我張毅風能滅你一次,照樣可以滅你第二次。”張毅風強勢道。


    張毅風自然也不傻,這東陵川為形勢所迫對自己稱臣,可也難保他不會有其他舉動。他也曾想過對東陵川使用噬魂血印,雖然東陵川的魂種之軀受創,可他現在也是念力虛浮,一旦失敗,恐怕就要激怒了眼前這人。即便這東陵川懼怕他手中的黑色匕首,一旦真再次動起手來,他的目前的情況就要暴露,對方直接逃遁自然是好,況且事無完全,他現在冒不起這個險。所幸先安撫,等他的修為恢複再找機會徹底控製住東陵川,即便這期間東陵川跑了,他也不會太在意。


    “東陵川記住了。主人以後可以喊東陵。”東陵川說道。


    “東陵前輩,您剛才魂種受創,還是需要盡快的恢複,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暫居在皇級煉魂符之中。等到了雍城,我去幫前輩找一個棲身之物。”張毅風從尊級納物球中取出一道皇級煉魂符拋向東陵川。


    “你們倆,去兩側守著。”張毅風對兩隻灰鱷的魂魄說道。


    “是主人。”對於張毅風崇拜的五體投地兩隻灰額魂魄各自奔向了一側。


    見張毅風,隨隨便便的拿出了一道皇級煉魂符,東陵川眉梢微挑,心中略作思量後化成一道紅光沒入了煉魂符之中。


    將寄居著東陵川魂種的煉魂符單獨收進了一個納物球中,張毅風長舒一口氣,直接蹲坐在了原地。輕輕的把閻月素從尊級納物球中喚出,見閻月素氣息均與,張毅風大喜。對於閻月素,他隻覺得心中莫名了多了點什麽。


    環顧四周,原本茂林的叢林,數番拚鬥之後,已是一片曠野狼藉。收起心神,張毅風開始恢複之前的消耗,紅藍兩光不斷交錯。


    待張毅風再次轉醒之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兩隻灰鱷的魂魄已經化會鎖魂符落在他的腳下,一般封禁著蠻獸魂魄的鎖魂符,在沒有煉魂師念力補充的前提下,可以化成魂魄兩個時辰,當然這是在魂魄等級和煉魂符等級同階的情況下。


    “張毅風你醒了。”閻月素的身影忽然從旁邊冒了出來,嬌俏略有慘白的臉蛋正對著張毅風,兩人鼻尖相碰。


    張毅風雙頰通紅,向後退了退問道:“閻姑娘,你沒有大礙吧?”


    “額,我沒事,從下在雷鳴山長大,被雷電之力貫體早是家常便飯了。到是你,我都沒有怎麽樣,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麽羞啊!”閻月素猛的向前撲,張毅風便被壓倒在了身下,青蔥玉指輕點在他的嘴唇之上。


    張毅風驚慌失色,心跳加速,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一絲滾燙的感覺。忽然,猛的一把推開閻月素,急忙起身,背對閻月素低頭說道:“閻姑娘,我們趕路吧。”


    “張毅風,你不喜歡我?”閻月素一拳砸在地上,雙腿弓起,將頭埋入懷中問道。


    張毅風不知道怎麽給閻月素解釋,重生他母親的條件之一,就是在念魂三段之前不得有男歡女愛。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心動的感覺,張毅風慢慢迴頭道:“閻姑娘,我有我的難言之隱。”


    “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不介意,我隻想陪著你而已。”閻月素雙眼通紅,齒咬紅唇道。


    “月素,殺了他。”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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