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平靜,兩人一蠻獸就慢慢悠悠的即將穿過小風嶺,看到前方的有亮光閃起,張毅風興奮的直衝了過去,正到他臨近白光的時候,好似出口的白光卻消失了,出現他腳下的是一片水塘,足足有十丈那麽寬,他差點就掉了進去,順手扔了塊石頭下去,一點聲響也沒有。


    “你著急個什麽勁?”金眼赤貓隨後上來嗔怪道。


    “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呆了這麽久,看到出口了難免興奮啊!”張毅風說著嘟囔道。


    “好了,過了這個水塘就可以到出口了,之前你看的光是洞頂上的石頭發出來的。你看頭上。”金眼赤貓說道.


    “母親,你看是螢玉石,居然是這麽一大塊,上次見還是別人委托父親打造一盞螢玉燈的時候。”說著就拉著自己的母親司徒蘭朝上看去。隻見司徒蘭默不作聲,張毅風提起張清遠勾起了她心中的思念。張毅風也似乎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整個蠻獸域是雲商大陸上礦藏最豐富的地方。出現再珍貴的金屬的都不算稀奇。”看到兒子沉默下來,司徒蘭瞬間把自己從思念中抽離出來,順口說道。


    “好了,等過了這個水塘,我們就要分開了,前方的海灘叫靈狐灘,雖然說是海灘,但你們兩個步行要通過那裏走到真正的海灘至少還需要七天。你們敢從東北烈域出來,而且從這裏通過蠻獸域,應該是有高人指點,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們,這裏還是南靈狐王的地界,不要輕易的招惹靈狐族,雖然對外它們表現的很友好,但一旦觸犯了它們的禁忌,你們死都不知道死的。”金眼赤貓望著前方的路叮囑著。


    “不知道它們有什麽禁忌呢?”司徒蘭聽到金眼赤貓這麽說,隨後問道。


    “這麽說吧,第一,他們討厭任何雄性的生物,所有雄性的生物一旦敢接近他們,必遭殺禍,包括他們的同類;第二,任何想抓靈狐的人,即使相隔萬裏,也會被他們找尋到,然後帶迴靈狐祭壇,在那個祭壇上死都是奢侈的想法;第三,人類女性可以在靈狐灘生存,但隻能在一定的範圍中,一旦越界格殺勿論。現在我能想到的就這麽多,因為我就算是我,也沒有真正的踏足過靈狐灘,而這些都是族中長老告誡我們族人的。我沒有去追剛才死掉的那個家夥的同伴,也正是這個原因,說不好他已經葬身血蝠之口。”金眼赤貓邊想邊說。


    聽金眼赤貓這麽說完,張毅風有點傻眼了,“按照金眼赤貓的意思,自己還怎麽通過這個靈狐灘,自己倒是可以跟母親躲著走,可萬一不小心碰上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豈不是要被攻擊了?”想到這裏張毅風狐疑的看了看司徒蘭又看了看金眼赤貓。


    “我看你眉清目秀的,而且這頭發也不短,改變下裝束,通過靈狐灘我覺得問題不大哦。哈哈哈哈。”金眼赤貓看到張毅風模樣大笑著說道。


    “我才不呢,才不要弄成女孩子的摸樣。”張毅風聽出了金眼赤貓的意思,頓時反應強烈。


    “那你自己看著辦,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外在的裝束?好了,我現在送你們過這個水塘,到我背上來吧。”說完,隻見金眼赤貓變成了之前小貓模樣的十個大,足足有一丈多高,變化後,少了萌物的可愛,整個樣子兇神惡煞,尾尖的那撮白毛也徹底成了紅色。


    “上來吧。”金眼赤貓趴下後喊道。


    看到可愛小貓又變成了兇煞的摸樣,迴想起剛才它擊殺雲震的場景,頓時有點抗拒之意湧上心頭,司徒蘭則是很隨意,已經跨上了貓背,對著張毅風伸出自己的手,張毅風極不情願的也跨了上去。


    “坐穩了。”隻聽金眼赤貓剛說完,後退兩步,一個衝刺,整個身體就騰空而起,一瞬間就落到了水塘的另外一側。


    “好厲害。”落地後從貓背下來,張毅風大唿道,似乎忘記了剛才心裏的不悅。


    “這就厲害了?因為我現在的修為有限,這也是現在能變到的最大形態,等我修為再厲害點,我還能變的更大。”金眼赤貓瞪著跟張毅風腦袋一樣的大眼睛不屑道。


    “好了,你們走吧,我也要迴去了,等下這裏的風又要起,我正好趁風勢快速的迴到小風嶺。”金眼赤貓接著說。


    “謝謝你,要是沒有你護送,我們母子估計要葬身血蝠之口了,受司徒蘭一拜。”司徒蘭說著就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不是從來沒去過靈狐灘嗎?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走走?”張毅風看金眼赤貓要走,他雖然害怕它的樣子,但還是很感激它,站在它的大腦袋下說道。


    “不了,族裏有嚴令,非萬不得已,不許我們踏足靈狐灘。”金眼赤貓說著掉頭就已經跳起。


    “我叫張毅風,我能知道你叫什麽嗎?”張毅風看對方拒絕的這麽幹脆,又是一問。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大喘氣,我叫赤練兒。”已經在空中的金眼赤貓被張毅風這麽一問,頓時在空中一滯,險些就要掉進水塘中,還好它再是一撲,碗大的雙爪在牆壁上使勁一蹬,才順利的落在了對岸,罵了一聲後,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裏。


    “毅風,我們走吧。我們前邊的路還很長,不要耽擱時間。”司徒蘭拉起還在望著金眼赤貓消失方向的張毅風。


    母子二人走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走到了出口處,剛到出口處就一陣狂風襲來,差點吹倒了母子二人,司徒蘭隨手又撐起一個藍色的光罩將兩人護在其中,兩人才開始慢慢的朝前挪移,司徒蘭維持這個光罩的存在比起之前來說,顯得十分吃力。


    眼前的場景與小風嶺那側相比有所不同,這裏的樹木都是稀稀疏疏的排列著,丈許高,很多樹身上都有倒刺一樣的突起,所有樹的葉子都是長枝條狀,而且異常厚實。而此刻的張毅風被母親強迫將自己的頭發散落下來,白皙的皮膚,不仔細看還真的像是一個小姑娘。兩人再迴頭看背後的山脈,跟小風嶺一側無異,有眾多的洞穴,肆虐這裏的狂風通過這些洞穴到達小風嶺那側還是那麽強勁,可想而知這風勢多麽的大。


    司徒蘭拿出張陵北留下的地圖,除了他們背後的小風嶺有標示外,這側在地圖上空白的,隻是簡單的贅述了一句話:速至海灘方為安。


    “我們通過小風嶺差不多花了三個時辰,現在是應該剛過午時,我們衝著陽光走,方向應該沒有錯。”司徒蘭對張毅風說道。


    “母親,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空大哥不是說讓我們晝寢夜行麽嗎?”張毅風問道。


    “沒事,這裏應該是安全的,我能感覺到這裏的氣息很平靜,空的說法並不完全是對的,之前我們看到幾起蠻獸的爭鬥都是發生在夜晚,這個不能以單純的巧合來解釋。我們自己當心點應該問題不大,母親的這個光罩也可以隔離我們的氣息。我們走吧。”司徒蘭對張毅風說道。


    失去了馬匹的兩人,就這樣徒步在靈狐灘走了將近三天。同時也見識了靈狐灘各種奇異的蠻獸。


    “母親,您是不是不舒服,您已經兩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隻喝一點水,這樣怎麽樣維持體力啊?我們停下來休息,您多少吃一點吧。”月色漸濃,司徒蘭走著走著忽然跌倒在地,藍色的光罩也同時消失,張毅風將母親扶到一棵樹下,這棵樹的枝葉及地,剛好能夠阻擋他們的身影,墊上自己的夜狼坎肩,以防樹上的倒刺紮到母親。然後將避獸散撒在三丈範圍內,做完這些迴到司徒蘭身側說道。


    “風兒,母親沒事,就是有點脫力而已,休息下就好了。”司徒蘭慢吞吞的說,整個嘴唇都發藍了。


    “母親,沒有水了,我去找點水,您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要不要我去抓幾隻小蠻獸,給您烤肉吃,好不好?”張毅風看著司徒蘭愈發發白的臉龐著急道。


    “不要,母親吃幹糧就好了,這蠻獸域的所有蠻獸都沒有表麵上看著那樣的簡單,你去打水吧,從這裏往前走一刻鍾應該有一眼水泉,你自己小心點,把這個帶上,一但有危險你就用心感應它,他會幻化成你心中所想的東西來保護你,母親同樣有感應,會立刻趕過去的;要是迷路了,你心裏想著母親,它會帶你迴到母親的這裏的。”司徒蘭說話更費力了,將已經變小的另外一隻手鐲拿出來,放在張毅風的手掌中。


    “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很快就迴來了。”張毅風看司徒蘭不舒服也顧不得母親描述的神奇,給司徒蘭蓋上一件衣衫後,朝母親說的那個方向奔跑而去。他沒有注意的是,當司徒蘭把手鐲剛放在他手裏的時候,他胸前的平安鎖上的八顆藍色寶石隱隱的發著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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