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沒經受住考驗,自己在學習過程中,越來越沉不下氣,靜不下心。所以自己無法學會安邦治國方法還有師父最得意的兵書戰策,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失望呢。也許就是這個原因,父王對自己失望了吧,金一弼記得,自己迴宮去接受父王考驗時的場景。


    “李浩,你說一下你所學吧!”父王說道,他先考核自己兄長。


    “是,父王。我所學是儒家安邦治國之道。欲安邦治國,就得先修身,修身當有九如之身,然後重修德,德被萬物,才為天子。所謂齊家,必安內,怨憤不生,才能做外事。 然後選賢任能,明察秋毫,又能抓大放小,難得糊塗,若處亂世,當揮劍橫掃,平定四方,若處太平時節,當戒好大喜功,當無為而治,隻是須整頓甲兵,常備不懈,如此,方能讓鄰邦息心,和我國友好往來。”李浩說道。


    父王當時眼睛都亮了,他沒想到李浩能說出這些話來。


    “李弼,你說下你所學吧!”父王又看著自己。


    “父王,我覺得謀略一道太費腦筋,不然我給父王使一套鞭法,這套鞭法是我刻苦學習的,師父覺得他日我可以成為朝鮮國武功第一!”李弼說道。


    金一弼想,當時父王也樂嗬嗬的,他看完了自己鞭法,大聲說好。這個時候的李浩,正襟危坐,好像一個國王一般。自己當時還沒覺得啥。


    父王駕崩的時候。王宮諸人都在那裏聽旨。當聽到父王把王位傳給李浩時,自己母親有些失望,這是早有跡象的,所以她沒有過多失落。隻是自己沒想到,自己會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和這個女子一起時,已經忘記了世間萬物,隻想和她長久相依。


    當第一次見麵,金一姬從山道上走來時,李弼上前問道。“姑娘來本山何事?”


    “我叫金一姬,是來找崔虎師父學藝的,麻煩大哥幫我通報下!”金一姬說道。


    金一弼想起了,當看到她的容貌,一下子就傾倒了。


    “好的,姑娘,你就隨我來吧,您名字很好聽,我記下了,我叫李弼!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妹了!”金一弼記得自己當時說。


    “好啊,隻是不知道師父收我不!”金一姬說道。


    “收,一定會收!”金一弼記得當時自己這樣說。


    金一弼想,要是師父不收,自己還可以免費教,這姑娘不是要學藝嘛,自己免費教,她一定不會拒絕。


    一轉眼,就是這樣多年,金一弼在漢城這個院子裏想。他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那些一起學藝的日子,想起那些各自迴家看親人時,分開的日子。那些日子,是他覺得最難熬的日子。可是,當重新迴到了山上,他看到了金一姬,他覺得一切都好了。一切是那樣的幸福美麗。可以看到她的日子,一切如此美好,如一個夢境。


    隻是那個夢,瞬間就破碎。當父王去世了,自己一切都改變了。原本自己還想叫父王給自己賜婚,可以在那年娶到金一姬。金一弼想,師妹雖然沒有炙熱愛上自己,那是她慢熱,她還小,不懂愛。也許她心裏想報仇,就不去想愛。自己如果叫父王賜婚,她不會拒絕的,他們家世代受國恩,她母親不會抗旨。如果那樣,自己和她就是天作之和了。一定會幸福的,那些日子,金一弼知道,自己做著那個夢,期待著幸福的日子。


    父王突然去世了,兄長即位,自己的路一下子就變了。兄長即位後,自己搬出了王宮,自己不是王子了,隻能住在一個小王府了。金一姬突然接到了做為朝鮮國秀女,遠赴北京大明天子皇宮的命令。


    金一弼想起那些日子,自己都瘋狂了,自己去皇宮,想要兄長收迴成命,可是兄長拒絕了。兄長告訴自己,決定的事情是不能改的,何況大明使臣已經知道這個事了,更不能改。雖然大明官員不是來監視朝鮮國的,他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日常駐紮處理各種事務官員也有一些,很多官員都是帶有大明朝廷各種授意的。他們既然知道了秀女是誰,是不能輕易改的。


    金一姬也無法改變這一切,她隻是被動接受。金一弼記得她還在想,能否借這樣機會,爭取以後為她爹報仇。金一弼知道自己都快要瘋了,他沒有辦法,隻有選擇去襲擊車隊。


    那日的血戰,金一弼至今還記得。自己帶自己自己最忠實的手下。來到了伏擊的現場。記得自己走的時候,把全部侍衛都叫來了。


    “我現在去搶迴我的女人,國王要將她送給大明天子了,我全部家財都在這裏,你們分了各自迴家吧!”金一弼記得自己這樣對他們說。


    “我們一直受王子恩惠,生死當相隨,我們不迴家,王子,我們隨你一起!”侍衛們說道。金一弼淚水湧出。


    “好吧,你們把這些財物拿走,叫人轉給你們家人。你們可以選擇迴來,也可以選擇不迴來。不能迴來的,我不怪你們,迴來的,我會特別感謝你們!就這樣吧!我會在明日清晨出發!”金一弼說道。


    那些侍衛看著他,他們眼裏湧出了淚水。他們上前,拿起自己那份財物,走出了府門。


    第二天早上,當金一弼準備好了弓箭長刀長鞭,準備出發時候,他看到,侍衛們已經都在院子裏集合了。這二十幾個侍衛是自己一直帶著的,他們是自己最忠實手下。


    “好,我們走!”金一弼說道。


    金一弼想起,當時自己帶著這二十幾個兄弟走了兩天。埋伏在了車隊去北京的官道上,那裏已經遠離了漢城。那裏是一個狹窄山道,一側是懸崖峭壁。自己在那裏設伏,當然希望一戰成功。


    當護送秀女的車隊到來之後,金一弼看到,大概有上百名士兵護送著這輛馬車,隻是,金一弼看到了一個人,在車隊前麵那個人,竟然是鄭勇周。


    金一姬出發時候,自己沒有在漢城了,自己提前趕往了這裏,也許是走漏了風聲,也許是李浩原本就猜到自己會去伏擊。所以他派了鄭勇周這個朝鮮第二高手來。除了自己師父樸永星,朝鮮就數鄭勇周武功最好,他的劍法出神入化。自己曾經去和他切磋武功,每次都是他點到即止的讓自己。


    當金一弼看到了鄭勇周,他心裏一陣發涼。隻是他想,再大艱難,都不能阻止自己搶奪金一姬。


    這個時候,在漢城的金一弼,突然想起來,自己當時是不是失誤?自己的父王讓自己跟隨師父學武功,學謀略,自己好像隻是對武功感興趣,所以父王後來沒選自己繼承王位。自己當時是不是錯了?自己去劫車時,自己認為幾百名士兵十幾名王宮侍衛護送秀女,自己能打贏他們,如果帶上二十幾名自己的侍衛,更是沒話說。可是後來突然發生變化,出現了鄭勇周。自己是不是就該不行動,然後想法先聯係上金一姬,讓她選擇一個方式,一起逃走。


    雖然當時她接到去北京的命令時,有些猶豫,可是如果她看到自己不顧一切的來搶人,她會不會放棄去北京,想法和自己逃走?金一弼想到,自己是不是有勇無謀?


    記得自己看到了鄭勇周,還是決定要劫車。自己把侍衛們埋伏在了山道一個拐角處,下了襲擊的命令。


    當馬車經過時候,侍衛們發出了冷箭。幾十支第一波冷箭下去,那些護送的士兵侍衛倒下了十幾個。可是其餘人他們馬上都趴下了。


    “趴下,趴下!”那是鄭勇周在大喊。


    那些人都趴下了,鄭勇周護在了馬車旁。沒有任何箭往馬車裏去,他心裏多少明白了些。


    金一弼飛身出來,他的那些侍衛也都飛身站在了路邊。


    “李弼王子,你迴去吧,天意如此,不要勉強!”鄭勇周說道。


    在馬車裏的金一姬聽到了李弼聲音,她一下子就探出了頭。她淚水流出:“李弼,你迴去吧,不要這樣!”


    “不,我一定要搶你走!”金一弼記得自己當時大喊。


    “不要,你迴去!”金一姬淚水不斷的湧。


    可是,金一弼已經不聽她的了,他的長刀和軟鞭都飛了出去,右手刀,左手鞭,這是他當時的兵器。


    鄭勇周歎息一聲。“王子,何必如此!”


    他拔劍和金一弼打了起來,金一弼的武功原本就不是鄭勇周對手,他帶的侍衛也沒有護送侍衛多,他們這幾乎是自殺性的攻擊。隻見金一弼的人不斷倒下,金一弼仍然義無反顧和鄭勇周繼續對打。他的幾個侍衛好像看出一些端倪,他們知道,如果贏了鄭勇周,他們主人還是有機會。


    他們突然奮不顧身衝向了鄭勇周,鄭勇周還沒反映過來,他隻是一般性抵擋。這幾個侍衛不顧鄭勇周的劍,衝了上去,鄭勇周的劍刺穿了一個侍衛胸膛,可是那侍衛忍住穿胸巨疼,那瞬間猛然衝上去抱住了鄭勇周,其餘幾個侍衛衝過了上去,他們的刀砍向了鄭勇周後背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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