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風輕輕的握著師傅交給他的鎖魂符,婆娑了幾下,嘴裏一直念叨著什麽,然後就把藍色的鎖魂符貼身收了起來。


    “風兒,我們繼續吧。下麵我們要將你母親的身體石化起來。”虛空子說道。


    “師傅,要怎麽做?”張毅風迴過神來問道。


    “你看到那黑色巨石上冒出的無色液體了嗎?”虛空子指了指前方的黑色巨石問道。


    “嗯,看到了,不過師傅,風兒有個問題。”張毅風看看了巨石問道。


    “你說。”虛空子看了看張毅風道。


    “您不是說這個巨石就是神石泉,它的泉水可以將物體石化嗎?為什麽那個巨石流出來的液體流在巨石上沒有石化的跡象。還有,那頂部的液體跟巨石下部小孔中流出的液體好像有所不同。”張毅風不解道,因為他看到的被石化的靈狐族表麵都是灰色的,而黑色巨石整體依舊是黑色,沒有任何灰色的跡象。


    “哈哈,好眼力。是這樣的,巨石下方小孔中的液體是用來石化的,而頂部流出的液體是用來解石化的,你看,雖然巨石下方的小孔很多,但總體的流量卻沒有頂部流出的液體多,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沒有看到這塊黑色巨石表麵有石化的跡象。”虛空子笑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師傅那我們開始吧。”張毅風忽然大悟,繼續問道。


    “你先去跟你母親的身體告個別吧,至少在百年內,你能看到的隻能是石像了。”虛空子幽幽道。


    “師傅,您能幫徒兒看看母親身體裏還有殘毒嗎?”張毅風走到司徒蘭的身體前,慢慢跪下,拉起司徒蘭的手向虛空子問道。


    “好,好,好生神奇,之前體內的殘毒居然也沒有了,而且整個身體內也察覺不到曾經中毒的跡象。”藍色光暈把著司徒蘭的手腕,虛空子驚愕道。


    “師傅,東魅蛛王的毒很厲害嗎?”看著虛空子誇張的表情,張毅風問道。


    “何止是厲害,一隻巫魔一段的魅蛛全力放毒的話,足可以滅掉一個百萬之城。你說厲害不厲害,所以為師才好奇,你母親身體內的毒是怎麽解的,金魂泉水隻能保證魂魄不散,的確是沒有解毒之效。”虛空子若有所思道。


    “那跟荒瘠域的五行毒宗比呢?”張毅風脫口而出。


    “哦,你還知道五行毒宗啊,怎麽說呢,各有所長吧。五行毒宗隻不過是無荒帝國的走狗罷了,這大陸上用毒真正厲害的是天毒門的幾個老不死。”虛空子說道。


    “師傅,我需要修煉到什麽程度,才可以抗衡東魅蛛王?”張毅風繼續問道,見師父提到天毒門,他也想起了雲震的托付。


    “風兒,現在不要想這麽多,不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這樣對你的修煉不利。為師能告訴你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的修為能跟為師一個層次,那你可以考慮去找找他們的麻煩。但想真的除掉魅蛛族,至少為師現在做不到,這蠻獸域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虛空子拍拍張毅風的肩膀道。


    “師傅,我知道了,我想跟母親獨處會。”張毅風下意識的說道。


    “好了你喊我。”虛空子很識趣的起身離開。


    “母親,風兒向您保證,我定會在百年內達到念魂三段,我不但要讓您重生,我還要滅掉荒瘠域的五行毒宗;滅掉天雲城的林上流;滅掉這蠻獸域的魅蛛族。雖然我現在不清楚您真實的身份是什麽,可不管如何,您都是我張毅風的母親。命魂鐲我拿走了,我還需要它來跟父親相聚。您放心,我們一家人終會有聚首的一天的。”抱著司徒蘭的屍身,張毅風堅定的說道,同時將司徒蘭手腕上的命魂鐲取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小子,你找到南靈狐王了嗎?”大雕天哥的聲音張毅風的腦海中響起。


    “沒有,我準備用其它辦法救母親。”張毅風被腦海中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心中默念道。


    “你準備用什麽辦法?咦!你身上怎麽會有一股熟悉的念力波動?”天哥繼續說道。


    張毅風這個時候真不知道怎麽迴答,要是被天哥知道自己拜了他的仇人為師,還不知道這個動不動就老子長老子短的家夥能幹出什麽事情呢。


    “好啊,小崽子,我感覺到了,這好像虛空子那個老匹夫的味道,這個折磨了我一百年的味道我太熟悉了。今天老子就是拚了在這平安鎖裏再待幾十年,也要跟他再鬥一鬥。虛……”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蠻獸大雕天哥正要喊出聲,張毅風迅速的將命魂鐲從手腕上摘下,放在了自己的外衣裏。


    沒有了命魂鐲跟張毅風身體的接觸,蠻獸大雕天哥不僅不能跟張毅風溝通,還不能通過張毅風使用任何力量。


    見沒有任何異動發生,張毅風才安下心來,等處理完母親的事情,他還要麵對自己師傅和蠻獸大哥的恩怨。這事張毅風想都懶的想。


    “師傅,我們可以開始了。”張毅風對著不遠處的虛空子喊道。


    “風兒,你剛才念叨什麽呢?”空虛子一瞬間來到張毅風跟前問道。


    “沒事,就是跟母親說點離別的話。”張毅風心虛的答道。


    “這樣啊,算了,沒事。為師要開始了,你閃開。”虛空子眯眼說道。


    隻見一股股藍色的光暈從虛空子的身體中湧出,其中一部分環繞在黑色巨石的頂部,還在流出的泉水,被藍色的光暈阻攔了下來;另外一部分光暈直接托起司徒蘭的身體放置在黑色巨石下方的小孔處。一絲絲無色的液體開始慢慢浸濕了司徒蘭的整個身體,所有浸濕的地方開始慢慢的變成灰色,隻見所有的灰色朝司徒蘭的眉心匯去,逐漸形成一個孔洞。不消片刻,司徒蘭整個人已經完全被石化。


    在一側看著自己的母親慢慢被石化,雖然他強忍著心中的痛,更明白隻有這樣才能保存好母親的身體,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腦中全部是母親生前的音容笑貌。


    隻見虛空子大手一揮,將外放的念力收迴,同時已經化成石人的司徒蘭也朝他飛去,整個石身消失在他手中的藍色光球中。


    “風兒,這個給你,你母親的石身就保存在其中,等為師幫你弄到醒力丹,你成為念力修行者了,你就可以使用這個納物球。要是想你母親了,你就可以取出來看看。這就當是為師送你第一份禮物吧。”虛空子將藍色光球直接交給了張毅風。


    “謝謝師傅。”張毅風接過納物球跪地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迴南深丘域後,你好好修煉,出去別丟師傅的人,就算對為師最大的報答了。”虛空子扶起張毅風說道。


    正在二人交談之際,一隻綠毛狐狸出現在他們身後,正是犯了錯了白幽然。


    “小狐狸,你在那些狐狸石像後躲了這麽久,舍得出來了?綠毛狐狸很少見啊!”虛空子早就發現了有個小狐狸躲在附近,自己也懶的趕她走,畢竟這是人家靈狐族的聖泉,這麽做恐怕有所不妥。


    隻見小狐狸蹲坐在那裏,嘴一直在動。張毅風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麽。而自己的師傅卻聽的卻特別專注。


    “不行,你想害死老夫嗎?雖然我不懼白媚,可一旦讓白玄心老前輩知道了,她老人家估計會扒了我的皮。”虛空子對著白幽然嚴厲的說道。


    “師傅,您能聽懂她說什麽?”張毅風驚詫到自己的師傅竟然聽得懂狐狸說話。


    “跟靈狐一族打過幾次交道,多少學了點,以後為師教你。”剛對著小狐狸兇,對著自己的徒弟語氣則和緩了許多。


    被虛空子直接拒絕,還搬出了老祖來說事,白幽然有點鬱悶,轉而看向虛空子身側的張毅風,又開始央求起張毅風。


    “師傅,她說什麽?”見綠毛狐狸顯然是衝著自己說,張毅風一頭霧水。


    “她說自己可以隔絕了自己氣息,她的族人就感應不到她在哪裏,讓我們放心。如果我們願意帶她走的話,她願意做你的小跟班。”虛空子將綠毛小狐狸的話告訴張毅風。


    “啊,不行,這絕對不行,要是被靈狐族知道了,被抓迴靈狐祭壇,聽說死都是一種奢侈。”聽到眼前的小狐狸是這個意思,張毅風趕緊衝著小狐狸一個勁的搖手說道。


    再次被拒絕,眼前的小狐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別哭啊。”看到小狐狸就要哭出來,張毅風趕忙說道。


    “小狐狸,後邊的人是來追你的嗎?”虛空子忽然問道。


    “師傅,怎麽了?”張毅風問道。


    “有一群靈狐族的人過來了,其中有三個已經化成了人形。”虛空子望著遠處道。


    聽虛空子這麽說,小狐狸顯的好緊張,又開始對著虛空子說著什麽。


    “原來是這樣,我們帶你走也可以,但你說做我徒弟的小跟班,口說無憑吧,要是以後你們族人問起來,我至少需要給她們一個說法。”虛空子對著小狐狸說道。


    小狐狸貌似低著頭在思索什麽,然後看看了眼前的人類小子,直接跳起撲向張毅風,虛空子正要攔,似乎又感覺這個小狐狸沒有惡意,就任由她去了,小狐狸撲在張毅風的身上,毫不猶豫的咬了張毅風胳膊一口,然後又跳迴了原地。


    張毅風的胳膊被咬,強忍著痛沒有叫出來,胳膊上多了一個複雜的印記。


    雅安加油,挺住。


    雅安加油,挺住。


    雅安加油,挺住。


    雅安加油,挺住。


    雅安加油,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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